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回 赵非受封秦赢出世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篆诂 本章:第二百零九回 赵非受封秦赢出世

    正当辟王在申国临幸美女谢薇之时,老态龙钟的内宰蔡前来汇报:“楚子熊杨病危,不日薨毙,其子熊渠继位。”

    “楚子薨毙后的谥号拟好了没有?”辟王问。

    “回禀陛下,其子熊渠说,‘他是蛮族,不讲谥号’。”宰蔡说道。

    “既然自称蛮人之邦,不讲礼数,那就随他去吧,吊孝之事,要不让单懿仲一人去吧。”

    “一人前去吊孝,是不是有点过于不够重视,朝廷轻视诸侯,诸侯心里会有想法。”宰蔡说道。

    “他们不尊重朝廷礼制,不讲谥号,也不能怪朝廷不尊重他们。”辟王说道。

    “臣,明白了,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宰蔡应道。

    待内宰蔡走了,辟王说道:“内宰蔡老了,该回蔡地养老了,爱卿觉得谁能担任内宰一职?”

    申候说道:“陛下耳目之官宫正兽可以担当此任,上士晋升为下大夫,可以让他办事更加严谨,积极性更高,也是难得人选。”申候要打宫廷人员的注意,不得不拉拢一般宫廷人员,宫正,是位实权派人物,申候适时进言,好及时拉拢人心。

    “爱卿说得很有道理,宫正兽,担任刺目之官五年来,兢兢业业,没有半点差错,是个人才。”辟王赞道。

    辟王六年二月,内宰蔡回蔡国养老,继续担任他的蔡国君,辟王任命宫正兽为朝廷内宰,二月二十一日,在师录宮举行任命仪式,仪式仍然由司徒荣伯担任赞礼官,内史尹宣读王命,任命兽为内宰,兼管康宮王家臣妾仆庸,外入太后王令,赐赤色官腰带。

    内宰兽叩拜稽。为彰显爵位,和记载宣扬辟王的美德,内宰兽又铸造一只青铜簋,按照下大夫鼎簋制度,内宰下大夫一生可以制作三鼎两簋,宰兽已经制作了《宰兽簋》和《宫正兽簋》。

    三月,辟王带着动人的谢薇前往汧、渭之间的新马场考察度假,这个马场就是赵非的新马场,辟王的到来,这是给赵非天大的面子,也是最好的机遇,赵非精心服侍主人,主人开心之余,肯定要大赏一番,如何赏赐赵非,辟王已经想好,决定给申候一个说法,辟王说:“昔日,伯翳(xi)为舜的兽官,得到受封领地,舜赐其姓赢,今伯翳的后人也为朕息马,朕也要封土受命予他为王朝直属附庸,同时恢复姓赢氏,俸祀伯翳及其赢姓祖先。”

    赵非得姓受封,叩拜稽。

    自此秦邑,秦赢,秦国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历史上。这是个伟大的历史时刻,改变人类历史命运的时间点,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还需千年的等待,千年修得秦一统,不知何年集权梦。

    辟王这样的封赏,既没有废申祝表兄赵成的骆国嫡长子世袭制,也奖赏了功臣赵非。同时以骆国保西陲,以和西戎,骆国之地,开始正式叫西和,本意就是“以和西戎”之意。最开心的是老掉牙的大骆,一人两妇两子两国,两国加起来,可以抵得上兄弟赵国了。

    秦国赢氏,奉祀赢姓祖庙大柄落到了赵非头上,赵非得封,改回赢姓,叫赢非,为了抬高他的身价地位,族人叫他赢非子,男爵都不到的人,却连升两级叫子爵称呼,赢人自大的时代于是开始,也表达赢人心中的美好愿望,哪一天真的得封为子爵。

