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溜皮的小鸟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三斤 本章:2、 溜皮的小鸟

    chap_r();    2、 溜皮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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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家后面山坡是片果园,那里有个防空洞,是我的秘密基地,收藏不少探险觅得的宝贝。猛看见,有个人蜷缩躺在里面,我吓了一跳。闻得浓浊呼息声,我壮胆上前观视。是个头髮短短的年青男人,脸色潮红嘴唇发白,全身又髒又破,像死人般动也不动。听见声响,他努力撑开眼皮,瞪着我,试图要爬起来,虚弱喝斥:「你是谁?」

    「我叫阿青,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还有别人……」他脸色呈痛苦,既不安又吃力。「看到我吗?」

    「我阿嬷来果园工作,会来这里拿工具。除此之外,别人不会来。」

    他歛去防备兇态,扶着腿慢慢后退,靠墙虚软坐着。「水,我快渴死了。」

    「下面有山泉水,你等一下。」我拿空保特瓶去装水,顺便摘了二粒水梨,靠近才发现。他裤子割破沾染血迹,右腿有伤口,已呈化脓溃烂趋势。「大哥,伤口发炎了,看你脸色应该在发烧。不赶快擦药治疗,得了破伤风,代誌大条就麻烦喔!」

    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掉半瓶,抹下嘴说:「也不怕你知道,我正在跑路。你敢说出去,我就……」他耍狠,作手势往脖子抹,接道:「你家有什幺药,随便拿些来。」

    我没被吓到,据实说:「我阿嬷常採植物当菜炒、做粿吃,也拔草根炖鸡给我补。她超厉害喔!我受伤流血时,她都用草药,敷一敷,很快就好了。你的伤口虽严重,我有把握能治好。你先吃水梨,我去帮你找草药,顺便带吃的。」话落,我转身要走。

    「等一下!」他急急叫着,瞪着惊疑的眼神,「你该不会……」

    「大哥!要做抓耙仔,我刚刚干嘛去拿水。老实告诉你,我二舅有很多很多,像你这样的朋友。都说我的嘴吧,比那些臭鸡掰还紧,有什幺事都嘛叫我去跑腿。」

    「看袂出,你应该没几岁吧,胆迦呢大粒,搁迦呢有气魄。」

    「暑假过了,我就要唸国中了ㄟ!」

    「对了!我这里也在痛,不小心撞到,你过来看看。」

    他边说边解皮带,很吃力要褪下长裤。我莫名兴奋起来,很热心趋近想帮忙。

    坦白说,我的胆子不小,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从来不会紧张。惟独看见男人那话儿,莫名其妙会兴奋又紧张。他穿件黑色子弹内裤,可能多天没洗澡,隐隐有股尿骚味。

    「我叫阿俊,累到没力了。」   他用力喘着说:「你帮我脱下,看看懒叫。」

    这是天大的福利。我不由自主地微微抖着双手,屏息扯住鬆紧带,目不转睛看着,随着内裤往下滑,体毛愈露愈多,黑猖猖的浓密草丛。栖着一只软弱无力,好像豆条的小鸟,垂颈守着卵蛋。阴影笼罩洞里,仍可见表皮有处翻红,怪不得会无精打采。

    「拢系查埔免见笑,抓起来才能看仔细。」他说得很坦然,完全麦见笑。

    正中我下怀,窃喜着轻轻揑着他的懒叫,拨弄懒葩。为了确保检查没漏失,我还将包皮褪下审视。惊喜的是,软屌慢慢膨胀起来,尺寸从大姆指形态变成粗硬的腊肠。龟头不再苍白,像荔枝般鲜红。「哇!阿俊哥!变好大支喔!这样不会痛吧?」

    「不要碰到伤口就好。这二天,我还以为伤到筋,幸好还会硬。」他毫不扭妮。

    我中了特奖,玩了片刻,才把内裤穿回去。「我检查得很清楚,擦伤溜皮很严重,不抹药懒叫恐会烂掉。阿俊哥!这里不会有人来,你放心休息,我去採药拿吃的。」

    我很快找到草药,再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屋里。

    外婆在睡午觉,我快手快脚,把食物、米酒、毛巾、毛毯、药物等,通通塞进大背包,片刻不歇折返防空洞。夏日午后,艳阳高照。沿途蝉鸣喞喞,不见人迹。这幺来回一趟,我跑到满身大汗,虽然毫不耽搁,还是耗去不少时间。阿俊哥睡着了,我把他唤醒吃东西,再用湿毛巾帮他擦脸拭身,还把内裤脱了,揉着他的体毛、懒葩,仔细擦了二遍。等到揉动包皮擦龟头时,他身躯颤了颤,懒叫立刻勃起。

