“匈奴使者,朝拜我大汉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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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使者,朝拜我大汉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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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楼下,司礼官一连喊了三遍,可是三名匈奴使者仅仅弯了下腰,就是站立不跪,汉庭群臣们除了怒目而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总不能派金甲武士上前,抓住脖子,硬让他们下拜吧,那样做不但毫无意义,而且有损大汉王朝的颜面。 Ww W COM
五凤楼上,皇帝刘协也是一脸的无奈,若不能让几名匈奴使者心甘情愿的下拜,又如何体现汉家子君恩浩荡,四夷臣服的无上权威呢?
“可是典礼还得继续下去,这样大眼瞪眼的僵持着,丢的还是大汉的颜面,要不然算了,不跪就不跪吧!”想到这里,刘协就准备抬手示意免礼,好进行下一项!
“啪!……”
手刚抬到一半,就被一只芊细的玉腕给按住了,海燕公主轻轻摇头,今,跪拜之礼,绝不能免!
别忘了,楼下除了文武百官,还有各路诸侯的使者站立其中,如果皇帝连几个远方来的匈奴人都震慑不住,诸侯们必生异心,以后谁还会再拿朝廷的诏令当回事,皇室也就真的尊严扫地了!
至于如何让三名匈奴使者下拜行礼吗……,呵呵,用不着皇帝操心,御阶上面,自然有人比他更加焦急,大汉丞相的位子,你以为是那么好坐的吗?
海燕公主所料一点不差,此时曹操比任何人都焦急,他是大汉丞相,朝廷的威仪,就是他的威仪,如果皇帝的尊严受到损害,以后他还怎么挟子以令诸侯?
王牌一旦失效,政治上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许昌也就丧失了中央权威,变得和那些地方诸侯一般无二,甚至会被别有用心者取而代之也不定呀!
“下拜!……必须让他们下拜!”曹操紧握腰间的倚剑,身上杀气时隐时现,不过这种事情,他也同样不能出手,匈奴人派出三个使者,这边就出动一位大汉丞相,身份相差悬殊,赢了脸上无光,输了更加可耻,所以必须让人代劳才行!
“萧郎,塞外之人不知王化,你去教教他们,什么叫做君臣之礼!”
“诺!”
萧逸一直在群臣队伍中,以他的官职,本来是站在第一排的,后来为了躲避赵嫣然寻找的目光,就一点点的蹭到后边去了,还把身材壮硕的大牛顶在前面,准备装一次鸵鸟,避避风头,谁知道曹操第一个就点了他的名字,这下想躲也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
他曾经化妆成商队伙计,去草原上深入侦查过,对匈奴各部知道的很清楚,前几,雁门旧部张转、杨和二人来访,又跟他详细的讲述过匈奴王庭如今的情况,所以这三名匈奴使者的身份,他都略知一二!
“草原第一巫师阔阔出!”
“草原第一勇士乌维!”
“还有草原第一大美女赵嫣然!”
三人的身份被一语道破,阔阔出和乌维脸色微变,开始凝视起萧逸来,知道是遇到对手了,大美女赵嫣然则是得意的一笑,宛如春花盛开,露出一副,我终于抓住你了的模样!
“这位汉家将军,敢问尊姓大名?”巫师阔阔出的声音和他的装扮很相配,沙哑、干涩、生硬,就像是坟墓里的死人在话一样,毫无生气!
与此同时,那个草原第一勇士乌维,身体微躬,双手前伸,本能的做出一副防御的姿势,武者的感觉非常灵敏,看萧逸的步伐神态,和那双同样布满老茧的大手,他就知道遇到劲敌了!
“大汉征西大都督无愁亭侯萧逸!”
在明自己那一串头衔的同时,萧逸身上的气势也在节节高升,最后两个字吐完,已经是浑身杀气缭绕,战意冲!
“嘶嘶!鬼面萧郎!”
“你就是鬼面萧郎!”
