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八零兵哥10

    杜家亲戚们对赵家很满意，在大队里别的人还住着泥石房的时候，赵家已经盖起了砖瓦房，房又宽敞又明亮，而且足足有五个房间，除了赵大丘夫妇之外，其余每个孩人间，谁都用挤。

    家底足，赵南本人也争气。当初才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别的同龄人仍在游手好闲，他离家几千里去参了军。现在，儿时的同伴个个在里刨食，他却有了低的军衔。听说光他的津贴，养活家人就问题。更重要的，等结了婚，他还有资格让家属随军。光这。就让多少家里同样有人当兵的眼红了？

    从赵家离开后，几名妇人都说王桐有福气，了杜宝琴这么好的女儿，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王桐听得红光满面，在与赵家说亲之前，哪有人这样奉承过她？管现在她们说这些话，真心还假意，她听在耳里，都觉得浑身舒畅。

    回到家，王桐发动全家人，把杜家里里外外，连带前院以及兔笼，都好好打扫了遍，只等第天赵家人上门来看。

    次日吃过早饭，她觉得放心，又开始重新检查家每个角落。

    姜芮在灶房里，同时烧了两锅，用小火慢慢炒制瓜，另闷着红糖大枣茶，为等会儿待客用准备。

    瓜炒完，并急着盛起来，在锅里摊开，慢慢放凉。略带了焦的香味飘满整间灶房，以往这时候，杜宝珍早就在旁边等着要吃了，现在却见她的踪影。

    姜芮有疑惑，但也只这么想，并未深思，解围裙了灶房，打算回屋换身见客的衣服。

    刚踏堂屋，就听到房间里杜宝珍和王桐的争执声，她听了耳朵，原来王桐觉得杜宝珍的书桌够干净，要再打扫遍，杜宝珍却让她动。

    她让动的原因，姜芮知道——书桌屉里有韩文柯写给她的信。

    眼见她们两人的争执声越来越，姜芮推门去，“妈，桌上都宝珍的复习资料，我们看懂，要替她收拾，有可能越收越乱，反倒耽误她学习，如让她自己来。”

    “你当我动她的东西！个姑娘家，房间乱糟糟的，成什么样？等赵家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家没教好女儿！”王桐胸起伏，气咻咻道。

    杜宝珍梗着脖，又着急又心虚，便有些择言，“赵家赵家，天天就赵家！他们家就有钱么，又天皇老，你干嘛这么上赶着伺候？！”

    “宝珍！”姜芮喝止了她，“怎么跟妈说话呢？”又拦住要开的王桐，“妈，我会劝宝珍收拾的，您别担心。瓜和茶都好了，妈去看看味道行行吧，要够好，趁客人没来，我再调调味。”

    到底还锅里的事更重要，王桐瞪杜宝珍眼，压怒气去了灶房。

    姜芮关上房门，看了眼杜宝珍，说：“你把明面上的书拢拢就好，会儿客人要来，就算再愿意，也能太失礼，表面功夫要。”

    杜宝珍站了会儿，没再犯犟，乖乖照。

    姜芮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把头发解开，重新梳了两条麻辫。旁忽然伸来只手，手心放着个小小的发夹。

    她抬起头，杜宝珍鼓着嘴站在旁边，见姜芮没把发夹拿去，她才别扭说：“姐，我刚刚说你，也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姜芮头，又说:“次要这样了，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何必非得闹得可开交。你时心急，说了好听的话，当时痛快了，过后还要后悔？”

    杜宝珍闷闷垂着头没说话。

    姜芮也多说，转而拿起个小巧的发夹，对光看了看，“挺好看的，哪来的呀？”

    “我、我个同学送给我的，她有亲戚在城里，买来送给她，她又转送给我。姐，你着肯定好看。”

    姜芮笑着说:“这样粉粉嫩嫩的，你比我合适。坐来，我再替你梳个头，会儿客人来了，你要实在想见，去露个脸就好。妈面，咱们就当哄哄她开心，要让她在别人面前没脸。”

    她手法娴熟，给杜宝珍也扎了两个麻辫，个小巧的发卡就别在辫尾上。

    没过多久，赵家以及亲戚上门，杜家人都来见了客人，即使心里时还有疙瘩，明面上都和和气气的。

    赵南也来了，姜芮看见他门，视线就在杜家人过了遍，很快寻找到她。

    她悄悄对他笑了，他却又立刻转开眼。

    姜芮给每位客人端上茶，之后就在众人的打趣，红着脸避到灶房去。

    没人看见的时候，她坐在板凳上，手托腮，手拿着小木枝，漫经心拨动灶膛里仍有些余温的灰烬。

    眼前忽然暗了些，抬头看，有个人立在灶房门，挡住了光线。

    姜芮笑了笑，“你猜我刚刚在想什么？”

    赵南缓缓走近，姜芮拍了拍身边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