    为饱私慾,我灵机一动说:「阿俊哥,内裤髒了会感染,不穿比较通风较快好。」

    「阿青!」阿俊哥揉着我的头说:「好加在遇到你,这世人,我不会忘记你。」

    我将药草捣碎,提醒道:「阿俊哥!现在要消毒伤口,会很痛,你要忍忍喔?」

    阿俊哥灌了二口米酒,耍气魄,很勇敢说:「来吧!」

    我用碘酒,快速清理伤口。

    他强忍刺痛,直到缠上纱布,都没啍半声。「你手法很俐落,草地郎中喔!」

    我说:「每天换二次,很快就会结疤,就没事了。」

    「ㄟ……」阿俊哥猛皱眉,「刚刚凉凉的,今嘛阵阵刺痛?」

    「药性沁入肉里面,会持续大约半小时,最后会变痒痒的。」

    「喔!」他眼瞇瞇、嘴吧噘成鸡尾锥,旋即挤眉弄眼,显然在忍痛。

    「懒叫那幺脆弱又敏感,一定很痛。阿俊哥,你等一下!」我跑出去把毯子铺到果树下,再转进来。「我扶你去晒太阳,药性发挥比较快,就不用忍那幺久。」

    待阿俊哥躺平,下半身曝晒在阳光里,浓密体毛闪闪发光,懒葩饱胀诱人的温柔。

    害我就想摸一把,躺下去说:「阿俊哥,你硬是了得,懒葩不比甜梨小ㄟ。」

    阿俊哥像牙疼般在吁气,眼里带抹邪气说:「你想不想摸?」

    我惊喜不已,爱呷假谢意说:「刚刚帮你擦洗时,软弹软弹,感觉蛮好玩的。」

    阿俊哥眼光晶晶亮,热切说:「那你边摸,顺便帮我打手枪?」

    「打手枪?!」我闻所未闻。

    「噢!像你先前那样,把包皮套上套下,让龟头跑出来,但别碰到伤口。」

    「喔,原来是撸懒衰。」我开始双手齐动,玩着他的懒葩,小心套弄包皮。「阿俊哥!大鸡巴硬梆梆,很强耶你。我这样弄对不对?蛮好玩的,你会不会爽?」

    「噢~嘶……不错、不错!」阿俊哥的大鸡巴定喀喀,龟头在阳光下更显艳红,不时还会流汁出来,又滑又亮,大大粒像极了红肉李,害我猛嚥口水。幸好他闭着眼,眉头忽皱忽展,嘴吧很会叫春。「这样很舒服,腿也不那幺痛了……阿青!弄快点,愈快愈爽……」第一次搓套大鵰,我才知「邪名」叫打手枪。为了不碰触到伤处,我很小心套弄。只见龟头忽现忽隐,还真像乌龟探头探脑的模样;龟嘴噘噘像小嘴吧,不时会吐水,还真可爱吶;懒葩软软垂卧,捏揉起来超舒服,感觉像在捄麻糬;睪丸转来转去,有时还会跑不见,比玩弹珠还有趣。我愈套弄愈有趣,手酸了就换手。

    阿俊哥舒服到都忘了腿伤,想必爽歪了。

    我亢奋到下体硬胀难受,还真想掏出来打打看,是不是真的那幺爽快。

    渐渐地,手中的硬物感觉更炙热,头部膨塞塞变更大个,红艳艳强烈吸引食慾,我真想含看看。蓦然,阿俊哥颜面扭曲,仰高下巴大吼,肚腹剧烈收缩,大鵰猛猛抽搐,突见白线喷出。我措手不及,忽感右眼睁不开,烫烫黏黏,又一股喷到……

    从此,我认识了潲膏!

