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说当然,“泡寡妇,上母猪,这不都是你口味。”
他眉骨一跳,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又立刻正经了神色,乔苍阴森森说,“泡的只有何小姐这一个寡妇,上的 也只有你一头母猪。”
我在他旁边坐下,拉开了些距离,“乔先生见多识广,见过这样赔钱的猪。”
他指尖拨弄茶盏上的青瓷花纹,“自然有,营养不良的母猪,大抵就是何小姐这样身量纤纤。”
我观赏着髙台上的舞姿,忽然觉得很熟悉,似乎是我在常老面前跳过的那一支,被她们学来了。
我讳莫如深间,“你猜除了朱太太,我还遇见哪个人。”
他随口间谁。
我打量他的表情,“朱惜朝。”
他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没有多大反应,我是为试探他有没有留情,或者某个场合上风流倜傥有意无意勾引了那位 怀春的小姐,让她如此念念不忘,看来是朱小姐一腔情愿而已。
我不死心问他认识吗。
他说有耳闻,应该没有说过话。
我在盘子里挑挑拣拣,揑起一粒花生吃,“朱太太委托我,为她女儿说亲。我不也算你半个岳母嘛。”
他不意外,“哦?何小姐答应了 ◊”
花生沾了陈醋,味道酸得喉咙发涩,我吐出来漱了漱口,“还挺漂亮的,说话温温柔柔,比我可听话多了。
“那的确很好,可我似乎不方便。”
我托腮咬着嘴唇,“认识乔先生的人都觉得,你和常小姐长久不了,这不先托关系排上队,省得轮不到。”
他闷笑一声,“真有这样的事,我也该落在何小姐手里,哪有多余的心思应付她们。”
我颇为感慨让一名出身显贵的大家闺秀,甘居第三者的位置,痴心盼着离婚娶她,清名都不要了,乔先生 好大的魅力◊”
我腔调阴阳怪气,乔苍在桌下握住我的手,被我直接甩开,他忍笑说,“何小姐终于看透这一点,以后多珍惜 些,热情些,也不至于失手。”
我不动声色狠狠踩他脚趾,停在皮鞋上好半响才放过,面前跳舞的女子结束了一曲,行礼后从亭中退下,曹荆 易抬眸往这边看了看,吩咐身旁的助理,“上一坛自酿的白酒。”
助理招手示意不远处等候的侍者,喊了 一嗓子,很快栏杆外传来急促逼近的脚步声。髙髙举过头顶的硕大瓦罐 坛子,一个足有十几斤重量,坛口塞着一团紧密的红绸布防止挥发失味,长年深埋储存在地下,酒坛也沾染了香味 ,从回廊尽头走过,空气中酒香缭绕,仿佛闻一下就醉了。
侍者将酒坛子撂在地上,起开绸布塞,一股粘稠逼人的浓香散开直击肺腑,他倒在碗中,再由碗口流泻入小杯, 放在两张相对不远的桌上,我伸出舌尖舔了舔,苦辣中隐约有一丝清冽的甘甜,很醇厚爽口。
曹荆易笑着问乔苍,“乔先生平常喝的都是五粮液茅台,喝得惯寻常百姓家的杜康吗◊”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在口中回味良久,朝他媚笑眨哏,“何以解优,唯有杜康。喝的不是酒,是风月情怀。
曹荆易凝视我的目光意味深长,“风月里确实很多优愁与阻挠。”
这时两名侍者从台阶下托着掌心大小的瓦罐走来,分别放在两张桌上,妖娆灼目的红色,点缀着细碎的绿色凉 果,我间这是什么菜,侍者说是下酒解辣的甜品,红枣煨红豆。
乔苍拿勺子舀了一点,放在阳光最浓烈的地方观赏,红互在他指尖折射出的光芒非常闪烁耀眼,“曹先生才说 到风月,又上了一盘红豆。”
曹荆易闷笑出来,“没想到被乔总识破了我的计谋,今日如果不是你突然约我,我原本只打算将何笙诓来,这 些把戏也不是演给你的。”
乔苍冷冷挑了挑唇角,“是我打扰了曹先生的好事。”
他将勺子送入口中,他不爱吃甜食,而凉果红豆都甜得发腻,他眉头顿时蹙了起来,也没有细咂滋味,便仓促 吞咽掉,“不过以后,这样的好事要么不做,要么我还会继续打扰。”
“无妨。是我逆水行舟,因此有多少浪头,我都承受得住。”曹荆易十分娴熟用一张纸盖在红互甜羹的浮面,
那张纸很快湿透,吸附了浓浓的甜汁和油光。他比乔苍年纪*大几岁,比容深也要年长七个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