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亚诺娃快地摇动着手柄,调整着射击角度。等把敌人的坦克一套进瞄准镜,她就毫不迟疑地踩下了炮钮。
虽然早在瓦斯科夫用高射机枪射击时,德军的坦克就中了不少的穿甲弹,可惜除了少数地方被打凹进去以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这次基里亚诺娃用7毫米高炮配上了穿甲弹,只打到第三,便洞穿了坦克的正面装甲,引起了车内弹药的殉爆。
看到一股火焰如同火山喷似的,从炮塔顶部敞开的舱口,一下窜起了十几二十米,然后缩回来的火焰将整个坦克包裹起来时,站在基里亚诺娃附近的女兵们齐声地欢呼了起来。
基里亚诺娃本来想趁热打铁,将敌人剩下的坦克也干掉。但却没想到德军坦克兵是胆鬼。它深怕遭到同伴的命运,连忙来了个紧急倒车,躲在正在燃烧的坦克残骸后面,利用火光和滚滚浓烟来隐藏自己的身影。
基里亚诺娃低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瓦斯科夫,大声地:“上士同志,敌人的坦克躲起来了,我根本没法瞄准。”
“先干掉敌人的步兵。”瓦斯科夫拔出手枪,快地吩咐道:“留下两名弹药手帮副排长装弹,剩下的人跟我来!”完,他把手枪向前猛地一挥,然后带着女兵们冲出了树林,就地卧倒,对冲过来的德军步兵展开了阻击。
进攻会让所的德军步兵原来有五十人,被瓦斯科夫用高射机枪打死了几个,接着又被女兵瞎猫碰死耗子地打死了一个,基里亚诺娃的阻击也打死了三个。如今剩下的四十余名德国人,正采用起立、跃进、卧倒的方式,一点点向会让所逼近。
见敌人正一点点地朝自己接近,瓦斯科夫朝左右张望一下,现卧倒在自己右边的是一位叫卡佳的女兵,她可是整个会让所里射击水平最高的。于是他冲着对方道:“卡佳,待会儿射击时,你出枪要快,争取多干掉他几个,这样可以减轻我们以后战斗的压力。”
趴在旁边的卡佳,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德国人,头也不回地道:“明白了,上士同志。”
就在瓦斯科夫准备下达射击命令时,忽然听到身边有人问:“上士同志,敌人比我们多好几倍,我们能挡住他们吗?”
听到这个声音,神经高度紧张的瓦斯科夫差点就开枪了。他扭头望向自己的左边,吃惊地问道:“团政委同志,您怎么上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撤到副排长那里去吧。”
谁知道趴在地上的鲍里索娃,扬了扬手里的手枪,对瓦斯科夫:“上士同志,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快看,敌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什么时候开枪啊?”
“敌人上来了,准备射击。”瓦斯科夫冲着左右的女兵们高声地喊道。
鲍里索娃旁边的一名女兵,冲着瓦斯科夫喊道:“上士同志,敌人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卧倒,我根本没法瞄准啊?”
“没法瞄准也要开枪。”瓦斯科夫看到其余的女兵都是一脸紧张的样子,连忙喊道:“你们放排枪,总有子弹能打中目标的。”他本来正想再两句什么的,但看到敌人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即果断地下令,“射击!”
排枪响过以后,虽然没有击中任何一名敌人,但成功地让他们又重新地趴在了地上。“好样的,姑娘们,好样的!”为了鼓舞女兵们的士气,瓦斯科夫大声地道:“你们的射击,把敌人都下的趴下了。继续再来一次,让他们趴在地上永远起不来。”
他的喊声刚落,又响起了一阵排枪的声音。几位正准备爬起来的德国兵,被吓得将脸贴在了地上。而卡佳则幸运地击毙了一名德国兵,她拉动枪栓,退出了弹壳后,又重新寻找新的目标。
“团政委同志。”瓦斯科夫见德军暂时不会冲上来,便开始抓紧时间做鲍里索娃的思想工作,“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先撤吧!”
“这些姑娘都还在这里,”鲍里索娃朝旁边的女兵努了努嘴,不以为然地道:“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逃跑呢?”
“不是逃跑,团政委同志。”瓦斯科夫压低声音对鲍里索娃道:“我们这里就只有十个女兵,怎么对付四十个武装到牙齿的德国鬼子?假如现在能有一挺装满子弹的机枪,杰格佳辽夫式的,或者几枝冲锋枪,再加上五六个战斗经验丰富的男兵,也还能挡住敌人的进攻。不过现在,我估计我们抵挡不了多久,敌人就会冲上来的,这些女兵到时不是被打死,就被俘虏。也许我该叫她们离开,和您一起离开,走得远远的,这样才有机会活下来。”
“上士同志,不要担心。”鲍里索娃知道瓦斯科夫的话听起来有点语无伦次,但实际上都是为自己的和女兵们着想,因此她表情轻松地:“我们的援兵很快就到,只要再坚持一会儿,我们的部队就到了。”
瓦斯科夫冲着一个刚刚站起身的德国兵开了一枪,然后扭头吃惊地问道:“团政委同志,您的都是真的吗?援军真的很快就会到吗?”