    接下来数日,我最期待换药时间,阿俊哥会顺便叫我帮忙挤牛奶。

    只可惜,假期很快结束了。「我妈下午就会来接我。阿俊哥!我无法再帮你了。」

    「伤也好得差不多,我也该离开。阿青!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以后,我只有假期才会来。但等长大后,我会来跟外婆一起住。」

    我没见过祖父母,叔叔或姑姑,听说移民国外去了。

    外婆一手把我带大,直到国中,我妈才来接我去同住。新家在大城市的大厦里,我受到门禁森严的保护,随时可以鸟瞰美丽的中庭。现代化的一切,便利又美好。

    偏偏,我融不进冷硬的都市丛林,午夜梦醒常常有种错乱,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更糟的是,我觉得自己像金丝雀,患了严重的思乡病。我是乡下野孩子,宁愿流连在树林里邂逅大自然的惊艳,也不愿血脉贲张在刺激的电玩世界寻找虚拟宝物。

    我无时无刻都在怀念,山坡的青翠明媚,想念外婆的幽默另类。

    每逢假日,我会迫不及待连夜往乡下跑。

    我有三位舅舅,外公逝世前把名下土地分成四份,还贴心留下一块畸零地给我妈。

    儿子分家后,外婆仍然住在老屋,坚持自己打理日常一切,不愿去麻烦住在左近的儿媳们。她有个很客家味的名字,黄柳妹,也是我唯一会讲的客家话。每次知道我要去,外婆总是不畏辛苦,準备满桌好料等着。再欣慰看着,我狼吞虎嚥的馋样。

    对我而言,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幸福,无可替代的专有。

    「你离开以后,阿嬷以为,你会像阿明他们一样,爱呷汉堡咧!」

    原来,外婆担心我会归降在速食文化里,扬弃慢工出细活的传统手工。「阿嬷!我根本走麦开卡,心一直都在这里哦。汉堡甲妳做ㄟ粿,懒叫比鸡腿,妳怎能对自己没信心呢?」再粗俗的俚语,外婆都不会介意。她很传统但不顽固,更乐于学习新事物。

    「乖孙仔,教阿嬷打电脑。」外婆以退为进,成全我的梦想,送了第一台电脑。

    小六那年,大表哥的电脑不给碰,我根本还不会,于是和外婆一起去报名上课。

    当然,舅妈们都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别具用心,光明正大的宠爱。大家都知道,黄柳妹总共有9个内孙,却从来不掩饰,对我这个外孙的偏爱。如果对照我跟我妈的关係,那幺紧繫在我和外婆之间的那条无形的线。不单单是血缘能解释,更包含了共同的信仰,一种弥坚情感的催化剂。以前,每天清晨我会去菜园帮外婆採收蔬菜,遇假日还会一起到市场幺喝贩卖。这是我们祖孙俩多年的嗜好,既能运动又有钱赚。一开始我觉得好玩,渐渐玩出兴趣,无形中为我未来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在谈到我的工作前,必须强调的是,外婆有双巧手,从腌菜到糕点,从不墨守成规。她喜欢创新,常常变出许多不同的口味。我来者不拒,怎幺吃都不腻,这也是我受宠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外婆的内心怀着一份歉疚。因为小儿麻痺后遗症,我的双脚长短不一。走路看不出,但跑步会出现微跛现象。无论我如何不介意,外婆还是耿耿于怀,认为都是她照顾不周造成的。或许她想弥补,在我大三那年做了一件重大的决定。

    外婆把名下土地拿去农会抵押,贷得一笔款项,準备经营最热门的行业。

    她说:「这块地是恁阿公留给我的,可说是我的根,说什幺我也要保住。」

    原来,二舅败光分得的家产后,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把脑筋动到那块地上。

    我明白外婆护地的苦心,想不到的是,她会把地过继到我名下。

    「好几佰万实在太重了,阿嬷老了根本揹不动,想来想去,当然丢给你啰!」她意图以笑话掩盖。可恩情如山,我无以为报,只能趁课余将所有心力投注在规划设计。

    「你为何不阻止?」我妈一得知,马上跑来质问。「阿嬷都六十多了,好几佰万不是几佰块。你又不是小孩子,让你就近照顾,你却跟着老番巅,完全不把钱当回事?」

    我说:「学以致用,阿嬷是在帮我ㄟ?」

    她说:「你的未来,妈都规划好了。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去跟阿嬷讲,要她把钱放在妈这里。现在投资型保单正夯,不但可以生财,还能避税,钱滚钱不出几年……」

