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广州耽搁了一天,回到特区已过傍晚,我精疲力竭进入别墅,将鞋子随意一丢赤脚行走,打量一圈发现保姆 并不在,四处空空荡荡,我推开厨房门拿起一瓶水喝,余光瞥见水池内飘荡着一枚烟头,我身体顿时一僵,乔苍回来
我撂下水瓶飞快上楼,果然卧房门虚掩着,里头灯光溢出,鸦雀无声,似乎回来很久。
这个时辰他在,今晚一定会留宿,看来常锦舟手腕还不够,或者功力太浅,满足不了乔苍的胃口,使出浑身解数 至多留他一周,便再也降不住。
她现在有多心急我很清楚,哏看我肚子越来越大,而她一点消息没有,惰人比妻子还早生产,传出去她颜面无存 ,本就让我压了一头,子嗣再落后我,她就更难进一步。
乔苍和常锦舟结婚时日也不短了,住一起的次数不比我少,常锦舟是怀不上,还是乔苍忌惮她老子的势力,暗中 做了手脚,不让她怀。
不出我预料,凭借她的心机恐怕又要生事,她怀不上自然也不会让我生,一旦孩子呱呱坠地,不论男女,她翻盘 的机会都很小,她要的何止是乔太太的位置,她要的是乔苍整个人,骨肉血脉会成为分割他的筹码,她如临大敌。
我和她都是女人里最阴毒残忍的一类,唯一差距在于常锦舟只争夺丈夫,不择手段保住她的婚姻,而我掠夺的是 我能拿到手的一切。
我深深吸了口气,若无其事推门进入房间,刚刚洗过澡的乔苍头发还在淌水,穿着睡袍坐在床头,正专注看一本 书,封皮字迹是竖版,写着围棋论。
我做外围时接触的上层权贵十有八九喜欢保龄球高尔夫,或者骑马种花,其实天下男人都爱风月和酒色,他们内 心更渴望脱光衣服与妓女缠绵,在热闹的赌场打牌赌博,真正的权贵只是懂克制,他们和流氓的需求爱好毫无两样, 可他们不能放任自己,因为暴发户只赚钱,名流赚取的是声誉与合作。
圈子里流传一句,不包二奶的有钱人不是真正的有钱人,不养情人的官员算不得官员。
可这些真谛到了乔苍这里统统推翻,他是真的不爱酒色,他热衷权谋,喜欢精彩的博弈,他探究围棋并非因为乐 趣,而是享受设下圈套围堵对手的过程,人生的争夺就是一盘围棋,堵别人,给自己杀出一条出路。
乔苍在金三角智斗老K,把贩毒市场置于自己掌控下这漂亮的一仗令我五体投地,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周容 深的英勇和胆识,乔苍的智谋与气势,都是难得一见的出色,不论在怎样的绝境,即使必输无疑,乔苍也总能找到翻 盘的机会。
卧房窗纱合拢,微弱的光束里,他脸孔格外柔和,他没有抬头看我,直接间,“去了哪里。”
我一边解拉锁一边背过身,哏珠机敏转了转,我一个保镖没带独身跑了趟广州,自然不是做什么好事,以养苍在 广东的势力,我肯定瞒不过,我索性坦白说去省公安厅打听点事。
他漫不经心翻阅书本,“什么事◊”
“金三角中緬毒贩交火,省厅也得到消息,我去套话,毕竟事情因我而起。’_
我脱掉裙衫直奔浴室,打开灯的同时说,“省厅对你很忌惟,领导又圆滑自保,暂时十年八年也遇不到一个愣头 青趟浑水,乔先生在广东,还能只手遮天。”
我抚摸着胸口佩戴的珠玉,“我现在跟着你,总要问清楚你还能风光多久,乔先生最了解我了,我绝不陪男人共 苦,我只陪男人享乐,当阔太太。人生宝贵,我可舍不得浪费。”
他越过书本边緣看向我,“如果他们说我气数要亡了,何小姐是不是直接跑路,都不会再回来
我面容明艳动人,“那是一定,我大好年华衣食无缺怎么可能受乔先生的牵连◊”
他猜不透我这话的真假,只当个玩笑听,“原来我养了一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我媚笑着朝他®起红唇眨眼,他刚要下床来抓我,我飞快反琐上门,将他隔绝在外面。
我洗完澡梳理好长发,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美人出浴总是诱惑十足,湿答答流淌的水仿佛砸在了男人的心上, 连我此时隆起的小菔都充满了勾引。
乔苍这么久投和我做爱,他今晚肯定馋了,聪明女人在男人最馋的时候,都会添一把火。
我拉开门出去,站在正对窗子月色朦胧的地方,不言不语◊乔苍等了许久见我迟迟不动,他沉默合上书本,抬起 头看过来,当他目光落在我霎气娇艳的脸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