    一切皆有可能,需要努力,需要等待,需要动乱的开始,乱世出英雄,这是赢人的展规律,只要有大乱,赢人就会升级,因为赢人时刻准备升级,穆王时期,同门赢人徐国反周,赢造得封赵国,成了赵造,也就有了赵大骆,赵成,赵非,现在辟王篡位,赵非得封赢国,姓回了赢。这应正了那句俗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奉祀赢姓始祖,这是不得了的事情,赢姓十四大姓,宗祀却在赢,赵国,徐国,江国,  黄国,葛国,繆国,钟国,费国(殷商时期),瞿国,廉国,马国,梁国(前商时期),谷国(前商时期),都要归宗赢氏,赢姓为大。

    赵国第一个不高兴了,赵国开始祭祀自己开国之君赵造,不再奉祀赢氏,但血管的的基因改变不了。

    秦国人大多数人还是姓赵,因为赢姓没有赵国强大,虚荣势利的成份依旧存在。

    徐国也开始不高兴,徐国先祖一直都是奉祀伯翳的赢姓正宗,赢若木的dna是伯翳第二个儿子,当年封在东部郯地,其他人因伯翳夺权之战,败于夏后启而逃亡西戎,徐人,费人一直奉祀赢氏宗祀,现在辟王改封秦赢赢非为赢姓宗主,这让徐人一时接受不了,徐人第四次要反,反周计划已经在谋划中,那一天天气不好,心情不好,徐人就要反了。

    这个赢非也不是善类,他得封秦赢附庸国之后,叫自己的儿子为赢侯,孙子叫赢公伯,一个比一个大,其实都没那么大,也就是个方圆五十里不到的附庸小国而已,赢人妄自尊大的习惯,保留的很好,难怪他的表兄申候称他的祖先为戎轩,而不叫赢轩,原来赢人也是戎邦好战成员国之一。

    秦赢得封之后,第一个要办的事情是在华亭边上建造秦亭,来表示自己得封秦的标志性建筑,然后打造赢氏宗庙,期待赢姓的同宗血脉之人前来举行祭祀活动,因为周王朝对宗祀的祭祀权有严格的管控,不许乱祭祀,要祭祀赢姓先祖,只能在秦赢举行。秦赢作为附庸之国,级别小,建造庙宇,制度规定,朝廷七庙,三昭三穆一个太庙,公侯公爵五庙,两昭两穆一太庙,伯子卿相三庙,一昭一穆一太庙,男爵大夫以下,只有一庙了,所以,秦赢只有一庙而已。

    徐人不再奉祀赢,改奉祀若木,并改称徐若木,追究个中原因,确实与赢人赵造当年破坏了徐偃王的反周计划说起,徐人从此和赢人势不两立,现在自己奉祀一千多年的赢姓祖庙也被赢非夺走,尽管这不能怪赢非,这是辟王的王令赏赐,没有办法,但徐人不管,反正不再同宗,改为徐宗,和赢人划清界限,这笔老账新账不能不记,后面有机会再算,没有机会,也就罢了。

    赢非得封,赵大骆开心过度,不日离世,真是,祸福相依,任何事情都是说不准。

    大骆卒,嫡长子赵成继位。担当起和申国联手守西陲之大任。

    秦赢还是负责为朝廷养马。

    有人说,辟王就是为秦赢的诞生而安排的这段辟王篡位的这个历史闹剧,不过秦赢真要感谢辟王,没有辟王的篡位,就没有秦赢的诞生。

    赢非还要感谢申候,没有他的反对,赵非也未必得封秦国,所以要感谢敌人,感谢对手。

    辟王七年,一场西北利亚寒流袭来,赢非的马场的马死了三分之一,赵非哭得死去活来,刚封得秦赢附庸,这朝廷的汧渭马场的马死了一半,辟王追究起来,如何交代?赵非的家宰出了个主意,“主子,现在急着要做的,要把奴隶赶出房子,腾出屋子,把马圈里的宝马,良马全部迁到屋子里面生火取暖,你想啊,一匹宝马价值一百奴隶,一匹良马价值五十奴隶,一匹壯马,价值五个奴隶,最差的一匹马匹,价值三个奴隶,你说,这是马重要,还是奴隶重要?”

