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呸!一群废物!想和谈?朝廷要是想和谈,就不会直接动用军队过来了!你们也不看看!那秦王就在城外百里,但他可曾派一个信使过来了?” 就在厅中几人鼓噪着要和谈,说白了也就是变相的投降之时,坐在靠近杨文干位置的一个黑壮汉子突然起身,怒吼声震惊四座! “杨大哥派发的消息都看了吧!他们五万大军,只有不到一千骑兵,剩下的全是步卒!你们这些猪脑子看不出这是攻城? 还有带队的是谁?是当今的二世子秦王!这几年,他去到哪里不都是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可有一个活着的?他就是一个杀神!你们指望这样一个人跟你们和谈?我呸!” 偌大的一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包括杨文干在内的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那怒火冲天的大汉,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般! “你…你说的太过了吧……”好不容易等汉子喘息的时候,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中年文士却结巴着辩白了一句。 “哼!”那黑汉子听到声音,牛眼一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竟是将那文士吓得直接退后几步,直到靠到一根柱子上才停下来! 汉子怒瞪着那文士,往前紧逼两步:“你不信?!那你可以出城去试试!看看那杀神会不会拿你的脑袋祭旗!” “我,我不去……不,我是说,我们可以派人先去试探一下!”中年文士被汉子逼的连连摆手。 “对了!不是还有太子么?杨总督可以派人去跟太子求援!太子一定压的过那秦王!”就在文士口不择言之际,厅中一个身材瘦弱的人突然眼睛一亮,起身朝着杨文干说道。 “太子?” 看着一瞬间投过来的希冀目光,主位上的杨文干苦笑一声, 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也没有将太子自身难保的事情说出来。 眼下这些人已经信心全无,要是告诉他们背后的靠山已经倒了,怕是等不到明天,这些人就会树倒猢狲散,那自己就连最坏的打算,都没了。 “太子那里,我会想办法通知!至于外面秦王那里,也不妨派人过去看看!反正这场大雪帮了我们的忙,那秦王不会这么快就到的。” 斟酌着话语,杨文干终究是心存幻想,至于扯旗造反,没到最后一步,他是绝对不会选择的。 “杨大哥!你这是……” 那黑汉子听到杨文干的声音,眼睛一瞪,刚要出声,杨文干却已经摆摆手:“汤武安,我知道你的担心!不过这事干系太大,不得不慎!” “这……哎!” 这名被称为汤武安的黑汉子见杨文干决定已下,只得重重的一跺脚,然后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便率先转身离去! “呸,什么玩意!就知道打,你打的赢一时,能打的赢一世?” 刚刚被逼到柱子上的中年文士看到这一幕,像是抓住了黑汉子的小尾巴一样,偷偷朝着那个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才朝着杨文干拱拱手,往门口离去。 有人带头离开,其他人自然也走的飞快。 只是眨眼的功夫,偌大的厅堂中就只剩下杨文干一个人。 “哎,人心啊……” 看着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椅子,杨文干深深地叹了口气,刚想站起身来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就见自己的儿子一路小跑,飞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爹,爹!快,太子派人来了!”
<script>show(pc_middle);</script><strong>auzw.com</strong> “什么?太子派人来了?” 杨文干初听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心中就是一阵狂喜,不过狂喜之后,却又升上一丝疑惑。 “不对,那封书信里,不是写的太子的处境艰难?不宜相见?怎么这时候又派人前来?” 猛然间想到这一点,杨文干立刻压下心中的喜色,谨慎的对自己的儿子问道:“来的几个人?怎么来的?什么样子?” “来了就一个人!身上还带着伤!还是从院子那翻进来的,差点被我当刺客给抓了!哦对了,他还拿着太子的信物,说要立刻见你!” 这两天,年轻人也知道自家现在的处境危急!听老爹问起,立刻就将自己见到的情况叙说了一遍。 “从墙外翻进来的?”杨文干低头想了想,终是一挥手:“让他过来!不,让他去书房,我稍作准备,就去见他!” 年轻人的模样有些急躁:“爹你快点!那是太子的人!” “我知道,快去照做!”杨文干压着声音,怒斥了儿子一句。 “好,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被训斥了,年轻人满肚子怨气的跑了出去,待跑到那黑衣男子那里,表情便变得有些尴尬: “这位……兄台!我爹请你去书房,他手头有点事情,对,有点事情!马上就来见你!” “有些事情?”黑衣汉子闻言,一双不大的眼睛立刻射出一道凌厉的眼神。 那股子眼神从年轻人身上扫过,直到看的年轻人额头冒汗,他才点点头道:“带我去书房!” “好!好!这边走!前方不远处就是书房!”年轻人闻言,像是如蒙大赦,赶紧走在前头为其引路。 就在刚刚,他被男子的眼神扫过! 那刹那的感觉,就跟被一头凶恶的野兽盯住一样!吓得他浑身都是一片冰凉,险些尿了裤子。 “这就是杀气?比自己老爹还要厉害!”年轻人如是想着。 那黑衣男子却是不知年轻人在想些什么,只跟着他一步一步往书房走去。 这一路走来,他的脚步看似沉稳,但若细看,就会发现男子的右腿每迈一步,身子就会轻微的颤抖一下。 这一次从长安出发,他也不知道一路上遇到了多少次拦截! 反正当初跟随他一起出来的的兄弟,已经全部战死到了半路,就算是他,也是拼的身受重伤,差一点,就到不了这里。 “这位兄台,这就是书房!您在这稍等,我再去催催父亲!” 两人走了约摸有小半盏茶的时间,年轻人最后将男子带到一间不算太大的房间。 打开门,向着里面比了一个请的动作,年轻人等男子进去,就飞快的跑开了。 跟这个人在一起,他浑身的寒毛都是竖着的!现在实在是没有勇气跟他独处一室。 <!--bqg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