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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教了我怎么伺候别人……”</p>
话说得磕磕巴巴，这个伺候和上一个显然是不同的。</p>
只要能把父亲留在她那儿，她会什么锦朝都没意见。锦朝很满意此人，除了相貌的优点之外，她性情很温顺，虽然有些胆小懦弱，但是**一番也能堪大用。</p>
只是不知道时间长了，见得多了会不会生出别的心思……</p>
顾锦朝端起茶杯喝茶。这个罗素，肯定是要牢牢掌握在她手中的。</p>
第三十一章：劝诫</p>
事不宜迟，锦朝第二天就向外祖母请辞，准备带着罗素回去。</p>
外祖母也知道她心中的打算，没有挽留。锦朝便让罗素化妆成一个普通丫头，跟着上了自己的马车，顾锦荣也没有注意到，他拿了好些大舅二舅送的书和砚台，径直上了前面一辆车。</p>
等到了顾家，锦朝带着罗素去见母亲。</p>
纪氏打量了罗素很久，让她退下后闭目点头：“人还是不错的，安排住处了吗？”</p>
锦朝笑了笑：“母亲放心，先安排在鞠柳阁旁边的静安居了，打算明日就和父亲说。”</p>
纪氏沉思了片刻：“她母亲那边，可给了礼？”</p>
锦朝答道：“我先封了一千两过去，等到父亲正式纳了她，再封几十担彩礼。虽然是做姨娘，不过也是原先云姨娘的侄女，她伺候您十多年了，侄女出嫁也该风光些。”</p>
纪氏叹了口气：“云湘当年侍我也是忠心。”又吩咐徐妈妈去静安居教导罗素礼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总没有大家闺秀礼节周到。</p>
锦朝看母亲不再说话了，就让墨玉把母亲的药端过来自己亲自喂，她才走了几日，竟然觉得母亲又瘦了一些，下巴尖得能凿破纸一般。知道她在家里肯定又愁又苦，除了两个姨娘，谁又来陪她说话呢。喝完了药，她拉着母亲的手为她修剪指甲，有毛刺的地方细细为她打磨。</p>
纪氏看锦朝低着头十分仔细地为自己剪指甲，心里一片柔和。</p>
她的锦朝，现在多懂事。做这些事考虑周到，不用她费心指点。</p>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今天是一个碧蓝的晴天，柔柔的阳光洒在雪地上。“……你父亲喜欢谁，好像都是真心的，用尽力气去喜欢。当年喜欢我、喜欢云湘、喜欢宋姨娘，都是这样的。但是这种喜欢都是随着时间渐渐消弭的，那个早死的……反而成了他心中刻印最深的人。她肯定是没有想到的……”</p>
锦朝的手顿了一下，母亲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p>
“云湘才是你父亲最喜欢的人，因为在他最想得到的时候得到她，又在他喜欢得最深的时候死了，他对云湘的喜欢就永远不会变了……”纪氏喃喃地说，她转过头看到锦朝正看着自己。反握住她的手，“锦朝，防备着宋姨娘，别的事她或许不会管，这事她肯定会阻止。”</p>
“她容不得别人分去她的宠爱……”</p>
顾澜正和宋妙华在亭榭里学针黹女红，她拉着母亲的手，和她说那日在祖家的事。</p>
宋妙华听完后摇头笑道：“想不到咱们大小姐竟然也知道耍心机了……倒是比以前聪明不少。”</p>
顾澜皱了皱眉，细声道：“母亲，您也不急吗，顾锦朝现在我越来越猜不透了……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她身边出了什么能人，那个青蒲，还是佟妈妈？”</p>
宋妙华拿过小绷，小绷上绣着一对黄色鲤鱼，鱼头尾相连，甚是可爱。</p>
她继续在鲤鱼旁边绣上荷苞，淡淡地道：“你管她做什么，人总不会一辈子笨下去……现在夫人久病未愈，要是一不小心香消玉殒了。我便最有可能被扶正，到那个时候，饶是顾锦朝本事通天，她也翻不起波浪了。”</p>
宋妙华心平气和，手指细细地摸过那一对鲤鱼，笑着说：“你小时候我给你做肚兜，你最爱鲤鱼图案的，别的都不喜欢。鲤鱼意头好，多做一些绣样，指不定将来有用呢……”</p>
顾澜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才道：“我明白了母亲，现状便是最好的。我只要等着就好了。”</p>
宋妙华侧过正想和她说什么，却看到自己的大丫鬟巧薇匆匆从回廊走过来。</p>
“……姨娘，从随侍处传来的消息。大小姐从通州回来，带了两个陌生丫头回来，一个十五六，一个十二三的样子。”</p>
顾澜冷笑：“许是她外祖母见她身边留香没了，再赏给她的丫头吧！”</p>
宋妙华却蹙起眉：“她外祖母要赏她丫头，用得着一个十二三的吗，还需要事事**！”又看着巧薇道，“我问你，可是和她乘一个马车的？”</p>
巧薇想了想：“那婆子没说，不过她说那个十五六的丫头，生得极其漂亮。”</p>
宋妙华脸色一变，突然站起来。</p>
顾澜看着自己母亲：“怎么了？这丫头有什么不对的？”</p>
宋妙华闭眸细想，过了会儿才吩咐巧薇：“准备几盘点心，我们去给大小姐洗尘接风。”</p>
巧薇也知道事情紧急，连忙应诺退下，宋妙华见女儿还看着自己，就说道：“你弟弟也刚从通州回来了，去找他说说话吧。这事先不用你管。”</p>
顾澜撇了撇嘴：“您不用担心他，他现在对顾锦朝厌弃入骨，恨不得没这个姐姐呢！”</p>
宋妙华看着湖水冷冷道：“那可不一定，你这个长姐，现在是要翻天了。”</p>
宋妙华很快和巧薇一起去了清桐院。</p>
顾锦朝从母亲那里回来，白芸在路上就等着她，告诉她宋姨娘来了。</p>
采芙有些惊讶：“宋姨娘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p>
锦朝笑笑：“你以为她管理内院大半年是闹着玩儿的吗。”这内院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丫头婆子被她打点过，已经收为她用了。她现在还腾不出手来整治，毕竟宋姨娘风头正劲。</p>
锦朝却不着急，人既然已经到了，宋姨娘就回天乏力了。</p>
宋妙华看到顾锦朝走进来，站起来笑道：“……送几盘糕点来，大小姐才回来，必定舟车劳顿了。”</p>
又吩咐丫头把食盒打开，摆出一碟碟生小花果子油酥、松饼、佛菠萝蜜。</p>
锦朝吩咐雨桐给宋姨娘上茶，宋姨娘坐下来后也不急，慢悠悠地喝着茶，和锦朝说话：“……大小姐回来得正是时候，老爷很快就要复朝了，最近府里也忙起来，我都没空每天去侍奉夫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