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鞋底猛踩他的胳膊,周围的尘土都被他踹得往上飞扬。
白阳蹲在他的脸前,不可一世的懒笑,好似多看不起他一样,苏和默痛的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真以为上次我对你说的话只是开玩笑?你很有自信,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的脚开始使力,伴随着碾压皮肉火辣的力道,还有他五脏六腑都被踹疼的内脏也使不上力,憋疼呼吸吐出艰难喘息。
“额……”
看着他逐渐充红的脸,周围人表情接连呲起牙齿,白阳看起来是要来真的。
眼看地上的那只手就要不保,他痛得左手抓住泥地,用力抠出地上的泥土,硬是将草地连根拔起,牙齿挤压的嘶声听起来叫人头皮发麻。
“白哥…白哥。”羽顺和小声叫着他,周围人纷纷都开始乱七八糟的声音劝阻,他冷笑起来声音薄凉如魔,脚踩的地方毫不留情下碾,左右挪动脚底,他的手骨开始拧出摩擦声音。
苏和默本想硬生忍着,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忍不了,痛的终于憋不住嘶吼,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白阳意料之中的反应,他看似笑的嘴角,实际牙齿用力贴合紧咬,将他的手碗踩到变形!
骨骼的声音没有那么响亮,但他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骨头错位的疼痛,火辣辣的皮肉,本该贴合的骨头被分离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连成丝的筋条拉扯到极限。
“啊——啊啊!”
“白哥!白哥!”
身后赶来的人气喘吁吁喊叫着他,跑过来的时候差点被地上石头绊倒。
“焦,焦竹雨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是被拖着走的!我没追上,刚从操场回教室就看她走了,门口人太多了!”
白阳如刀冷冽的眼神刮过来,跑过来的人被吓傻的绊倒,身边疾步而走的他掠过一阵风,疼爬在地上的苏和默赶忙被人给扶起来。
“苏哥,没事吧?”
“手没断吧?我带你去诊所,别动啊,小心骨折。”
“卧槽,下手真狠。”
苏和默满头都是汗,脸已经从刚才的憋涨变得惨白,被人扶着也得小心翼翼往前走,不停的喘着大粗气,脱臼的手托在半空中,一动也不敢动。
“焦竹雨,怎么了?”他虚弱的声音问着刚才跑过来的男生。
“就是被一个女人给带走了,其实我能追上她们的,但我听到他们在说白哥那么对你,就赶紧跑过来,他现在肯定去追人不会拿你怎么样,苏哥你赶紧去诊所吧!”
他忍痛闭上眼,对于搀扶着走路都难的他来说,现在根本做不到任何事。
白阳跑到教学楼,人来人往操场把路堵得密不透风,他挤着人群往前走,严肃的表情令人退避叁舍,犀利的眼神盯着路过每一个可疑的人,试图在人群里找到那一抹不起眼的小身影。
这里离学校门口距离很长,除非她们是跑着。
等他一路冲到校门口,保安处大爷正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胳膊里夹的,不是他的小傻子是什么,脖子被她夹在胳膊里面,她抗拒的扭来扭去,哭着一幕,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你是她什么人啊!这是我们这的学生。”
“我是她妈妈!你眼瞎啊敢拦我,我带走我女儿还要什么手续,把门给我打开!”女人戴着墨镜说话嚣张狂妄,趾高气昂的指着铁门。
“我不要跟你走!”焦竹雨奋力扭着哭喊:“你放开我,呜啊,救救我!”
“动什么动,妈妈还能骗你吗?快告诉门卫爷爷,我是不是你妈妈!”
“你不是,呜呜啊你不是!”她扯着嗓子嘶喊哭声凄惨,周围的家长和学生聚集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
女人咬着牙,口罩下不甘的脸色,难堪看着四周将她围堵的人群。
她正要将人往前拖,后背突然被踹了一脚,猝不及防一脚把她往面前的铁门上踹!手中原本紧抓着的人也被大力给薅了过去。
白阳一手护着人,捂着她的脸贴到自己怀中,阴郁沉色的脸,身体舒张起来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愤怒。
她砸在了地上,脸上的墨镜也掉了,狼狈趴在那,不堪的用长发挡住脸,一只手捂住鼻子,愤怒转头将他瞪在眼里。
“你女儿?”
白阳音调拔高的质问,他没穿校服,即便脸上青涩的清隽看起来没那么成熟,生来就不与平凡挂钩的气势将他包围,沉字低语,冷怒质问声让她心有退鼓。
“你谁?敢踹我你疯了吗!”
“看来不仅是手贱,嘴巴也欠打。”
他放开怀中人,走去保安亭旁边,直接拿起了立在那的一根黑粗防爆棍,周围人震惊呼出声纷纷后退。
长腿迈步拖着棍朝她疾快走来,杀气腾腾,纯白色的卫衣,不知为何将反差感拉扯到极限,愤怒爆欲显露于型。
仿佛他拖的是一根地狱而来的死神斧子。
女人连滚带爬从地上起身,丝毫不顾及自己穿的是裙子,她打不开铁门,就往人多的操场去跑,高跟鞋让她几次崴脚,抱头鼠窜滑稽的样子,惹得令人耻笑。
扔了棍子,白阳转身搂过焦竹雨的肩膀,她哭的不省人事,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委屈,张着嘴把流下的眼泪吃进去,呜哈喘不上气的样子可笑又心疼。
白阳拿着自己的卫衣给她擦脸,手法不温柔的粗鲁,捏痛她的鼻子,搂着她往前走,一边问:“哭什么?”
“嗯?跟老子好好说说。”
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丝毫不在乎周围众多的目光。
被珊珊扶着去外面诊所的苏和默看到这一幕,脚上走不动路,捂着被踩脱臼的那只手,疼的又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