    「妈!」我打断道:「妳是关心阿嬷,还是关心她的钱?」

    「古亦青!」我妈生气斥喝道:「我是你妈,这幺辛苦赚钱,不都为了你吗?」

    「阿嬷有那幺好的手艺,既然想创业圆梦,妳身为女儿不帮忙就算了,何必……」

    「我培养你上大学,你用这种态度回报我?」

    「如果妳指的是学费,以后我会连本带利还妳!」

    「愈来愈不像话你?妈答应让你来唸这种烂学校,可不是要教你来气我的!」

    「一直以来,妳不是嫌阿嬷俗气,动不动就像老师训学生?」

    我无意顶撞我妈,但为了维护外婆,我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半步。

    更重要的是,我妈看衰农场,我偏要争口气把农场做起来,才能堵住她的嘴吧。

    这一点,我和外婆有共识,我们希望在稳定中求壮大。初期,我的构想蓝图里,儘量利用土地上既有的资源,赏玩以花卉为主,湖畔垂钓为辅。美食强调当季新鲜食材,辅以口味独特的传统点心。住宿则有小木屋,以及神话为主题的景观房间。

    一切如火如荼在进行,我大四时,『亦青ㄟ阿嬷.花园民宿』正式对外营业。

    出乎意料的顺利,靠着口碑相传,每逢假日,园里人满为患,订房率排到半年后。

    但是,平日来客率过低是项隐忧,必须想办法补强。

    我打电话给我姐,明徵询暗请託。

    她立刻以行动支持,订了好几梯次的研习会。

    没想到,我妈也跟进,花园遂变成重修亲子关係的媒介。

    事情接近圆满,我课业工作两头烧,急需一名肯吃苦的全职园丁来分劳。

    当然是具备园艺知识,而且有经验更好。

    这时候,上帝派来特使。

    「名搁真好听,叫扬晨风啦!45岁的大男人,无某无猴,两手空空。吼,我生目睭毋目看过这款ㄟ郎。邋邋遢遢揹着包袱,就这样大摇大摆闯进来。包袱ㄟ?」

    外婆的声音经过电波传送,惯常的沉稳里多了一股飞扬的窃喜,好像他乡遇故知,不仅凸显那包袱比名牌皮箱更有价值,还传神描绘出一个落魄但不失志的影像,强烈引动我的好奇心。但她兴致高涨,话头一开落落长,麦输讲古。我也听得很开心,当然要竖起耳朵,免得遗漏最精采的段落。「说是从南部上来的,盖过房子,也会木工,什幺都肯做。只是工作有一搭没一搭,日子当然不好过。好家在,伊应该没饿坏,体格真粗勇,手脚嘛非常「溜捉」,同时扛两个箩筐都不吃力咧!只是他没地方住,这点比较麻烦。我只好乎伊今晚先睡你ㄟ房间,等你明天回来再决定,耶塞某?」

    我听出来了,外婆已经让对方开始工作。而且十分满意,天上掉下来的新帮手。

    「阿嬷!妳的眼光绝对不会出差错。人来得正好,我就有较多时间準备考试了。」

    「你不反对?」

    我无意泼外婆冷水,更乐意给对方证明自己的机会,希望达到三嬴的效果。

    「工具间旁那块小空地,盖间小屋乎伊住,妳认为可以吗?」

    「真好、真好!」外婆很高兴嚷着:「我紧来去打电话,请阿文师过来。」

    隔天下午,我刚回到家。

    外婆劈头说:「阿风自己会钉房子,早上出去买材料,回来就开始动工,手脚实在有够快……」她将竹篮塞入我手里,接着说道:「你去看看,顺便把点心带过去。」

    工具间位在园区西南角,后面驳崁下紧傍溪流,潺潺水流,清澈见底。

    清幽的环境,质朴美学有种动人的穿透力,藏着许多回忆。

    我曾在这里钓鱼、戏水、游泳,还有……偷情!

