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争了，人天着来吧，我定要去，别看我年纪大，你们年轻人手，干起活来还不定比我快。”

    “妈年纪也不大，走去人家都说我们俩像姐妹呢。”李小娥笑眯眯道。

    “胡说八道，”张丽云笑骂，“我跟你姐妹，难不成你男人还得喊你声姨了？”

    李小娥红了脸，家里其他人都笑起来。

    第天，姜芮先。

    她没干过插秧活，不过这事难度不大，看别人插了次也就会了。

    就如李小娥所说，插秧最累腰。往往干会儿就要站起身歇歇。姜芮这身体天比天白皙细嫩，看着柔柔弱弱，身体素质却早已被灵气锤炼得坚韧非常，乎不能用常人标准来衡量，也觉不到累。

    张丽云就在她旁边块，起初见儿媳妇板眼，还挺有趣，看了次之后，忽然发现她似乎没休息过，心里忍不住直摇头，觉得媳妇乖得有傻了。

    同在大队里干活，照天数算工分。天来干得多么多公分，干少也么多公分，有些溜人，就学会偷懒磨洋工。照他们说法，反正给公家干活，不偷懒才傻。

    张丽云虽然看不惯人，可也不愿自己媳妇太吃亏，到时候累坏了，身体可自个儿，于小声对姜芮说：“宝琴，你也歇歇，去喝水。”

    “妈，我不累。”姜芮偏头看她，手上没停，又插了株秧。

    “你这傻孩子。”张丽云把声音又压了压，“现在不累，晚上有你哭，快洗洗手，妈渴了，你去把咱们家水壶拿来。”

    “好。”姜芮这才把手上秧苗放，就在田里洗了洗手，去拿田埂上茶壶，等张丽云喝完茶，她又送回去。

    杜家人就在他们对面块田插秧，王桐看到姜芮走上田埂，也停手上活喊住她。

    “怎么你，他们家大儿媳妇呢？”

    姜芮用脖子上巾了把脸，“嫂子在家做饭，我们着来，明天换她。”

    王桐脸这才好了，她还以为赵家人看杜宝琴乖巧，好欺负，就偏心个大儿媳妇。眼角瞥了瞥周围，见没人看过来，她低声说:“你机灵，别抢着干活。”

    “我知道了，妈您放心吧。”姜芮笑了笑。

    王鹏咕哝：“阿南怎么还没来信，你早跟他去就不用干活了。”

    “应该快了。”赵南走了将近个月，姜芮并不着急。

    两人不好休息太久，说了句话便分开。

    过了天，队里大队忽然陪着个人来赵家，原来县里同志，因为赵南申请家属随军，他们来做审查，问了好些问题。

    又过阵子，允许随军通知终于来，恰好耕结束，姜芮开始着手收拾行曩。

    张丽云特把赵北叫回来趟，让他背了十斤粮，凭着公社开介绍信，去粮站换全国通用粮票。

    要没有粮票，农村人寸步难移，本不敢离开自己家乡。

    姜芮跟两家人道别，又给赵南拍了电报，说明自己哪天会到，便坐上了火车。

    发前，不管张丽云还王桐，都交代过她许多遍，让她把钱收好，把粮票收好，又再嘱咐，不要轻易听信陌人话，不能跟陌人走，火车到站后，定要等到部队人来接才行。之，俩人都不放心她。

    也难怪她们会担忧，她孤身名女性，得又漂亮，走到哪儿都显眼。好在年头，人们大都热情淳朴，有人来搭话，她就客气说句，来人若问得深了，她只笑笑不说话，别人便会意，不再打扰。

    在火车上颠簸了十来个小时，终于到达目。姜芮随着人流走车厢，在站台上看了看，并未发现熟悉身影，也没有受到赵南气息。正想着他不来迟了，就听身后有个声音迟疑问:“请问杜宝琴同志吗？”

    她转过身，面前立着两位军人，带头个看年纪十岁上，面貌消瘦，脸上带着笑，看着挺和气。

    姜芮个浅笑:“你好，我杜宝琴，请问您？”

    郑彬松了气，说实在，刚才猛见老赵这位爱人，他有不敢认。之前见到照片时候，他就很惊讶，农村少有样白净漂亮姑娘，谁知真人更加惊人，难怪老赵嘚瑟成样。

    “我叫郑彬，你叫我老郑就好，我赵南同志战友，他有事走不开，托我来接宝琴同志。”

    “就麻烦您了。”姜芮脸上笑明显了些。

    这里不说话方，等上了车，郑彬才说了实话。原来赵南并不有事走不开，而他现在本走不动，前阵执行任务受了伤，现在人在医院。

    “要紧吗？”姜芮皱起眉头。

    郑彬忙说:“没有命危险，只伤到了，可能之后两个月行动不大方便。小杜，老赵这个。”他竖起大拇指，“这次任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