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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四个死者,归根结底,都与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有关系,是吗?”两个老的,是从前在陈皇后和谢贵妃跟前伺候的,而年轻的两个,一个是在皇后长子,太子身边伺候的,而另一个,是在贵妃之女,昭宁公主身边伺候的。
“难道......盈贵人之死,与她们二位有关吗?”如果将那些旁枝末节去掉,这桩事,自然是冲着陈皇后和谢贵妃去的。可是,为何却要祸及十多年前的旧人?何况,做这么多,凶手当真是为了给盈贵人复仇吗?叶辛夷总觉得有些无法相信。
可当中奇怪之处在哪里,她一时又说不清楚。
“不管这凶手是不是真为了盈贵人复仇而来,却显然,与皇后和谢贵妃是有仇的,只怕还是大仇。”沈钺伸手在叶辛夷放在炕桌上的针线篮子里挑拣,今日就是端午了,叶辛夷特意编了五色线,如今有一条就系在沈钺的手腕儿上,篮子里还剩了好些。
叶辛夷却知道沈钺的意思,近来可不只这宫里接二连三地死人,太子有两名身怀有孕的姬妾莫名其妙都滑了胎,而且是一尸两命,甚至有传言说,太子暴虐成性,府中姬妾和宫人都时常被他殴打,只怕是连有孕的姬妾也不肯放过。
虽然还只是传言阶段,都察院却已有人上书太子御下不严,这才致流言四起,让太子自省,以平悠悠众口。
乾和帝虽然在朝上没有多话,可是下朝后,却将太子叫到了南书房中,狠狠斥责了一通,太子从南书房出来时,蔫头耷脑的不说,双眼还红湿着,竟是被骂哭过似的。
这于一国储君而言,可是极失体面之事,可乾和帝半点儿未曾顾及,可见,定是气极了。
太子如何,叶辛夷倒是不那么在意。
可是,谢贵妃给昭宁相看的几桩婚事都是不成,叶辛夷便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自从那日过后,她和昭宁便再没有见过面,又因着现在乃是多事之秋,谢贵妃更是处于风口浪尖上,昭宁又是个懂事的,竟是连信也未曾给她捎过一封,也不知眼下她到底如何了。如今看来,若与那个孙彦能成,也是一桩好事。
只是,就怕那背后之人,又要出手,让好事成空。
这般接二连三的出事,桩桩件件联系起来,若说不是针对陈皇后和谢贵妃,谁都不信。
沈钺见叶辛夷皱着眉,苦大仇深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她的手握了起来,“好了,别多想了。今日过节,好好地去烦恼这些做什么?等一会儿用了午膳,我带你出去玩儿。”因着那桩案子,他忙了好几日,若非过节,今日也没得休息。
叶辛夷的眉心却还是不见舒展的模样,“这天儿挺热的,去哪儿啊?”叶辛夷抬眼望了望窗外,太阳正大着呢,今年夏天来得格外早些,从四月初起,天气便是一日热过一日,且许久未曾下过雨了。
沈钺含糊地“唔”了一声,“热天儿也有热天儿的好去处,你还不信我么?”他握着叶辛夷的手,却开始不安分地用指腹轻轻摩挲起了她柔滑的肌肤,叶辛夷抬眼瞪他时,他却是拉住她的手,顺势一扯,叶辛夷便跌在了他身边坐了下来。两人紧紧挨着,沈钺往她颈间轻轻一嗅,“欢欢儿今日好香啊!”
叶辛夷被他这一闹,雪颜立时转红,“今日浴兰节,自然是香。”
端午也叫浴兰节,因着五月已是仲夏,暑气大盛,毒虫毒气肆虐,因而古来便有采集兰草,熬成汤水泡澡的习俗。
叶辛夷从前在家时,叶仕安每年的这一天也会熬煮药汤给她们姐妹俩泡澡。只是,这药汤却与传统的兰草汤不太一样了,当中还加了不少去邪去风的药材,最是强身健体。这是叶辛夷出嫁之后的头一个端阳节,昨日她便打点好了不少的礼物,以及按着家中各人喜好的口味做好的粽子跑了一趟三柳街,将东西都送了去。
沈钺虽然公务繁忙,未能跟着她一道去,下衙之后却也赶去三柳街接她了。回来时,叶仕安也给他们备了不少的东西,当中便有那熬制药汤的药材。
清早起来,财婶儿便已将药汤熬上了,叶辛夷方才沐浴了出来,自然是带着些淡淡的药香。
沈钺却是低低笑了一声,手搁在她腰上,“谁说的,我明明说的是欢欢儿香,跟浴兰节没关系。”
这样的天气,穿得本就轻薄,不过隔着一层纱,哪怕他搁在腰间的手还算得规矩,却也烫得厉害。
叶辛夷脸上红成了一片,“这样的天儿,你不嫌热啊?”说着,人便已是跳开了。
正好,沈钺听见了脚步声,倒也没有继续无赖,由着她躲了开来。
叶辛夷跳开时,便也听见了动静,瞪了他一眼,转头望着窗外,摆出惯常沉静的姿态。
没一会儿,财婶儿和桃红、柳绿三人鱼贯而入,手里都端着杯盏碗碟。是今日的午膳,粽子自然是少不了。
沈钺虽是在南方长大的,但天南海北去了不少地方,口味倒是挺好打发的,叶辛夷的话,不管她爹娘如何,她两世却都是地道的北方人,因而吃粽子还是喜欢甜的口味。不过,为了照顾沈钺的口味,她还是咸的,甜的,都准备了些。
只是这样热的天气,叶辛夷胃口不太好,不过草草吃了一个,便是净了手。沈钺见了,蹙了蹙眉心,倒也没有说什么。吃了三个粽子才停了下来,招手让柳绿她们将东西收了,他转而将叶辛夷放在针线篮子里的那只五毒香包拿了起来,转而挂到了叶辛夷衣襟上。
叶辛夷见状,不由笑嗔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戴这个......”
“怕什么?一年一节的,外间不少姑娘都戴着呢,也不只小孩子戴。再说了,我家欢欢儿手巧着呢,好看!”那五毒香包是用早前做衣裙的边角料做的,上好的杭绸,叶辛夷的绣功算得不错,那五毒绣的不甚可怕,倒还透着两分可爱,加上那编得精细,缠绕其上又垂落下来的五色缕,倒果真还挺好看的。
沈钺打量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便是一把抓起桌上方才未及喝的那壶雄黄酒,另一只手则牵起叶辛夷,两人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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