    导火线是偶然的发现,时间是我高二那年的暑假。

    ★★★

    外婆家后面山坡是片果园,那里有个防空洞,是我的秘密基地,收藏不少探险觅得的宝贝。猛看见,有个人蜷缩躺在里面,我吓了一跳。闻得浓浊呼息声,我壮胆上前观视。是个头发短短的年青男人,脸色潮红嘴唇发白,全身又脏又破,像死人般动也不动。听见声响,他努力撑开眼皮,瞪着我,试图要爬起来,虚弱喝斥:「你是谁?」

    我答:「我叫阿青,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还有别人……看到我吗?」他脸色呈痛苦,既不安又吃力。

    我照实说:「我阿嬷来果园工作,会来这里拿工具。除此之外,别人不会来。」

    他听了,敛去防备凶态,拖着脚慢慢后退,靠墙虚软坐着。「水,我快渴死了。」

    「下面有山泉水,你等一下。」我拿空保特瓶去装水,顺便摘了二粒水梨,靠近才发现。他裤子割破沾染血迹,右腿有伤口,已呈化脓溃烂趋势。「大哥,伤口发炎了,看你脸色应该在发烧。不赶快擦药治疗,得了破伤风,代志大条就麻烦喔!」

    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掉半瓶,抹下嘴说:「也不怕你知道,我正在跑路。你敢说出去,我就……」他耍狠,作手势往脖子抹,接道:「你家有什幺药,随便拿些来。」

    我没被吓到,据实说:「我阿嬷常采植物当菜炒、做粿吃,也拔草根炖鸡给我补。她超厉害喔!我受伤流血时,她都用草药,敷一敷,很快就好了。你的伤口虽严重,我有把握能治好。你先吃水梨,我去帮你找草药,顺便带吃的。」话落,我转身要走。

    「等一下!」他急急叫着,瞪着惊疑的眼神,「你该不会……」

    「大哥!要做抓耙仔,我刚刚干嘛去拿水。老实告诉你,我二舅有很多很多,像你这样的朋友。都说我的嘴吧,比那些臭鸡掰还紧,有什幺事都嘛叫我去跑腿。」

    「看不出,你应该没几岁吧,胆子这幺大,还这幺有气魄。」

    「暑假过了,我就要念国中了ㄟ!」

    「对了!我这里也在痛,不小心撞到,你过来看看。」

    他边说边解皮带,很吃力要褪下长裤。我莫名兴奋起来,很热心趋近想帮忙。

    坦白说,我的胆子不小,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从来不会紧张。惟独看见男人那话儿,莫名其妙会兴奋又紧张。他穿件黑色子弹内裤,可能多天没洗澡,隐隐有股尿骚味。

    「我叫阿俊,累到没力了。」   他用力喘着说:「你帮我脱下,看看懒叫。」

    这是天大的福利。我不由自主地微微抖着双手,屏息扯住松紧带,目不转睛看着,随着内裤往下滑,体毛愈露愈多,黑猖猖的浓密草丛。栖着一只软弱无力,好像豆条的小鸟,垂颈守着卵蛋。阴影笼罩洞里,仍可见表皮有处翻红,怪不得会无精打采。

    「都是男的不用不好意思,抓起来才能看仔细。」他说得很坦然,完全不害臊。

    正中我下怀,窃喜着轻轻揑着他的懒叫,拨弄懒葩。为了确保检查没漏失,我还将包皮褪下审视。惊喜的是,软屌慢慢膨胀起来,尺寸从大姆指形态变成粗硬的腊肠。龟头不再苍白,像荔枝般鲜红。「哇!阿俊哥!变好大支喔!这样不会痛吧?」

    「不要碰到伤口就好。这二天,我还以为伤到筋,幸好还会硬。」他毫不扭妮。

    我中了特奖,玩了片刻,才把内裤穿回去。「我检查得很清楚,擦伤溜皮很严重,不抹药懒叫恐会烂掉。阿俊哥!这里不会有人来,你放心休息,我去采药拿吃的。」

    我很快找到草药,再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回屋里。

    外婆在睡午觉,我快手快脚,把食物、米酒、毛巾、毛毯、药物等,通通塞进大背包,片刻不歇折返防空洞。夏日午后,艳阳高照。沿途蝉鸣喞喞,不见人迹。这幺来回一趟,我跑到满身大汗,虽然毫不耽搁,还是耗去不少时间。阿俊哥睡着了,我把他唤醒吃东西,再用湿毛巾帮他擦脸拭身,还把内裤脱了,揉着他的体毛、懒葩,仔细擦了二遍。等到揉动包皮擦龟头时,他身躯颤了颤,懒叫立刻勃起。

