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回 厉王裂伐忽遗寿幼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篆诂 本章:第二百二十四回 厉王裂伐忽遗寿幼

    周军得到“忽遗寿幼”的王令,可周军在兵力上的悬殊差别,一目了然,武公一看事情不妙,赶紧下令井禹将军,率武公自己的预备役的将士前往支援,战车百乘,御林将军两百,以及一徙三千预备役将士参战。

    武公重复王令说:“支援成周八师,西六师,直捣黄龙,剿灭噩国,噩氏老少不留。”

    井禹接到武公命令,率三千五百将士,直捣南阳噩国,屠城杀戮,实行一个不留的杀光、烧光、灭光三光政策,经过三天三夜的拼杀,空虚的南阳城内贵族后宫鸡犬不留,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鄂候驭被俘当场被井禹斩杀,西噩国灭亡。

    东鄂在前面被荆楚灭掉,噩族还乘黄河北面的沁阳西北老邘(yu)邰的老邘噩一支。

    前线的噩军还不知道噩候已经被斩,还在拼命的抵抗,奋力拼杀。厉王已经下令“忽遗寿幼。”周军已经杀红眼杀戮的血腥让敌军胆寒,当南夷和东夷联军得知噩候驭已经被斩杀,噩国已经被屠城,老少边穷,联军的心底防线一下崩溃,开始节节败退,周军继续奋力拼杀,斩杀一百四十多名联军大将,6续夺回桧国,许国,接着夺回夹国,应国。夺回四百多名四国诸侯大臣,东夷联军已经溃不成军,南夷联军已经各自退回到自己的国境,噩国已经灭亡,噩军无处可退,只好被宰割和逃窜,有的投奔黄河北面的邘噩而去,有的逃到养国去了。

    周军第一次以少胜多,击败噩候驭的南夷、东夷联军的叛乱,解救了四个诸侯国,屠城的“忽遗寿幼”的王令,让天下诸侯开始真的害怕周军,害怕厉王了。

    井禹将军以残酷无情屠城,成为残暴将军的代名词。

    厉王的“忽遗寿幼”令,第一次在厉王身上出现,厉王成为暴王的形象化身。

    厉王灭了噩国之后,凯旋回到王都槐里王宫,给母后姞太后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身体安康。”厉王说道。

    “你的‘忽遗寿幼令’已经传遍天下,你灭了噩国,还屠了城,你将自己变成了恶人,你还是挽救一下你的暴王残暴形象吧,将黄河北部沁阳邘邰这支老噩族人,迁到南阳来,奉祀噩人先祖姞氏吧。”太后姞说道。

    厉王忘了,噩国侯姓姞,和当今太后是一个先祖,头顶上一个姞字,蹶伯也姓姞,舅舅丰国侯也姓姞,这关系大了,于是厉王下令封分:“将黄河北部沁阳邘邰这支老噩族人,迁到南阳来,奉祀噩人先祖姞氏,赐封侯爵,祭祀先祖姞。”

    厉王回到后宫,王后申说道:“陛下,你的恶人形象开始奠定基础,终身无法洗去。”

    “竖子当灭,胆敢欺骗朕,用计夺取成周,可恶之极,灭他全族,朕也不杀恨,朕差点刨他祖坟。”厉王说道。

    “竖子一族当灭,而不是当灭一城。”王后申说道。

    “噩军五万人,参战的五万人的家族全部当灭,何至一城,株连九族,朕要灭他们九个城,方对,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灭的是宫殿九方里一族,而不是宫殿外的噩国百姓。”厉王说道。

    厉王气大了,被人欺骗利用玩弄的滋味何等痛苦,还是被一个一直都在嘉奖的人,这让厉王无地自容,何况这关系着朝廷安危,天下安定问题。

    “你是要以恶名来吓唬诸侯?哀家能够理解陛下的心情,既然陛下愿意承担恶名,不管灭谁,灭已经灭了,也无法挽回,只好补救你的恶人政治的名声,陛下既然新封邘噩侯,何不人情做到底,让这支噩人在南阳立住脚,扬光大,陛下继续赏赐他。”王后申说道。

