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打了，就被他惨兮兮拿来诉苦了。

    她对着那看不到伤痕了气，而后问:“先生为何打你？”

    说到这个，小皇帝就委屈，了鼻子，“天先生要我背书，我背完了，把母后送我鲁班锁拿来，想和皇兄起玩，是皇兄都不理我，先生还很生气，说我不务正业。”

    姜芮哑然，这是她没考虑周全。之前教小皇帝时，等学完了每日目标，就陪他起玩耍，小皇帝渐渐养成了习惯，以至于到了书堂里还维持原本那套。在那些学究先生面前，边学边玩，可不就是不务正业？

    她只得费时间和小皇帝解释两者不同，对于他眼提不想去学堂要求，只能哄劝拒绝。

    若他只是个普通孩子，继续教教也没什么，可面前这个年纪虽小，将来却会是真正国之君，万民主宰，姜芮自问没那么大本事，能教好为君之、帝王心术。

    看小皇帝实在蔫蔫可怜，她又说：“这样吧，母后让陆公公去和先生谈谈，让先生以后不要再打瑞儿手板，如何？”

    小皇帝这才眼前亮，忙不迭同意了，“最好再跟先生说说，让他陪我玩鲁班锁。”

    “可别得寸进尺。”姜芮着训斥。

    和之前在别般，每日夜之后，陆行舟便要来姜芮坐坐。

    日夜幕降临许久，却还不见他身影。姜芮不觉得有什么，拿着本书翻看，反倒是烟，时不时踮着脚尖张望。

    陆行舟没望来，却望来了崇政殿个小内侍。

    原来日有个言官，公然在朝堂上说了些不听话，辱及陆行舟双亲，他怒之，把那言官到大狱里去，到现在还怒火未消，仍独自人枯坐。

    那小内侍是三七偷偷派来安求助。

    姜芮听完，想了想，放书册，披了件罩头斗篷，带着几个人踏匆匆夜色。

    三七守在崇政殿外，见她来了，忙小步迎上来，大致说了眼况。

    姜芮了头，将人留在外头，独自推开殿门。

    白日崇政殿雄浑威严，夜里黑洞洞，看着却有些可怖，踏进去，便觉有股森冷气侵袭而来。大殿里光也无，姜芮端着蜡烛，将几处烛台都燃，昏黄光线似乎让周身氛围了几分。

    她这才慢慢朝书案后陆行舟走去，走到近前还没说话，便被人扯了把，跌个怀抱。

    陆行舟将她搂得很紧，好似个抓着救命稻草人。

    姜芮没挣扎，也没说话。

    陆行舟将头埋在她颈窝处，深深汲取她身上气息，许久后才听他开:“娘娘怎么来了？”

    “夜里凉快，处走走。”姜芮。

    可若真只是处走走，怎么会从安走到崇政殿？她关心之意分明很明显，还是要找些别扭借来掩盖。陆行舟听在耳，却觉得比那些直白话更加可爱可心，心暗沉郁，竟因她句话轻快不少。

    他不由轻声了，“是臣错，这么晚还不曾去给娘娘请安，害得娘娘既要处走走，又要恰好走到这儿来。”

    姜芮只斜了他眼，不愿搭理样子。

    陆行舟又是，而后意微敛，轻声说：“臣日发作了名言官，想杀了他心都有。”

    “不要无理取闹。”姜芮说。

    陆行舟以为连她也站在自己对立面，心沉，还未开，又听她继续：“自古以来就没有杀言官先例，你若因进言而斩杀了他，反倒成全了他名声，还要累及自身被天人唾骂。对付个人法子多得很，何必用这损己利人方式？不如先翻翻旧账。人无完人，这些言官们整日盯着别人错处，就不知他们自己，是否个个都修成了圣人？只要能寻到个把柄，再来发作他们，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陆行舟愣了愣，骤然声，这次是真身心愉悦。

    守在殿外内侍们听到动静，个个松了气。三七更是感慨，看来日后，遇事只要请太后娘娘马就够了。

    陆行舟声渐歇，真心实意：“娘娘心思缜密，臣不如娘娘。”

    姜芮并未把这话当真，她知陆行舟刚才不过是在气头上，若等他冷静来，只怕能想百八十对付人法子。

    陆行舟兴，并不仅仅是因为找到了整治那个言官方法，更重要是，他欣喜于姜芮为他考虑这份心。

    除了她之外，谁还在乎陆行舟名声？谁还在乎陆行舟是否被天人唾骂？

    连他自己都不在乎。

    他心激动，抱住人就是阵搓揉，吻更是铺天盖落。

    姜芮快要喘不过气，捶打着他胸膛，等被放开时，气喘吁吁，发丝微，面带红。她恨恨瞪了陆行舟眼，眼这况，瞪得实在没有威力。

    或许她自己也察觉了，又恼怒推了他把，起身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