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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殊的面皮抽搐了下,“只是小酌,没有其他的。”
“府君似乎对我有偏见。”
“偏见算不上。”慕容叡道。
当夜慕容叡还是去胡文殊的府上坐了下,毕竟堂堂大将军都这么说了,他要是真的不去未免太不给面子。
但也仅仅是做了个模样就走了。连半点客气都没有。
胡文殊送走慕容叡,脸拉了下来。
这天下,有野心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此刻皇室式微,野心勃勃之人就格外多,现在慕容叡对他来言是最大的阻碍,必须除掉。
慕容叡已经回了洛阳,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放他回去。明面上慕容叡的把柄不多,如果真的要抓,也只有个和长嫂私通的名头。
私通长嫂,罔顾人伦。这个罪名听起来似乎很大,但是其实真正追究起来,完全不够用。汉人觉得这个是天大的罪名,但是鲜卑认谁会在乎?
这个罪名只是在清算的时候,多加一条,好证实替天行道罢了。
胡文殊想了好会,他冷笑了两下。用正大光明的办法来对付慕容叡,恐怕要费上不少时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
恐怕到那个时候,慕容叡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他不能轻举妄动的时候了。
“去查探一下,慕容叡这次回来带了多少人。”胡文殊下定决心,回首吩咐下去。
慕容叡回去之后,就受到了明姝的来信。
他们有快骑专门负责送信,慕容叡拆了信看。信是明姝亲手写的,她的字迹娟秀婉转,看在眼里赏心悦目,信中说了几句晋阳这几日的气候,还说了马厩里又多了几只小马驹,长生和新玩伴围着马驹打转。
她说长生这孩子越长越大了,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学射箭了。
而最好的师傅非他莫属。
这话看得他浑身舒畅,又暗笑不已。
阿蕊是想他了,绝对是想他了。
晋阳里怎么可能没有有实力的射手,只是拿这话提醒他早些回去而已。
他仔细的把这封信折叠起来,放在心口的位置,来一封信不容易,每一封他都要珍惜的收起来。
洛阳里慕容叡并没有多少势力,当初胡菩提行事霸道,慕容叡自忖实力还不足以和胡菩提相提并论,所以任由胡菩提施为。
胡菩提死了之后,他之前创下的势力一股脑的都被胡文殊接收。
慕容叡这段时间除了进宫见太后和小皇帝之外,基本上哪儿都没去。
胡文殊似乎看不下去他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再次请他上门做客。这次比起上次的清汤寡水,多了不少男人喜欢的东西。
除却美酒,还有妖娆的舞姬为他们献舞。
舞姬们衣着清凉,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长裙,裙子系到胸口,在丝绦间露出诱人的丘壑。
慕容叡看了一眼,就知道胡文殊恐怕也懒得在他面前懒得装了。
他施施然坐下来,干脆喝酒看舞。
胡文殊的用度比起皇宫里,也丝毫不逊色,通体玉白的酒杯里倒上猩红的葡萄酒,芳香醉人。慕容叡持起酒杯,看了一眼周围。
周围的家仆几乎个个都五大十粗。他不是那种没有眼光的文人,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久了,哪怕隔着衣服,都能分辨出人的体格来。
那些人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个个都是孔武有力。
“请。”胡文殊持起酒杯道。
既然来明的不行,那就只有来阴的了。手段无所谓高低贵贱,只分有用的,和无用的。只要慕容叡一死,那么不管之前他的势力有多强大,都会化为乌有。
他已经在四面埋伏下了刀斧手,只等慕容叡松懈下来,那么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慕容叡扬眉,对胡文殊一敬。
慕容叡此次前来,所带的侍卫不多。甚至他自己就在腰后佩戴了一把刀,似乎是真的信了他的话。
几壶酒下去,慕容叡似乎露出了醉态。
胡文殊两眼紧紧盯住他,不敢放松半点,他扬起手,示意刀斧手准备。
慕容叡含笑的眼睛看过来,目光流沔,那目光笑意盈盈,又讥讽十足。似乎早已经察觉他的计划。
胡文殊心中一怔,然后很快平静下来,心里冷笑。
就算现在慕容叡有天大的本事,现在他在自己的地方上,还能有什么作为!
他缓缓伸手,就要把手里的杯子丢掷在地。
摔杯为号。
杯子落地,那些埋伏在周围的刀斧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抽刀就要砍过来。
慕容叡反手抽刀,寒光之间已经割开了一个刀斧手的喉咙。见了血,在场人心底的嗜血被挑发出来。
“杀!”胡文殊撕下伪装,冷笑下令。他当然知道慕容叡武艺过人,但是再过人,还能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
“大将军,”有人惊慌失措闯进来,“不好了大将军,有人打进来了。”
话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