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淳之听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弥生,这家伙真的越来越神秘了。
而神秘的弥生将姬泽元带到师父那处,正焦急得等待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才传来写动静,当房门被打开,君施从里面走出来,挑眉道:“你这幅模样可真难看。”
一幅哭丧的脸,不知道的还当是他这个当师父的死了呢。
弥生焦急的道:“师父,他如何了?”
“死不了。”君施开口,走到院子里的石椅子上坐下,他道:“与其这般遮遮掩掩,到不如让他恢复记忆。”
弥生没回答。
君施瞟了他一眼,怒其不争的摇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痴情的傻徒弟,为了一只小妖怪弄成这般。”
当年会收徒弟,也是因为一卦的缘故,只是那个时候还是小豆丁的君济说自己有仇在身,必须报了仇再了无牵挂的与他修行。
当时第一次收徒弟的他觉得也行,丝毫没责任心的放养了,正巧那个时候况後有劫,他便离开一段日子。
哪里知道,等他回来时,便发现自己唯一收得徒弟已经疯魔了,将京城闹得差点没崩塌,甚至连他这个师傅都不认了。
还是他说了一句有救,君济才醒悟过来。
利用回溯盘分出两个□□,经历劫难重归一体,不止能活下来,还能入了仙位,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君济不忍姬泽元活过来后伤怀,请求他改了姬泽元的记忆,才有了‘好友’的事。
只不过,有哪里能瞒得了一辈子。
君施手上一挥,石桌上多了一套茶具,他端起茶杯浅抿一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君济摇头,他并不知道,继续瞒下去又好像瞒不了多久,可要让姬泽元记起,他又不敢。
尤为的矛盾,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啊,就是这般优柔寡断。”君施摇头,他接着道:“当初就不该改了他的记忆,他对你有情你对他也有意,干嘛还要改了他的记忆,弄得现在进退两难?”
“我不敢。”
轻飘飘的三个字,是弥生心里最大的苦,他不敢去看姬泽元的眼睛,生怕里面带着的是恨,也害怕他会问,问为何那么忍心剥了他的妖丹。
不可否认,他就是做错了,当时的他将仇恨看得太重,重到没看清自己的心,乃至于发生了后面这些事。
“那你打算继续骗下去?”君施有些不赞同,这样骗来骗去,最后还不是要知道的,与其一直瞒下去,到不如早说得好。
更何况,他接着道:“为师算了一卦,京城有变,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后果如何,倒不如现在说清,省得以后没得说。”
“师父,可是何事?”
君施摇头,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是他也不知道,还是说他并不想说,只不过他不想说得事,谁也追问不出来。
弥生没在追问,打算回屋去照看姬泽元,然而就在转身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在门口那里,站着一个身影,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更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弥生喉间有些干涩,他张了张嘴,去什么都说不出来。
倒是姬泽元站定在那处,开口道:“你瞒着我什么呢?”
很平淡的一声询问,丝毫听不出里面到底带着怎样的情绪,却让弥生怔在那里,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姬泽元缓步走上前,他盯着面前的人,再一次开口:“说呀,有什么事不敢说的?”
弥生躲闪着望来的目光,视线往下,根本不敢望过去,他张了张嘴,干哑的道:“你记起来了?”
姬泽元没回答他的话,也不打算回答,而是一直等着。
本想等着一个回答,却不想不但没等到,反而把人给吓跑了。
望着‘唰’得一下就不见的人,姬泽元有些没回过神,他可不知道弥生居然这么好吓,这么一下就跑了。
转头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这么一吓就没影了?”
没错,他其实也没听明白,本想诈一诈,没成想没炸出来不说,还将人给吓跑了……
君施一脸无语的摇头,他知道君济的性子,倔强说了肯定不听,便施了法让姬泽元早点醒来,本以为这样就算没能恢复记忆,也能根据他们的话猜到一些什么,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