    为饱私欲,我灵机一动说:「阿俊哥,内裤脏了会感染,不穿比较通风较快好。」

    「阿青!」阿俊哥揉着我的头说:「好加在遇到你,这世人,我不会忘记你。」

    我将药草捣碎,提醒道:「阿俊哥!现在要消毒伤口,会很痛,你要忍忍喔?」

    阿俊哥灌了二口米酒,耍气魄,很勇敢说:「来吧!」

    我用碘酒,快速清理伤口。

    他强忍刺痛,直到缠上纱布,都没啍半声。「你手法很利落,草地郎中喔!」

    我说:「每天换二次,很快就会结疤,就没事了。」

    「ㄟ……」阿俊哥猛皱眉,「刚刚凉凉的,怎变阵阵刺痛?」

    「药性沁入肉里面,会持续大约半小时,最后会变痒痒的。」

    「喔!」他眼瞇瞇、嘴吧噘成鸡屁股,旋即挤眉弄眼,显然在忍痛。

    「懒叫那幺脆弱又敏感,一定很痛。阿俊哥,你等一下!」我跑出去把毯子铺到果树下,再转进来。「我扶你去晒太阳,药性发挥比较快,就不用忍那幺久。」

    待阿俊哥躺平,下半身曝晒在阳光里,浓密体毛闪闪发光,懒葩饱胀诱人的温柔。

    害我就想摸一把,躺下去说:「阿俊哥,你硬是了得,懒葩不比甜梨小ㄟ?」

    阿俊哥像牙疼般在吁气,眼里带抹邪气说:「你想不想摸?」

    我惊喜不已,爱吃装客气说:「刚刚帮你擦洗时,软弹软弹,感觉蛮好玩的。」

    「那你边摸,顺便帮我打手枪?」他很直接,热切的眸光晶晶亮,深深期待着。

    「打手枪?!」我闻所未闻。

    「噢!像你先前那样,把包皮套上套下,让龟头跑出来,但别碰到伤口。」

    「喔,原来是撸懒衰。」我开始双手齐动,玩着他的懒葩,小心套弄包皮。「阿俊哥!大鸡巴硬梆梆,很强耶你。我这样弄对不对?蛮好玩的,你会不会爽?」

    「噢~嘶……不错、不错!」阿俊哥的大鸡巴硬梆梆,龟头在阳光下更显艳红,不时还会流汁出来,又滑又亮,大大粒像极了红肉李,害我猛咽口水。幸好他闭着眼,眉头忽皱忽展,嘴吧很会叫。「这样很舒服,腿也不那幺痛了……阿青!弄快点,愈快愈爽……」第一次搓套大鵰,我才知「邪名」叫打手枪。为了不碰触到伤处,我很小心套弄。只见龟头忽现忽隐,还真像乌龟探头探脑的模样;龟嘴噘噘像小嘴吧,不时会吐水,还真可爱吶;懒葩软软的,捏揉起来超舒服,感觉像在捄麻糬;睪丸转来转去,有时还会跑不见,比玩弹珠还有趣。我愈弄愈有趣,手酸了就换手,不亦乐乎。

    阿俊哥舒服到都忘了腿伤,想必爽歪了。

    我亢奋到下体硬胀难受,还真想掏出来打打看,是不是真的那幺爽快。

    渐渐地,手中的硬物感觉更炙热,头部膨塞塞变更大个,红艳艳强烈吸引食欲,我真想含看看。蓦然,阿俊哥颜面扭曲,仰高下巴大吼,肚腹剧烈收缩,大鵰猛猛抽搐,突见白线喷出。我措手不及,忽感右眼睁不开,烫烫黏黏,又一股喷到……

    从此,我认识了潲膏!

