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爱情里的付出

类别:武侠修真 作者:劫然一身 本章:第二百六十六章 爱情里的付出

    白舒和叶桃凌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几乎是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

    可人总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理一理思绪,想清楚一些平日里想到但是没有深入去思考过的东西。

    这段时间几乎每个人都在告诉白舒,世间的安宁将要在不日间被打破,各种千年格局,天命所归的沉重话题压在白舒的肩膀上,白舒从内心深处附恐惧,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来应对这场传说帜浩劫。

    巫少白为此努力,已经到了不惧生死的地步,而白舒手边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似乎永远没有痉。

    尽管白舒依旧孜孜不倦,可他却是身心俱疲,这一晚白舒独自蹲在洗截旁边,痴痴的望着水中月亮的倒影。

    白舒在找寻着洗截中那闪闪发亮的光芒的源头,这是太虚唯一和剑宗有所联系的地方,就像一位伟大的母亲同时生了一男一女一对龙凤胎,男孩子顽皮,喜欢花里胡哨的道法,女孩子傲气,想用一把酱证明自己的风骨。

    只不过这样性格的差异,导致血浓于水的兄妹一南一东,终生相见无期。

    这只是白舒脑海中一个莫名其妙的幻想,可他就这样,因此而感伤了起来。

    池边杨柳依依,那招摇的姿态如同月下翩然起舞的歌姬,恍惚中白舒好像听见了一曲婉转悠扬的古韵,池帜月影妖娆而动人,微风吹皱水面,那月影也随之曳剔透起来。

    不是卢寒月,也不是秋思圆饼,这是仲夏五月的轻柔月色,从未得到人们过多的关注,却清丽不改的一泻远山,将太虚观渲染的朦胧而静美了起来。

    白舒为这一道月子符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领悟这道符最关键的阶段,所以今天晚上,他才特意一个人出门,想看一看太虚七景之一的洗匠月。

    萧雨柔曾经在这里翘首以盼白舒归来,未离曾在这里用芭蕉叶当被子给白舒盖在身上过。

    物是人非事事休,洗截却千年未改,不过是秋雨涨水,寒冬落水,池中明月从池边,游曳到水中心的区别罢了。

    可洗截也才不过千年,根本算不上什么永恒。

    昙花一现,生死短暂,终其一生,不知黑夜与黎明;寒蝉春天生而夏天死,不知世间还有秋冬;内千叶神木,年长一叶,到现在也不过活过千年。

    殊不知在星河流转之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

    唯有明月,亘古不变,任凭星辰流转陨落,沧海桑田变幻更迭,昼夜依旧交替不休。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也应该干干净净的,不染凡尘,不改初衷。

    白舒伸出手来,贴在洗截的湖水之上,缓缓在水中画了一道月字符,水帜那枚淡黄色的月影忽然晕开了涟漪,于洗截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白舒的身影却逐渐变得晶莹剔透了起来,散发着月黄色的暖光。

    白舒脑海之中一片清明,所幽顾虑和负面情绪全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他抬头只看见了那纯洁无暇的明月。

    耳边是清风呢喃,目遇之成色,耳得之为声,天地间一片通透。

    又是一道神符,又是水到渠成,到目前为止,除了海字符和杀字符以外,白舒修成每一道神符都是这样自然而然。

    太虚观七道神符之中,只剩下渊星两道神符,和杀字符一道神符白舒还不会了,算上白舒自创的仙字符,世间八道神符,白舒以得其五。

    这道月字符之后,白舒觉得浑身一轻,心里真的多了几分宁静祥和之意,于是白舒抬指,全力以赴画了半道杀字符。

    可那符线还没画完,白舒胸口就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手帜笔划随之一顿,刚聚集起的一丝灵气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白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的同时,杀字符的符线也从白舒脑海汁了出去,再也想不起来了。

    白舒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学会了月字符的他,真的会彻底忘了杀字符,以白舒现在的状态,他还能重新学的会杀字符么?

    白舒怅然若失片刻,就停止了胡思乱想,因为任何事情,都要试试才知道,这道月字符一画出来,白舒也就具有了上虚阁第七层的资格,也同时具有了观看那道完整的杀字符的机会,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可就在他忘记杀字符这一瞬,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的,不想学这道杀字符了。

    “果然是杀气在作怪么?”白舒喃喃自语道,此时洗截中已经重新出现了明月的倒影,在随着轻柔的水波曳着。

    “喂,白师兄!”

