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社会需要着。</p>
这一晚的谈论并没有结果，封万刚与他争论到最后，终究是累了。</p>
他只是又把儿子数落一通，气得直接摔了报纸，转身上楼休息。</p>
封路凛把客厅的灯尽数关掉，也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p>
他照旧从那个抽屉里掏出纸笔记了什么，再坐到躺椅上发愣。</p>
除夕夜那晚的“诱”鱼上钩，的确不是巧合。</p>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他承认。</p>
他当时对风堂的态度，不过是无聊之余想找点乐子……</p>
谁知道一接触，就愈发不可收拾。</p>
他们互相了解、过招千百，又逐渐步步沦陷。</p>
一想起风堂毫无保留的眼神，封路凛就心里压得难受。</p>
这一想，就是一个小时。</p>
没多会儿，已接近午夜凌晨，封路凛揣在兜里的电话响了。是风堂的来电。</p>
电话接通，风堂在那一头神秘道：“我妈终于睡了……她回市里给我带了个白鲸运输机的模型，她还当我是小孩儿呢？不过我还挺喜欢的。”</p>
封路凛说：“你本来就是小孩儿啊，宝贝。”</p>
“什么啊，我二十四了。”风堂纠正他：“你不要用这种粘腻的称呼来误导我的判断。”</p>
“白鲸运输机，长什么样？”封路凛问。</p>
“机背很大，驾驶舱造型是尖鼻的……像胖头鱼。”风堂边说边摆弄，“不过，我想把它送给你，摆在你的床头，让你一醒来就想起我，然后开始噩梦般的一天。”</p>
“看着胖头鱼想起你？”封路凛说，“你该弄两条吻鲈放进鱼缸里，再搁到我的床头。每天醒了，我一看见它们，就想亲你。”</p>
“好！我马上网购一百零八条让它们上梁山……不对，是上小封警官的床。”</p>
风堂一边叨叨，一边开网购软件。</p>
回过神来，风堂骂他：“行，你开始学会转移注意力了？跟我扯东扯西的。这个胖头鱼运输机，你爱要要，不要拉倒。”</p>
封路凛说：“要要要，你的就是我的。”</p>
“你的还是你的？”</p>
这句完事儿，风堂气鼓鼓地，又隔着电话线说，“那我可以再把我的吻通过这个电波给你吗？”</p>
“不行。”</p>
封路凛果断拒绝他，又说：“把窗户打开。”</p>
他那边传来翻身换鞋的声音。</p>
风堂握紧手机，听里面渡过来一句：“糖糖，你等着我。”</p>
作者有话要说：</p>
罒ω罒 不会大虐。</p>
第38章 谢幕。</p>
护城河河岸，夜色千般好。</p>
酒馆里各个人影交错，好吃好喝，都畅饮了个醉不生梦不休。门口偶有猫狗蹿过，用尾巴扫掠过行人裸露的脚踝，空气中意外地充斥着花露水的清冽气息。</p>
城市的酒吧总是个神奇的地方。</p>
这里无数人活着或是死着，进入舞池就纷纷急着卖力演出，展现与平时不一样的面孔。人人都说此处可发泄压力、缓解寂寞，但酒吧有时就是一桶药汤，而人为糖浆。</p>
猛地栽进去，也不过是半苦掺甜，反会生出另类味道。</p>
“风堂又喝醉了。”</p>
贺情一边说，一边往酒吧门口休息的沙发旁走去。他伸手摸上风堂被晚风拂得发凉的额头，对着话筒说：“我们在’peel’，你要来接他吗？”</p>
没过二十分钟，贺情就看到一部黑色轿车开到了街道上。</p>
这车大概几万块的样子，磨损严重，车门被打开着，里面司机戴有口罩和帽子。他手指不断地往屏幕乱点，眼神略有躲闪，贺情猜测应该是网约车。</p>
封路凛从后座下车，接过醉得闭眼的风堂，朝贺情道了谢。两个人目光一撞上，各自沉默，也算冰释前嫌。</p>
“明明是我的事情，他却一直帮我挡酒。他喝得太多了，但没吐，应该睡一觉就好。”贺情把外套披在风堂身上，“他喝多了不能回家，不然柳姨会难受。你带他去开个房间，到了酒店，也给我回个电话。”</p>
“好。”封路凛应得快，正要走，又问：“你呢？你男朋友来接吗？”</p>
贺情点点头，还挺清醒：“嗯，他快到了。”</p>
上了车，封路凛开口吩咐司机，说先不急着回家，直接绕城开一圈。</p>
驾驶座上的司机答应后，回过头来看一眼，没吭声。</p>
风堂正靠在封路凛肩膀上，双眼紧闭。他呼吸浅浅，又携了酒气，濡湿的唇异常柔软。</p>
那两片薄唇随着车动，一下下黏在封路凛脖颈上，呼出片片痒意缠情。</p>
封路凛盯住他，再深呼吸——</p>
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夏一跳。</p>
只要风堂现在醒过来，他就知道封路凛到底是谁了。但是他没有。</p>
他睡得好熟，面颊通红，甚至没过几分钟，还伸出手臂把封路凛抱得极紧，难得示弱，软软地喊了声“凛哥”。</p>
封路凛手一抖。</p>
他想起中午手机上收到的一条ap｀p推送，就一句话。</p>
“说谎最糟糕的部分，就是你爱的人相信了你的谎言。——《百年酒馆》”</p>
风堂醉了，没感觉到他的紧张，又调换姿势，斜躺在他怀里。</p>
半阗着眼，风堂彻底看清楚了是他，放心了。于是，他捏住封路凛的下巴，强迫男人低下头来，手动地给了自己一个吻。</p>
封路凛冷着脸，心却跳得极快。</p>
如果风堂醒了，要怎么说？所谓“解释”的方法有千百种，他们的故事却只能有这一次。</p>
被风堂用手指掐住下巴，封路凛看见了他手指根部有字样，暂时被转移开了注意力。</p>
风堂的纹身在手指根部，是左手。从小指到大拇指，依次就五个字母，分别是：enFg2。</p>
“疼么，”他冒着风堂随时醒酒的风险，终究是开了口：“怎么跑去纹身了？”</p>
“关你什么事。”风堂嘴上不耐，手臂却把男人的腰环得死紧。</p>
封路凛捉他的手指，吻过微凸的纹路，低声问他：“怎么还把’F’纹到中指上？”</p>
风堂：“因为是在……中指上嘛。”</p>
封路凛在这方面有点直男，愣道：“已婚的意思？”</p>
“已订婚，”风堂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话锋一转：“不过结不结婚，看你表现。”</p>
封路凛心头猛地一颤。他看风堂眼神雾蒙蒙的，忍不住伸出手掌，遮盖住了那双眼。</p>
“睡觉，等会儿就到酒店了。”他听见自己说，“快睡。”</p>
风堂哼唧几声，像被自己身上的酒味臭到，眉头一皱，乖乖地躺着睡了。封路凛想摸他的耳垂，又生生止住了手。</p>
风堂穿了件纯棉短袖，面料熨帖，揉出软绵似的在他身上极为合衬。他的领口拉得略开，只需要一眼，能看见锁骨上成团拧开的紫红吻痕。</p>
原本只是副男子睡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