    “天寒地冻,哪奴隶住到那里去?”赢非问道。

    “让他们搭帐篷,住在外面即可,每个奴隶搭帐篷的钱,由主子补贴,大约一个奴隶补贴一串十贝,如有家小,奴隶一家人补贴三串三十贝,让这些奴隶赶紧腾出房子出来,按照小人估计,寒流还要来,估计不会比十年前的那场寒流来的弱,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寒流来的凶猛,小臣已经感觉到了,这牛马能够顶得住的,预计存活不会太多。”家宰回道。

    “这个传出去,寡人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啊?”赢非叹息道。

    “这不是钱贝租赁他们的房子吗?他们是自愿出租的,这跟主子无关,下官出面办差。”家宰说道。

    “那就改为两串贝作为房屋租金吧,一串也太少了。”赢非说道。

    “诺,臣这就去办差,事不宜迟。”家宰应道。

    第三天,第二次寒流袭来,渭水,嘉陵江,汉水流域再次受灾,受灾面积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冻死耕牛羊上千万头,冻死马匹几百万匹,而朝廷汧渭马场的马匹得到有效保护,只有百匹老弱病残的马被冻死,辟王得知后,大奖赢非。

    万事没有不透风的墙,秦赢的奴隶被冻死三千多人,这事情太大,不得不报,赢非主动上报灾情,希望朝廷出手救灾,他把奴隶让屋居马的事情只字不提,辟王得报,再次调拨救灾物资给这帮奴隶安家落户。

    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太宰曶上书辟王,建议辟王令太子姬燮出面赈灾,以此来消耗太子的经济实力。

    辟王悻然同意,这是利国利民之事,也是消弱太子实力的最好策略。

    姜太后下令太子,将太子府,太后宮,以及私人钱财,全部捐出赈灾。

    孙子姬胡(舍夫hu)感到诧异:“这钱粮都捐出去了,只留下一小部分生计财物,这以后怎么生活啊?”

    太后说道:“母仪天下,勒紧裤带,与百姓同甘苦,没了百姓,还做什么太后阿?没了人心,哪来的王位?没了王位,还要这么多钱财干什么?全部泼出去,钱财要用在刀刃上,灾民需要赈灾物资,我们五十年也用不完这些钱粮,拿出四十年的储存来救灾,还有十年的余粮自用,在十年之内,如果你们没有产出,没有一点收入,哪也是天意。”

    申女接道:“太后奶奶,恶恶臭,善善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后有忧民之心,怜悯灾民,人在做,天在看,上天有眼,上天自有公道。”

    “小丫头,听说你的名气不太好,现在看来好象没有传说的那么恶,后宫人见人怕的鬼见愁,也有好恶之分,丫头,来,奶奶跟你说句实话,以后这个“懿旨”就不要下了,从你开始,你以后下君氏诏。”太后说道。

    “奶奶,有一天我能有下诏的一天吗?”申女问。

    “人心所向,你会的。”姜太后坚毅的说道。

    辟王之子家父来到路内宫求见父王。

    “儿臣拜见父王。”家父叩拜。

    辟王望望儿子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大事?起来说话,这里没有别人。”

    “父王,儿臣觉得救灾应当是朝廷的事情,而不是太子姬燮家事,何况朝廷粮草囤积居奇,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由儿臣出面,拨出五千万石粮食救济灾民,这样有利于朝廷名声,不然,人心向背,都朝着太后太子一边倒了,对父王对我们不利。”家父说道。

    “五千万石?数字也太大了吧?你拿朝廷的钱粮当什么?你是视钱财如粪土啊?还是和侄孙姬燮争夺王位宝座阿?侄孙太子拿的是自己的钱粮救济灾民,你却要用朝廷国库的钱粮救济灾民,你为何不拿家国的钱粮救济灾民阿?这说明,你和姬燮的思想境界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你要是能拿出一万万石粮食救济灾民,父王立马废了太子姬燮,如何?”辟王说道。