    “赏赐什么?”厉王问道。

    “赐婚联姻。”王后申说道。

    “好。”厉王说道。

    厉王为了让这支老噩族人在南阳站住脚跟,抬高他们的身份,于是赐婚,将王后申的侄女,申国公子之女嫁给邘噩侯。邘噩和南申联姻,谁敢欺负?约等于当今王后侄女封国。

    邘邰噩一支噩族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封分,这都感谢先祖姞的坟头冒了青烟,和当今太后一个姓氏,不然,决计不会生如此幸运的事情。邗噩侯奉祀太后姞为先祖,继而邘噩侯又和养国联姻,加强了南部诸侯的交往,这支噩国侯继续繁衍生息。

    厉王回师第二件事情,当然是奖赏三军之大事,论功行赏,这是为王之道。

    第一个授奖的还是井禹将军,他是俘获斩鄂候驭的大功臣,厉王令武公赏赐他。井禹获得武公嘉奖,制定《禹鼎》铭文记录战争全部过程。

    《禹鼎》不但把井禹将军自己的先祖井穆公宣扬了一番,还把武公的先祖幽叔,懿叔也宣扬了一番,井禹说:“抬高别人就是抬高自己,何况武公先祖的威望大名不比小禹的先祖威望差,你懂吧。关键还有一点,本小禹的恶名将军,不是自己要这么做得,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原来井禹将军不傻,不是杀人的机器和恶魔,是有原因的,他要昭告后世。

    第二个受到嘉奖的是彘(zhi)子将军,他率西六师七万五千人打败南夷二十七万大军,这是惊天动地的战役,仅用六个师的兵力,拼杀二十七万大军,大胆,策略,气魄,能力,都充分体现,这是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争案例。厉王令司马策嘉奖彘子将军。

    司马策对彘子将军说:“本公代王行赏,彘子将军,以少胜多,堪称智勇双全,是周王朝三军将士的楷模,周王朝大将军中的典范。膳夫曶,将厉王赏赐的赤金三十朋,串珠百朋,赐将军服一套,彤弓一把,宝马一匹,鹰潭玉柄赤金铁合金宝剑一把,呈献给彘子将军。”

    彘子将军叩拜稽。

    第三个受到嘉奖的是小人物,一名普通的华姓甲士,在战场上连杀敌人一百二十五人,创下有史以来单场战役杀敌之冠军。厉王亲自嘉奖,赏鬯酒一卣(you),宝马一匹,彤弓一张,鱼皮箭囊一只,阿阳玉柄铜铁合金宝剑一把,晋升为虎臣将军。

    华将军叩拜稽。

    第四个受到奖赏的是司空扬的手下,明了弓箭车,弓箭车共计上下五排,每排十支箭,一次可以五十支箭,在这次战役中,挥了大作用。厉王令司空扬奖赏弓箭车的明者。司空扬大赏明家过国公子过。

    司空扬说:“过,你的奇思妙想,以一当五十,万夫之勇,你虽没有上战场,胜似上战场,前线的将士都很感激你的明,朝廷感激你的明,王上感激你的明,你的明,就是胜利者的炫耀,敌人的悲哀,王希望你再接再厉,继续明创造新的武器,让敌人闻风丧胆。相史南代王赏马四匹,车一辆,宅邸一座,奴仆二十人。”

    过公子叩拜稽。

    司马策为阵亡的十一万名将士举行大型军魂祭祀,公祭哀悼阵亡的英雄灵魂,建立英雄丰碑。

    司马策接着抚慰烈士家属,放抚慰金,对烈士后人进行安置工作,对在职的烈士之后人,统一晋升一级职务。

    历国公,东虢公、霍国侯反击敌军及时,受到厉王的召见和嘉奖。

    司马策受厉王委托,对参战的将士进行一一论功行赏,突出军人的社会地位,对六乡之民的军人家属也是派人一一慰问。真是武将门庭如市的热闹。

    厉王灭噩战役的绝对性胜利,以及平定淮夷动乱,王朝的军事力量大增,朝廷威望重新树立,天下共主的位子又开始恢复,诸侯开始主动朝贡,献宝。

    朝廷内部,武将的地位大涨,太史僚臣的地位大减,文臣臣心如水,武臣臣门如市,这让太史僚们好不伤心,六大天官,本来就是生事的地方,神鬼无中生有的学说,他们开始创造新的学说,以便改变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文人折腾起来,如非子所说,“文也可杀人。”