“没错。”鲍里索娃点了点头,肯定地:“是你们营长亲自告诉我的,他已派出了一个连的增援部队,正在以急行军的度赶来会让所。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出现在这里。”
在得到了鲍里索娃肯定的答复以后,瓦斯科夫顿时激动起来。他冲着两边的女兵喊道:“姑娘们,我们的援兵很快就到了。我现在命令你们,以最快的度,将枪里的子弹都打出去,绝对不能让德国人冲上来。”
瓦斯科夫的喊声刚结束,女兵们便噼里啪啦地乱打一气,虽然并没有打死一个德国并,但却成功地让敌人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而在树林里的基里亚诺娃,还在想着为自己手下的女兵报仇,一心想击毁那辆躲在燃烧的坦克残骸后面的坦克。可惜对方很狡猾,利用硝烟的掩护,巧妙地躲避高射炮的射击,以至于基里亚诺娃连着打了两组穿甲弹,连坦克的边都没擦着。
如果瓦斯科夫不是在树林外,带着女兵阻击德军的步兵,而是留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建议基里亚诺娃用高射炮去打那些趴在地上的德国兵,而不是徒劳无功地追着德军坦克打。
树林外的排枪放了一阵后,忽然有女兵大声地喊道:“上士同志,我只剩下两子弹了。”
“我也只剩下三子弹了……”
听到此起彼伏的报数声,瓦斯科夫苦笑了一下,然后问鲍里索娃:“团政委同志,您还剩下多少子弹?”
“只有最后一了。”鲍里索娃表情严肃地回答:“这是留给我自己的,我绝对不会当德国人的俘虏。”
“团政委同志,您得对,”鲍里索娃的法,让瓦斯科夫对她肃然起敬,“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当德军俘虏的。姑娘们,把德国人放近了再打,尽量节约子弹。明白吗?”
“明白了!”女兵们这次的回答倒是蛮整齐的,她们端起了手里的步枪,瞄向了远方,却没有再扣动扳机。
德军中尉在地上趴了一阵后,现对方的射击忽然停止了,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响起枪声。他还以为是苏军的什么阴谋,便趴在地上没有动弹。又过了好几分钟,依旧没有听到枪声,到此时他的心里便明白对面的俄军士兵肯定是没子弹了。于是他站起身,挥舞着手里的手枪,大声地冲他的部下喊道:“俄国人没子弹了,都给我们冲啊!”
被女兵们的排枪压制了半的德国兵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到中尉的喊声,立即从地上跃起,将枪盯着腹部,猫着腰快地朝树林边冲过来。
眼见敌人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瓦斯科夫不敢迟疑,大声地喊道:“开火!”随即冲着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德国兵扣动了扳机。这次他的运气不错,直接命中了对方的腹部,德国兵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往后仰,又跌跌撞撞地朝前面跑了几步,然后便歪倒在地上。
看到瓦斯科夫击毙了一名敌人,女兵们顿时士气大振,她们再次整齐地进行排枪射击。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德国人就是想躲也来不及,顷刻之间,就有四个德国兵中弹倒下。
德军中尉见自己的部下又被打倒了好几人,顿时气急败坏地喊道:“卧倒,赶快卧倒!”等他卧倒在地上后,还望着不远处的树林,心里暗骂道:“该死的俄国佬,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方式,让我们上当受骗。”
见敌人又重新趴下,子弹所剩不多的女兵也停止了射击。德军趴在地上不进攻,女兵们也不射击,双方就这样静悄悄地对峙着。就在这时,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同时伴随着“乌拉”的喊声。
瓦斯科夫扭头望去,只见大队的男兵端着武器,正从树林的深处冲出来。他望着经过自己身边,叫喊着朝前冲去的男兵们,情绪激动地:“姑娘们,你们都看到了吗?我们的援兵来了。”
德军中尉见到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大部队,立即叫了起来:“见鬼,我们中计了。”考虑到假如这个时候撤退的话,肯定会被苏军追击,到时就跳脱不了覆灭的命运,于是他果断地命令:“射击,消灭这些该死的俄国人。”
趴在地上的德国兵,对着冲上来的苏军战士扣动了扳机,企图用密集的火力压制他们的进攻,为自己的撤退争取时间。
冲在最前面的指战员接二连三地倒下后,后面冲出树林的人便就地趴下,和对面的德军展开了对射。而远处的德军坦克,也从燃烧的坦克残骸后探出头,对着苏军密集的地方开了一炮。炮弹落在地上爆炸,将几名战士从地上拔起,高高地抛向了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就在德军坦克准备开第二炮时,忽然前方腾起的飞沙走石遮住了它的视线。坦克的坦克兵气呼呼地骂道,“见鬼,这是这么回事,难道是树林里的反坦克炮又开火了吗?”
话音未落,从旁边飞来的一枚炮弹,便命中了这辆德军坦克,将它的炮塔掀翻了。一名受伤未死的坦克兵,以最快的度逃出了坦克。一出坦克,他便被惊呆了,因为北面出现六辆-4坦克,坦克的后面跟着几十名士兵,正朝自己这里冲过来。
没等看得目瞪口呆的坦克手做出什么反应,一坦克炮弹便直接命中了他所在的位置,一声巨响过后,他立即化作漫的血雾而烟消云散。
冲在最前面的指战员接二连三地倒下后,后面冲出树林的人便就地趴下,和对面的德军展开了对射。而远处的德军坦克,也从燃烧的坦克残骸后探出头,对着苏军密集的地方开了一炮。炮弹落在地上爆炸,将几名战士从地上拔起,高高地抛向了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来。
就在德军坦克准备开第二炮时,忽然前方腾起的飞沙走石遮住了它的视线。坦克的坦克兵气呼呼地骂道,“见鬼,这是这么回事,难道是树林里的反坦克炮又开火了吗?”
话音未落,从旁边飞来的一枚炮弹,便命中了这辆德军坦克,将它的炮塔掀翻了。一名受伤未死的坦克兵,以最快的度逃出了坦克。一出坦克,他便被惊呆了,因为北面出现六辆-4坦克,坦克的后面跟着几十名士兵,正朝自己这里冲过来。
没等看得目瞪口呆的坦克手做出什么反应,一坦克炮弹便直接命中了他所在的位置,一声巨响过后,他立即化作漫的血雾而灰飞烟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