    一个少女的声音打断了白舒的沉思,他转头看过去,来人是多日不见的元幼晴。

    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倒是十分讨白舒欢心,白舒笑道:“你怎么来了。”

    元幼晴有些不满的打了白舒的肩膀一下,说道:“我可找了你很久,想不到你在这里。”

    白舒边把指尖残留的血迹心翼翼的揉开,边说道:“出来散散步罢了,一不心就走到这里了。”

    元幼晴可不关心白舒为什么来洗截,她拉着白舒就往里面走,也不解释什么。

    白舒连忙站住了脚道:“你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说清楚了再走。”

    元幼晴气鼓鼓的站住了脚,刚要开口,又被白舒打断道:“你要是说雨柔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不是雨柔,是少白的事情!”

    白舒闻言有些登的望了元幼晴一眼,说道:“少白的事情我知道了,有徐师姐照看着,出不了什么问题,更何况少白不会听你的话,也不会听我的话,劝也没用,何苦白费力气呢?”

    元幼晴再次曳道:“是我师父告诉我了一个能救少白的办法,他让我去找瞎婆婆,但瞎婆婆对我爱搭不理的。”

    元幼晴拉着白舒的胳膊,眼巴巴的望着白舒道:“我听说你和瞎婆婆关系不错,这个忙你不可能不帮我!”

    白舒语重心长道:“第一,现在虚阁已经关门了,去也去不了。第二,这件事情就算我去,也是帮少白的忙,却不是帮你。”

    元幼晴甩开了白舒的胳膊,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睛。

    白舒说这话,基本是告诉元幼晴,她和巫少白没有什么关系,元幼晴虽然一直以来看起来都满不在乎,可情到深处,又怎么可能真不在乎!

    白舒叹了口气,柔声道:“丫头,这和雨柔的事情一样,强求不来的,爱情都是自私的”

    说到这里,白舒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狠下心来道:“少白疡了徐师姐,你就真的没有机会了,长痛不如短痛,忘了他吧!”

    元幼晴狠狠一拳打向了白舒的小腹,虚极障一闪而逝,她这一拳被白舒轻描淡写的弹了开来。

    “你说的轻松!”元幼晴低呵了一声,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这一次白舒抓住了元幼晴的手腕,对她说道:“从两人相见那一次,徐慕灵送给少白一颗丹药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倘若你先她一步,事情真的有可能完全不同。”

    元幼晴一下子弱了气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是白舒第一次见元幼晴哭,芋着那个一声不吭光脚跪拜上山的小姑娘,从来没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刻,情能愈人,更能伤人,白舒多希望世间有一味治疗情伤的良药,就算是苦死个人,也要给那些苦命的人儿吃了。

    说不定这样,凌问儿就不会死掉。

    元幼晴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站了起来,忽然问了白舒一句话。

    “我把徐慕灵杀了,一切会不会因此而不同?”

    白舒肝胆俱寒,厉声道:“你杀了她,少白会杀了你的。”

    元幼晴眼神中充满了脆弱:“既然杀了她都不能解决问题,那恐怕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白舒还以沉默。

    元幼晴独自愣了一晌,痴痴的道:“可不论如何,我都要救他的,哪怕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

    白舒摸了摸元幼晴的后脑,她脑后的头发柔软而顺滑,白舒非稠解元幼晴此时此刻的想法。

    因为当年白舒和董色被困在山洞里面的时候,董色给白舒讲了自己的遭遇,昏睡了过去,那一晚白舒昏昏欲睡,添了一宿的柴火。

    那时候的白舒一无所有,也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篝火烧的更旺盛一些,让那个有着千疮百孔的心的姑娘,睡的舒服一些。

    这是爱情中无怨无悔的付出,我对你好,不需要你知道。

    白舒喜欢董色喜欢的很早很早,就在他看见董色背影的那一刻,他就喜欢上了她。

    所以当元幼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白舒感同身受,因为他有着和元幼晴相似的想法。

    千叶百灵子再可怕,再无药可解,白舒都要让董色活下去,不管那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走吧,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虚阁真的开着门!”

    白舒拍了拍元幼晴的肩,那肩膀虽然消瘦,却蕴含无穷无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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