    厉王回顾追究这次战争起因,厉王觉得被鄂候驭暗算的起因是因为五束矢箭,也就是八州牧方伯的征伐权的暗示,想当年,先祖王季、文王都是利用西方牧这个具有征伐权的概念,开始征伐周边诸侯国,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也是这个套用概念的征伐权的直接隐患造成的战争,厉王决定取消“牧”这个感念,牧的本意是放牧,驱赶的意思,后来引用到八州州长的身上,成为八州牧,厉王决定取消牧这个词。

    整个朝廷、诸侯国中带牧的官很多,牧人,牧正,州牧,等等,厉王决定全面改革体制,取消这个牧官。

    牧人,司徒手下官,牧正,朝廷部级干部,州牧,州方伯,公爵地位。这一职务的取消,涉及的人员比较多,影响比较大,这涉及到朝廷体制问题,牧人小官,可以从新安排官位,牧正,天下诸侯国各国都有的官位,现在全部取消,涉及地方诸侯牧正几千人,牧人几万人,人数太多,太宰荣夷公建议,诸侯国的牧人就不要废除了,小角色,不会乱来,也无征伐能力。

    厉王接纳建议,保留诸侯国的牧人一职。

    牧正的反应强烈,八方方伯取消名号,这也关系州域管制的问题,而且关乎每个方伯的社会地位和尊崇问题,当然,利益也是受到很大的损失,八方方伯当然有意见,可厉王一根筋到底,决意取消牧的感念,他心里知道,这些具有征伐权的人,才是这个社会动乱的根源,取缔牧长,就是取缔征伐权,包括东西两个方伯,一个东方伯,一个西方白,东方伯周定公,西方伯召穆公,也在取缔方伯名号的范畴。

    厉王这样做,是聪明的做法,取缔州牧方伯的征伐权,就是消灭战争的隐患,有益于天下安定。

    周定公,召穆公两位方伯不高兴了,彻底不高兴了,准备和厉王翻脸。

    八州方伯也跟着周定公、召穆公后面与厉王对着干。不过现在厉王强势,不敢明的对着干,那就暗中寻觅绊厉王脚的机会。

    因为真正为朝廷为民的人必定是少数,天下总只有少数人有此觉悟,大多数的官僚诸侯阶级中的大多数人,其利益总是在欺压和征伐向一致的,是不顾人民的安定生活环境的,也不顾及天下和平安定的,以利益为最终目的,以自我称雄的感觉为抱负,很少有安分守己的官僚阶级。

    任何人的一生中,都有弱势的时候,这是生命周期函数原理,包括王者。

    厉王现在从弱势才起步向强势出,抛物线什么时候下行,还不知道。他们只有等待厉王执政的下行期,厉王还年轻气盛,理想满怀,治国安邦的信心刚刚起步。

    厉王六年秋,厉王继续强兵经武,扩充兵源,一展以武定天下的雄心壮志。

    这个冬天,荆楚传来内部政变斗争的消息,熊延弑杀兄弟熊红,自立为楚子。熊延,一个不为人在意的文人,却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人们议论纷纷,荆楚国刚开始雄壮几年,内乱导至荆楚开始走下坡路。

    熊延上台之后,也没有屠杀兄弟熊红一门,而是学齐国齐献公,将熊红之子迁往巫山之西奉节之地,建立夔(kui)邑。熊延自己私占其父熊渠封分的,本属于熊红封地的东鄂故地。

    厉王派人前去传话,宣读王制中的新条款,“凡是作恶多端的诸侯君,残害同胞弑君夺位的诸侯君,史书记载他的时候,直称其名,不称其君。”也就是历史不认他为国君之意。

    熊延说:“蛮人无需名号、谥号,只讲实际控制权力。”

    厉王听了这话,生气了,觉得荆楚内心还没臣服,如王后申所说,对付蛮人,就得称霸王,于是厉王下令汉水二十万大军南下赶往荆楚丹江之地进行冬季军演,就在荆楚境内军演,熊延害怕了,于是再一次朝贡献贝。

    厉王的霸王之道再一次证明,天下大乱之世,王用霸的正确性,不能以儒家文人大谈仁义君王的概念性的东东,那是不能治世治乱的,所谓治天下不如安天下,安天下不如天下安,现在看来,周王朝完全可以钳制天下诸侯,让天下安。

    人们开始说:“厉王姬胡这个人很了不起,雄视天下。”

    厉王七年,天下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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