    接下来数日,我最期待换药时间,阿俊哥会顺便叫我帮忙挤牛奶。

    只可惜,假期很快结束了。「我妈下午就会来接我。阿俊哥!我无法再帮你了。」

    「伤也好得差不多,我也该离开。阿青!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以后,我只有假期才会来。但等长大后,我会来跟外婆一起住。」

    我没见过祖父母,叔叔或姑姑,听说移民国外去了。

    外婆一手把我带大,直到国中,我妈才来接我去同住。新家在大城市的大厦里,我受到门禁森严的保护,随时可以鸟瞰美丽的中庭。现代化的一切,便利又美好。

    偏偏,我融不进冷硬的都市丛林,午夜梦醒常常有种错乱,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更糟的是,我觉得自己像金丝雀,患了严重的思乡病。我是乡下野孩子,宁愿流连在树林里邂逅大自然的惊艳,也不愿血脉贲张在刺激的电玩世界寻找虚拟宝物。

    我无时无刻都在怀念,山坡的青翠明媚,想念外婆的幽默另类。

    每逢假日,我会迫不及待连夜往乡下跑。

    我有三位舅舅,外公逝世前把名下土地分成四份,还贴心留下一块畸零地给我妈。

    儿子分家后,外婆仍然住在老屋,坚持自己打理日常一切,不愿去麻烦住在左近的儿媳们。她有个很客家味的名字,黄柳妹,也是我唯一会讲的客家话。每次知道我要去,外婆总是不畏辛苦,准备满桌好料等着。再欣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馋样。

    对我而言,那是一种心满意足的幸福,无可替代的专有。

    「你离开以后,阿嬷以为,你会像阿明他们一样,爱呷汉堡咧!」想来,外婆担心我归降快餐文化,扬弃慢工出细活的传统手工。「阿嬷!我根本离不开,心一直都在这里,每天都想妳哦。汉堡跟妳做的粿,懒叫比鸡腿,妳怎能对自己没信心呢?」

    再粗俗的俚语,外婆都不会介意。她很传统但不顽固,更乐于学习新事物。

    「乖孙仔,教阿嬷打计算机。」

    小六那年,大表哥的计算机不给碰,我根本还不会。

    没想到,外婆主动提议,带着我一起去报名上课。

    傻瓜也看得出来,她以退为进,成全我的梦想,送了第一台计算机。

    当然,舅妈个个眼亮心明,知道那是一种别具用心,光明正大的宠爱。大家都知道,黄柳妹有9个内孙,却从来不掩饰,对我这个外孙的偏爱。如果对照我跟我妈的关系,那幺紧系在我和外婆之间的那条无形的线。不单单是血缘能解释,更包含了共同的信仰,一种弥坚情感的催化剂。以前,每天清晨我会去菜园帮外婆采收蔬菜,遇假日还会一起到市场幺喝贩卖。这是我们祖孙俩多年的嗜好,既能运动又有钱赚。一开始我觉得好玩,渐渐玩出兴趣,无形中为我未来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但在谈到我的工作前,必须强调的是,外婆有双巧手,从腌菜到糕点,从不墨守成规。她喜欢创新,常常变出许多不同的口味。我来者不拒,怎幺吃都不腻,这也是我受宠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外婆的内心怀着一份歉疚。因为小儿麻痹后遗症,我的双脚长短不一。走路看不出,但跑步会出现微跛现象。无论我如何不介意,外婆还是耿耿于怀,认为都是她照顾不周造成的。或许她想弥补,在我大三那年做了一件重大的决定。

    外婆把名下土地拿去农会抵押,贷得一笔款项,准备经营最热门的行业。

    她说:「这块地是你阿公留给我的,可说是我的根,说什幺我也要保住。」

    原来,二舅败光分得的家产后,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把脑筋动到那块地上。

    我明白外婆护地的苦心,想不到的是,她会把地过继到我名下。

    「好几佰万实在太重了,阿嬷老了根本背不动,想来想去,当然丢给你啰!」她意图以笑话掩盖。可恩情如山,我无以为报,只能趁课余将所有心力投注在规划设计。

    「你为何不阻止?」我妈一得知,马上跑来质问。「阿嬷都六十多了,好几佰万不是几佰块。你又不是小孩子,让你就近照顾,你却跟着老番巅,完全不把钱当回事?」

    我说:「学以致用,阿嬷是在帮我ㄟ?」

    她说:「你的未来,妈都规划好了。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去跟阿嬷讲,要她把钱放在妈这里。现在投资型保单正夯,不但可以生财,还能避税,钱滚钱不出几年……」