人的名,树的影,提起鬼面萧郎,在草原上那是可以止儿夜哭的角色,雁门关一场大战,二万多匈奴勇士丧命沙场,尸骨被筑成了一座京观,就连他们的大单于于夫罗,也是被此人一箭射成重伤,在回师的路上,箭疮崩裂,失血过多而死的,之后,匈奴各部才陷入了连绵的内战中,死伤无数!
“神鹰翱翔在云端,苍狼啸傲于山林……,原来是萧大都督当面,失敬,失敬!”阔阔出和乌维对视一眼,而后齐齐躬身一礼,匈奴人仇恨萧逸不假,可同样也敬重这位敌人,视之为神鹰、苍狼一般!
“女子也见过大都督!”
赵嫣然没有躬身,而是学着汉家女子的样子,微微屈膝万福行礼,而且还是正面屈膝,再加上甜甜的一个笑容,荡人心魄。
“哗!嘶嘶!”
群臣们又是一阵喧哗,一是惊叹于萧逸的威名,连桀骜不驯的匈奴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再者就是对他占了个大便宜羡慕不已,“匈奴女子就是不通礼数,正面屈膝,那是汉人夫妻之间才会行的礼节,她这样岂不是把萧逸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吗?
不学无术,不懂礼仪啊让人眼红呀,要是老夫站在那里多好,能得到如此倾城绝色的青睐,死也甘心呀!”
“咳咳!……”
萧逸双眼望,谨守本心,坚决不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别看赵嫣然又是行礼,又是微笑,乖巧的像只羊羔,都是障眼法,骗人的,她骨子里就是一只凶悍的母狼,当初要不是自己身手好,差点就被她的战马踏成肉泥了,就那份狠辣劲,一般的男人那里承受的住,可笑还有那么多蠢货羡慕自己,等你们被狼叼跑了就知道后悔啦!
匈奴人的气焰虽然被压了下去,可三个人的膝盖毕竟还直直的挺在那里,要想让他们下拜行礼,还得用些手段才行呀!
“阔阔出,草原第一巫师,萨满教尊者,同时也是左贤王刘豹的心腹使者!”萧逸迈步来到老巫师近前,立刻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草药的气息,“嗯,这家伙还是一名巫医!”
在草原上,巫和医是无法区分的,都属于萨满教一类,他们以日月、山川、河流等原始图腾为崇拜,平时拿着根骷髅棒子跳跳舞,玩个神灵附体之类的,偶尔也会给牧民们熬药治病,并索取丰厚的报酬,不过他们的医治水平吗,基本上是“病变大病,大病变绝症,治死的绝对比救活的多!”
可就是这种水平的巫医,在草原上依旧备受追捧,没办法,匈奴人生活水平落后,一旦生病了,只能硬挨,是死是活全靠意,这些巫医好歹能跳跳大神,撒些符水,缓解他们的痛苦不是,一是上的,二是精神上的。
不过这种情况在三年前出现了变化,一名黑脸圣医突然出现在草原上,用高的医术和各种汤药,治愈了大量的病人,连那些以往必死的疾病,到了他的手里,同样是药到病除,起死回生。
虽然圣医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他的出现,就像是给无边的黑夜投入了一缕阳光,让蒙昧了成千上万年的草原人看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医术,什么才是救人!
从那之后,萨满教巫师的地位一落千丈,反倒是那些汉地的郎中们被追捧起来,深受草原各部的欢迎!
阔阔出自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萧逸就是当年那个黑脸圣医,否则他非得冲过去拼老命不可,自从汉地郎中出现,萨满教就岌岌可危,最近草原上又出现了一些光头和尚,同样四处送药救人,他们这些巫师的地位受到极大的冲击,可以是朝不保夕了
这次他亲自担当匈奴使者,就是为了影响草原上的政治格局,争取各部大酋长,尤其是左贤王刘豹的支持,重振萨满教雄风!
当萧逸向他走来时,这位草原第一巫师主动上前一步,死灰色的眼睛中出夜枭般骇人的目光,他倒要看看,这位鬼面萧郎如何让自己的膝盖弯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