    “数字不是大,是根据需要,儿臣算过了,最少要五千万石粮食,否则过不了这个关,少了还不如不出手,出手就要照顾所有受灾灾区,不能厚此薄彼,儿臣家国也是受灾之地,光儿臣家国受灾救济,儿臣也只能调拨五百万石粮食救济本国灾民,哪里能拿出一万万石粮食救济天下灾民啊,救济天下灾民,本就是朝廷的事情,父王不能只救济秦赢马匹灾区,而不救济其他灾区,这样其他诸侯君心里会不平衡的,现在得到太子和太后救济的诸侯君,那个心不向着他们,而朝廷和父王的威望受到负面影响,父王明鉴。”家父说道。

    “你说的也许是实情,父王这么做也是出于消弱太子的经济实力,据说,现在他们只能勒紧裤带过上十年,万一灾情连续几年,他们还不要吃朝廷的救济粮阿,这样一来,他们哪里有经济财力搞什么王位篡夺之事,没天大的好处,谁和他站在一起干着掉脑袋的事情呢?现在他拿什么天大的好处给他一同谋反的人呢?”辟王说道。

    “王位宝座,父王决定要传给三王子吗?儿臣和二王子怎么就没有机会呢?”家父终于说出心里话,吐出真言。

    “按照嫡长子世袭制度,你是长子不错,可按照朝廷规矩,父王登基之后,没有封王后,也没有追认朕的生母为太后,因为母亲在世时,父王穆王没有任命她为太后,哥哥共王封母后为异母太后,彰显他的孝道,朕也不敢造次,之所以继任侄子懿王的遗孀为太后,侄孙姬燮继续作为太子,这也是为了大局的安定,从大义出,不能随便废置太子和他的母亲太后一事,不能轻举妄动,虽然表面上,朝廷稳定,可外邦诸侯到底怎么想,谁也摸不清楚,还是等等再说,至于你弟弟三王子,他还在乡里锻炼,还没有轮到他,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要抓住乡人党,那可是兵源所在,朝廷大臣后继之人,到那一天,控制兵源,控制朝廷臣工,就是最好的控制朝廷政局的喉咙,让天下局势安定的基础,你要努力啊。”辟王解释道。

    原来辟王三个儿子为继承王位在搞内讧,老大和老三再搞家里斗,老二向着老大,如果老大没了继承权,就轮到老二,怎么能轮到老三?可辟王也是个奇葩,就是喜欢三王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明里暗里,都是这个表象,大家都看得出来。

    通过家父的提醒,辟王下令对没有受灾的一千诸侯国各捐助十万石粮食救灾,合计捐赈一万万石粮食,下灾区,这才彻底解决大灾难带来的灾民危机。

    太子姬燮因救灾而深得民心,也得到大多数诸侯君、大臣们的拥戴,太宰曶的这一招得到了明显效果,人心所向,披靡无敌,太子失去的不过是钱财而已。

    辟王八年,辟王八十五岁高龄,在嬖妃薛薇的折腾下,身体日益严重亏损,可辟王还在陶醉于性命双修中,没有精力打理政务,只是每天偶尔过问一下,其他事宜全有三公,六卿打理,朝政渐渐变得疏散,这给太子姬燮带来机会,因为他的太子身份一直都在,这也得感谢辟王三位王子的角斗,让辟王一时无法选择谁来继承王位,如果辟王现在就宣布继承人人选,可能家父就要起兵谋反,因为只有家父拥有封地,拥有兵甲三万,二王子和三王子都没有封地,而在朝廷为官。

    太子监国,这是常任职务,除了王上,第二号人物就是太子,太子称殿下,王上称陛下,陛下是天之子下帝之意,殿下是朝廷大殿之主的意思,也就是太子姬燮只要在大殿,他就是殿主老大,只要辟王不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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