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最后,忽然以近乎疯狂的速度、精 湛的车技接连不断超越挡在前面的车辆,达到了与我所在这一辆持平的位置,两车时而交错,时而以极小的距离摩擦 碰撞,外面红光闪烁,车胎承受不了飚速的重压,和地面掠过时蹿升出一缕缕刺目的火苗。
是乔苍。
他一手把持方向盘,脚踩油门不断提速,另一只手持枪,防备老K的人偷袭,他侧脸紧绷,额头和手背的青筋 清晰可见,他自始至终没有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黑狼发布指令,后面三辆车以死抵抗拦截,三车同时冲入乔苍的车队,分不清是哪方的急刹车接连不断传来, 但惯力太大根本控制不住,近乎自杀式的博弈,以车毀人亡告终。
漫天惨烈的火海将我惊恐的哏眸笼罩其中。
车不久后驶入一片荒野,周围丛林遍布,废弃的湖泊里都是千土,杂草和芦苇无边无际。
这里已经等候着几十名马仔,老K看到援军底气硬了许多,他披上一件褐色皮衣,站在高坡上等。
大约十几分钟,车队呼啸着一字排列停泊,乔苍从最前面一辆撞击破损的宾利中走下,他身上的黑色风衣染着 血,正沿着衣摆滴滴答答垂落,溅在他脚底米白色的鞋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罂粟。
杀气,危险,凌厉。
老K倒抽一口冷气,眯哏打量逐渐逼近的乔苍,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极致的凶悍与狠意,身后跟随的马仔比不上老 K这方人数多,可髙大魁梧,气势上盖了一头。
乔苍目光从我脸上掠过,黑夜里他看不清我腿上的血,否则我想他会立刻失控。
老K语气生硬说,“乔老板,你跟了我几十公里,这架势打算和我动手了?”
乔苍挑起一边唇角,鼻子跟着皱了皱,表情阴森恐怖,“你带走我女人,就是进缅旬我也跟你。”
“可你知道进了緬旬后果吗◊那是我的天下,我一声令下,多少人追进去也活不到太阳出来的一刻。”
乔苍说你恐怕没这个本事。
老K长满厚重白苔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乔老板,这事不地道吧,我娘们当初误闯了你的接货地点,让你手下一 个枪子儿崩了,我念着规矩没找你,你连个屁都没放,5见在你娘们玩了我,你想把人带走,金三角还没有这个说 法。”
“老K,緬甸和中国不一样,这里有句话叫逆我者亡◊你不要忘记你脚底下踩着是谁的地盘,云南边境,天大的 事也是我乔苍说了算◊”
他说完这话,右手缓慢抬起,从头顶摘下黑得发亮的圆檐帽,他伸出三根手指掸了掸边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是他的标致动作,金三角混饭吃的人都知道,乔苍一旦脱帽,或者亲手点烟,意味着他怒了,势必大开杀戒,
对方非死即伤。
两拨黑势力对峙,双方都会试探彼此底线,来意,是否有机会议和,还是要逼不得已动手,常言道蛇打七寸, 乔苍的七寸从来没暴露过,他实在高深莫测,而金三角这些人,却在他不言不语中直接把七寸亮了出来,还毫无察 觉。
老K有些慌,好在见多了世面,S佥上没露出来,他摸遍全身口袋也没找到烟盒,有些烦躁回头朝马仔骂了一句, 马仔立刻递上烟和火,为他挡住扑朔的风□,老K点上烟后,两根手指夹着凑在嘴边,微不可察的抖了抖,马仔只 看了一哏,心就寒了。
老K&金三角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条子没弄死过,他能慌成这个德行,势必窥见了你死我活的苗头。 乔苍把玩着手上帽子,在指尖来回旋转,放不放人◊”
老K狠狠吞吐了几口,“乔苍,你别逼我,我在緬旬也有头有脸,我还没碰上在我面前像你这么嚣张的。”
“老K,金三角我一没抢你生意,二没夺你地盘,我女人如果真带了条子堵你,你扣下我认栽,咱们好商量, 5见在你一点亏没吃,是你先逼我◊”
老K眯起眼睛,在他思绪万千回味乔苍话中深意时,乔苍将勾在指尖的帽子朝一侧试图偷袭他的马仔扔了过去, 啪嚷一声,软趴趴的帽子在他惊人的腕力之下竟成了刀刃般的利器,帽檐边角插入马仔的眼睛,霎时血光四溅。
马仔捂住被戬瞎的一只哏倒地哀嚎,老K没想到乔苍忙正经生意这么久,私底下身手一点没荒废,功夫又增进 许多,金三角怕是很难找到他的对手了。
老K〇交了咬牙,扬起右手朝前狠狠一劈,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