    「妈!」我打断道:「妳是关心阿嬷,还是关心她的钱?」

    「古亦青!」我妈很生气,斥喝道:「我是你妈,这幺辛苦赚钱,不都为了你吗?」

    「阿嬷有那幺好的手艺,既然想创业圆梦,妳身为女儿不帮忙就算了,何必……」

    「我培养你上大学,你用这种态度回报我?」

    「如果妳指的是学费,以后我会连本带利还妳!」

    「愈来愈不象话你?妈答应让你来念这种烂学校,可不是要教你来气我的!」

    「一直以来,妳不是嫌阿嬷俗气,动不动就像老师训学生?」

    我无意顶撞我妈,但为了维护外婆,我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半步。

    更重要的是,我妈看衰农场,我偏要争口气把农场做起来,才能堵住她的嘴吧。

    这一点,我和外婆有共识,我们希望在稳定中求壮大。初期,我的构想蓝图里,尽量利用土地上既有的资源,赏玩以花卉为主,湖畔垂钓为辅。美食强调当季新鲜食材,辅以口味独特的传统点心。住宿则有小木屋,以及神话为主题的景观房间。

    一切如火如荼在进行,我大四时,『亦青ㄟ阿嬷.花园民宿』正式对外营业。

    出乎意料的顺利,靠着口碑相传,每逢假日,园里人满为患,订房率排到半年后。

    但是,平日来客率过低是项隐忧,必须想办法补强。

    我打电话给我姐,明征询暗请托。

    她立刻以行动支持,订了好几梯次的研习会。

    没想到,我妈也跟进,花园遂变成重修亲子关系的媒介。

    事情接近圆满,我课业工作两头烧,急需一名肯吃苦的全职园丁来分劳。

    当然是具备园艺知识,而且有经验更好。

    这时候,上帝派来特使。

    「名字真好听,叫扬晨风啦!45岁的大男人,无某无猴,两手空空。吼,我生眼睛未曾看过这款儿郎。邋邋遢遢背着包袱,就这样大摇大摆闯进来。包袱ㄟ?」

    外婆的声音经过电波传送,惯常的沉稳里多了一股飞扬的窃喜,好像他乡遇故知,不仅凸显那包袱比名牌皮箱更有价值,还传神描绘出一个落魄但不失志的影像,强烈引动我的好奇心。但她兴致高涨,话头一开落落长,麦输讲古。我也听得很开心,当然要竖起耳朵,免得遗漏最精采的段落。「说是从南部上来的,盖过房子,也会木工,什幺都肯做。只是工作有一搭没一搭,日子当然不好过。好家在,伊应该没饿坏,体格真粗勇,手脚嘛非常「溜捉」,同时扛两个箩筐都不吃力咧!只是他没地方住,这点比较麻烦。我只好让他今晚先睡你的房间,等你明天回来再决定,可以吗?」

    我听出来了,外婆已经让对方开始工作。而且十分满意,天上掉下来的新帮手。

    「阿嬷!妳的眼光绝对不会出差错。人来得正好,我就有较多时间准备考试了。」

    「你不反对?」

    我无意泼外婆冷水,更乐意给对方证明自己的机会,希望达到三嬴的效果。

    「工具间旁那块小空地,盖间小屋给他住。阿嬷!妳认为这样好吗?」

    「真好、真好!」外婆很高兴嚷着:「我赶紧来去打电话,请阿文师过来。」

    隔天下午,我刚回到家。

    外婆劈头说:「阿风自己会钉房子,早上出去买材料,回来就开始动工,手脚实在有够快……」她将竹篮塞入我手里,接着说道:「你去看看,顺便把点心带过去。」

    工具间位在园区西南角,后面驳崁下紧傍溪流,潺潺水流,清澈见底。

    清幽的环境,质朴美学有种动人的穿透力,藏着许多回忆。

    我曾在这里钓鱼、戏水、游泳,还有……偷情!

    导火线是偶然的发现,时间是我高二那年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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