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英生下的女儿取名为梁萍,名唤作平儿,只是平儿生下来并不太顺畅,几乎要了梁红英半条命,按产婆的话来,这孩子命苦,在娘胎里没呆足月,是个早产儿,在加上梁红英本身缺奶水,这孩子生下来就哭个不停,亏得义父义母很早便帮梁红英在山里养了
一群羊羔,平儿落地的时候,恰好有几只羊羔生下了羊崽,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儿刚满月又得了一种怪病,先是高热不止,接着浑身长出了一种红斑,就连周围集镇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梁红英没办法,不得不厚着脸皮带着平儿回了一趟梁家。
“你还有脸回来?”梁父见面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同样包括其他本来就和梁红英不怎么对路的梁父后来又娶了几房的姨太太们,未离家出走之前的梁红英自然没少让她们吃尽苦头,对于如此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她们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昔日仇人的道理。
“狗子,还不快把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野种和伤风败俗的女人轰出去。”这里面尤其以原先的二夫人,自从梁红英的娘过世之后,正式升级为大夫人的女人叫得最响亮。
“这是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疯女人在这里胡咧咧?”一道摇曳生姿的干练身影就在此刻不早不晚的赶到了,来人正是梁红英的亲姐姐梁红玉,自从韩世忠离家到西边戍边之后,她便时常跑到家里来打听妹是否回家的消息,今如果不是碰巧在这里遇见,梁红
玉都不敢想象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个亲妹妹。
“姐。”
“哎哟哟,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这家里的闲事?你有本事把她和她的野种领回家里养着啊。”
‘嗖’的一身,一块飞石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大夫人的面门,梁红玉出手利落,根本就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圆石直接打掉了大夫人面门上的数颗牙齿,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大夫人满口鲜血的扑向了老爷的怀中,希望老爷能为自己的无妄之灾评评理。
“孽畜,你还回来干嘛?一回来就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梁老爷一巴掌直接朝抱着平儿的梁红英挥了过去,梁红英也不躲开,当脸上肿起一片的时候,旁边惊呼不已的梁红玉知道他爹这一下出手并不轻。
“爹,打那个女人的是我,你为什么要拿妹妹撒气?”
“你给我住嘴。”梁老爷转身指着梁红英又骂道:“这一年多来你连累的我们还不够?自从你嫁给那个什么飞龙寨的苍龙,我这镖行也关了,你姐夫为了保住这一家老,也到边关去杀敌换取赏金来贿赂那些官老爷和支持这一家大的度用,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每
在家里担惊受怕?生怕哪从边关传来某些让她伤心欲绝的坏消息?你不是要钱吗?拿上这些东西立马离开,以后让我再也别见到你。”梁老爷从怀中掏出一份似乎私藏了很久的私房钱,直接塞到了梁红英的手中,手伸回来的时候无意间在平儿的脸上碰了一下,一旁的
梁红玉从这些细节上发现,自己这个好面子的爹只是在这个时候下不来台罢了,他心里估计和梁红玉一样,早已不知多少次盼着这个离家出走的女儿再次能够平平安安的再次回到这里。
(卫朝军队系统活得的功劳可以换取相应的奖励:一是升官---只不过这条路迂回曲折,上面的人也是拖泥带水,往往立了功劳要后补六个月或者一年之久才能转得一官半职;二是领赏---卫朝军队系统已经彻底的糜烂,里面不乏一些王孙贵胄用充功冒名的方式来买
战绩,以求能早点从边塞苦寒之地再次调回东京皇帝身边。相比较升官过程的繁琐拖沓,这个过程可以是现买现卖,首功上去,奖银立颁,银货两讫,泼辣爽利)
“爹,我不要你的钱,平儿生病了,我找了周围所有的大夫,他们都看不出平儿得了什么怪病,你这些年在江湖上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当平儿那张满是红点的稚嫩脸庞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个口齿漏风的大夫人像见了鬼似的逃开了,口中阴狠的道:“妈呀,这那里来的麻风病,这不是准备要全家人的命吗?老爷,你还不快点把这俩扫把星轰出去,在晚一会,全家人都要跟着遭殃。”
“你给我住嘴。”梁老爷一挥手,让那些夫人太太如大赦般立马逃得无影无踪,相比较先前的刚硬,梁老爷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着急关切的问道:“这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有些日子了,开始我们还没觉得,可是这段时间却原来越严重。”
“也算我们平儿有福,我以前走镖的时候认识了一位脾气比较怪异,长相实在不堪的怪医,只是他面恶心善,这段时间正在成都府的一处友人那里做客,事不宜迟,我们立马带上平儿去找他。”梁老爷完,立马让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载着梁红玉,梁红英,平儿
,梁老爷祖孙三代出门了,在这期间,梁老爷依然对梁红英没有任何的好脸色,只是眼睛却从来没离开过被梁红玉接过来抱在怀中的平儿,眼中闪耀着慈爱的光辉。
梁红英几几夜往成都府赶几乎彻夜难眠,这一路又不敢太快,生怕把平儿颠簸坏了,原本只需要大半能到的路程整整比平时多用了一倍,知道女儿有救之后,整颗悬吊吊的心平静下来之后挥之不去的疲倦让她很快就沉睡过去。
梁老爷将一件丝绒被轻轻的盖到了蜷缩在角落的女儿身上,看着刚刚产完子原本应该丰腴的女儿身形越发的消瘦,噗噗的泪水哗哗的落了下来,口中自言自语的道:“都怪当初爹走南闯北的把你们丢在家里,没有好好的关心你们,这才酿成了今日的大错。”
“爹,我和妹从来没怪过你,你还记不记得妹刚出生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命,她前半生嫁人后的一段时间或许会过得很苦,但后半生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不正在一点点的应验吗?”
“那个疯道人的你也信?他还世忠将来是中兴之臣呢,你看看他现在在军队混的,这些年还是一个偏裨,等他出头,要猴年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