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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整个朝廷都在围绕着一件事情忙活,那就是为天启皇帝选皇后。
虽然是为自己选皇后,可是朱由校发现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整个选后的事情是有庄太妃来负责,具体负责办理的人乃是司礼监的王安。
原本朱由校还想了解一下选皇后的流程,毕竟在后世看过那么多选秀的小说,还没机会真正看看过程呢!可现下看来,是没他什么事了。
选皇后没有自己什么事情,朱由校依旧只能在乾清宫看大臣们递上来的奏疏。
就在朱由校批奏疏的时候一道简短的圣旨已经传出去了,天下为之震动欢喜。
天启元年,一月末,天启皇帝十七岁,根据大明祖制应立皇后,今慎选良家女为之。
圣旨传遍天下后,所有州县的官员心思都活络了起来,全都忙着遴选治下的美女。
这也不难理解,对于这些地方官来说,选秀可是一次最为难得的机会。
就算自己推举之人最后成不了皇后,哪怕只是成了一位贵妃,自己作为推荐人肯定能够被其照顾。作为皇帝的枕边人,只要她一个念想,自己的官路还不是一路高升?
所有的官员都是不遗余力地到处搜寻美貌的或是有才的黄花闺女,甚至官员亲自到当地有名气的女儿户家中去威逼利诱他们将闺中的女子交于自己。
不过这些和京城的大员都没什么关系,虽然大家都在议论皇帝选妃的事情,可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他们更担心,那就是构陷熊廷弼的案子。朝廷下了圣旨,杨涟任主审官,三司会审此案,犯人冯三元、魏应嘉、张修德和姚宗文等人已经被刑部给提到了刑部的大牢里面。
这其中自然还有辽东总兵李如祯,原本这是一个好事情,因为东林党将案子拿到了手里面。
可是接下来传出来的消息就没那么好了。天启皇帝先召见了高攀龙,想要将这个案子交给他审理,结果高攀龙勾结魏忠贤,拒绝了陛下,结果陛下才找的杨涟审案。
这个消息无论真假,在京城都掀起了非常大的波澜,在东林党内部就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东林党围绕着熊廷弼的案子,算是彻底乱了起来,不少人都在盯着杨涟,看他是如何审理这个案子的。
皇宫大内,朱由校又坐在轮椅上晒太阳。
最近阳光正好,木匠工作室一直闲置着,朱由校也不让人进去打扫。
他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一副即将要睡着的模样。心里面则是在思考着大明的都察院。
都察院,由前代的御史台发展而来,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与刑部、大理寺并称三法司。
遇有重大案件,由三法司会审,亦称“三司会审”。
具有半司法性质的都察院,怎么看都像是后世纪检委,可是朱由校则是觉得大明的都察院变了味道了。
都察院的职责是什么?
答案很简单,都察院是监察百官的,说白了,就是让你们帮帝王盯着臣子的。
可是现在的大明都察院呢?
大家比赛着弹劾皇帝,简直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皇帝从都察院这里想要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需要靠东厂和锦衣卫获取,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大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拿皇帝刷声望的?好像不刷一下皇帝的这个副本,那就对不起御使的职责一样。
“邹元标。”朱由校一只手敲打着轮椅的扶手,一边在脑海里面回忆着这个人。
人其实是很复杂的生物,邹元标这个人最早出现在政治舞台上是因为反对并弹劾张居正,结果就是被张居正打了八十廷杖,然后发配到了贵州。
万历十一年的时候,邹元标因为劝谏万历皇帝再一次被贬斥,一直到便宜老爹泰昌帝上位,邹元标才得以回来。
邹元标向便宜老爹推荐涂宗浚、李邦华等十八人。老爹下诏,嘉奖并接受了。
过了二天,邹元标又陈奏发掘选拔人才、理财振军等数事以及保证安宁的四项规条,并请求征召录用叶茂才、赵南星、高攀龙、刘宗周、丁元荐,而抚恤、登用罗大大纮、雒于仁等十五人。
可以说现在朝中的东林党人,一大半都是邹元标举荐上来的,他的地位在东林党内部可谓是举足轻重。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朱由校关注的。他关注的,是邹元标的政治主张,那就是邹元标赞同张居正的改革。
一般人很难相信这一点,邹元标不是反对张居正吗?为什么还要赞成?
事实上邹元标的确赞成张居正的改革,他发对的只是张居正不尊礼教,不回去给自己的爹守孝,是“贪位忘亲”。
可后来也是邹元标上疏,为张居正平反:“江陵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国家之议,死而后已,谓之社稷之臣,奚愧焉?”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张居正是有功于社稷的。国家搞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把张居正的改革成果推翻了。应该为张居正平反,为有志报国者树立楷模。
朱由校心里面大概给邹元标做了一侧写,这是一个真正的理学读书人,他捍卫礼教,一直认为礼不可废;他想要报国,为此不惜自己,同时鄙视权阉,认为权阉应该打击。这样的臣子有优点,也有缺点。
轻轻地张开眼睛,朱由校觉得邹元标这个人有点意思。
事实上,虽然穿越过来时间不长,但是朱由校两世为人,他很清楚人不是工具,人都是有多面性的。
人无完人,作为皇帝,用人就是要将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地方。对此朱由校心里面非常的清楚,所以他准备看看邹元标的成色。
转头看了一眼陈洪:“去把邹元标的那一份给张居正平反恢复谥号的题本拿来。”
“是,皇爷。”陈洪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去拿题本了。
时间不长,题本就拿了上来。
朱由校伸手敲打着题本,半晌,转头对陈洪吩咐道:“传邹元标。”
“是,皇爷。”陈洪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传人了。
看着手里面的题本,朱由校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邹元标,让朕看看,你究竟是真的胸怀天下,还是欺世盗名。有些时候,说没用,还是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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