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门门主洪天城,在这一刻也彻底恐惧了!
时间,已经进入了最后二十秒的倒计时。
“不对,华缅火山,一定爆,但是,存不存在另外一种爆炸的可能?!”
萧叶也在这一刻,猛地睁开了眼!
萧叶转头,看向了西南。
一秒后,萧叶一把抓住了那个顶级专家的衣领,吼了一句:“听我的,或许,我能让你活下去!倒圆台虹吸效应知道吗?反基础顺序爆炸,你留的后手应该有吧?”
“有,有!”
那秃顶炸弹专家,听到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身体也是一震。
萧叶也在这一刻暴动。
嗖!
萧叶倾尽全力,身体化成了一道残影,直接冲向了西南方向的山壁。
……
倒计时,已经进入了十秒!
外界,这一刻,无数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华缅火山。
星空之上,至少十三颗卫星,都在以最大分辨率的扫描,在识别着华缅火山的异动,一旦有任何爆炸产生,全世界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10!9!8……
华武局总部,所有人都已经停下了,自己手中所有的事情,死死的看着监控屏幕,偌大的总部落针可闻。
副职江治国的身体已经彻底绷直,手握在一盏瓷杯之上,那瓷杯的杯身上,都出现了五个恐怖的手指印子。
燕京,某军事基地。
老首张原本花白的头发,也在这半夜之间全部变成了雪白。
老首张的手腕上带着一个检查心率的智能设备,已经连续好几次发出危险警报,医护人员也已经连续数次强烈要求老首张立刻住进icu病房治疗,但是,都被拒绝了。
从牛城赶往渭城的至强者沈醉,已经将一辆普通的车,开到了丧心病狂的速度,在这种速度下,车玻璃撞到了昆虫,玻璃上甚至都出现了碎裂的痕迹。
沈醉身上无尽恐怖的气息,纵横数十米!
但是,依旧晚了。
来不及了。
二十分钟。
他至少,还需要二十分钟。
黑暗组织三号基地,华武局的局座带着华武局真正的隐世精锐的进攻,也已经彻底到了疯狂的地步,三号基地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已经被鲜血染红!
“哈哈哈,还有三秒,我免费送你们h国一场盛世烟花啊!”
三号基地的首脑,后卿衣服上沁满了无尽的鲜血,他阴森狂笑。
他的笑声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冰冷嘲讽!
“今天,我用百万浮尸放一场地狱烟火!”后卿再度疯狂出口。
“轰隆!”
他疯狂出口,一道更为疯狂的身影,一掌朝着他逆天轰落。
两人碰撞,整个三号基地都在巨震。
“还有三秒,来不及了,华缅火山真的要炸了。”
世界第一杀手组织的一个强者,遥遥看着虚空,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还有两秒,第一次切诺贝利核电站爆炸死伤数十万,这一次,华缅火山爆炸,沉尸要上百万了么?”世界第一间谍组织的一个老者,坐在一个别墅的屋顶上,冷声开口。
“还有一秒,谁也拦不住了,立刻启动所有机构,收集所有各方的情报,推演部门不惜一切代价推演华缅火山爆炸后的局势!”世界第一情报组织,已经彻底超负荷运转。
3!
2!
1!
夜,零点,零分,零秒!
世界,沉寂。
无数双眸子,死死盯着华缅山。
时间,归零!
“轰隆隆——”
也就在归零的那一瞬间,华缅山的方向,幽然传来了一阵惊天恐怖的爆炸,一道火光,冲天而起,这火光,几乎让黑夜化成了白昼!
方圆数百里,都像是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地震。
华缅山,爆了!
渭城。
这一刻,渭城,数十万,近乎上百万上的人,在这刹那之间,都在无尽的绝望之中,转头看向了华缅山方向,那一道通天火光。
原本无尽喧嚣,绝望,充满了歇斯底里嘶吼的渭城,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一刻,商业大佬,权贵,老板高管,工人学生,市民农民,以及街边的清洁工大爷,大妈,都是一个的神情。
那神情,是怎样的一种神情。
绝望到了极致,那是一种木然吗?
亦或者说,这一刻,所有人真正的平等了?
或许,这一刻,古代先贤曾发出的,我愿人人如龙,我愿人人平等,我愿这世间没有压迫,我愿世间没有高低贵贱,我愿这世间没有……
这些宏愿,或许在这一刻是实现了的。
只不过,这一刻,是在死亡面前。
刹那芳华之间,死亡,或许是另外一种,无法让人理解的美。
“妈妈,快看,烟花,烟花,有人在放烟花,这烟花,好漂亮。”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一个母亲的怀里,揉了揉眼,似乎刚睡醒,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开口,喃喃自语。
“咦……妈妈,好多人啊,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那小女孩又说了一句。
九号路,断裂的尽头。
一直昏迷的云凤,也在这一刻,无声的睁开了眼。
云凤来到了芸洪军,看到了芸山,看到了芸灵儿,看到了很多的渭城的人,也看到了夜空之中,那一道冲天而起的火光。
云凤茫然。
她没有看到小叶子。
渭城实验小学,斜对门胡同里的,那个卖豆腐脑的老太太。
城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倾尽全力,挤破了头朝城外跑去,哪怕城外的路是断的。
此时,渭城之内,反而显得格外的安静。
“很久都没有安静过了,上一次渭城安静,还是六十年前,山洪要爆发的时候。”
老太太锅中的豆腐脑,还冒着热气儿,配豆腐脑的汤,也在咕嘟着,老奶奶忙碌着,喃喃自语着。
胡同外,昏黄的路灯,也在沉默的亮着。
“刘奶奶,给我来一碗豆腐脑,今天怎么了,我发烧吃了药,睡了一天了,刚醒,怎么城里都没有人了?”
老太太对门的一个小屋里,一个上三年级的孩子,推开了门,茫然的走进了老太太的豆腐脑店里。
这个孩子,没有父母,他的父母两年前死于一场车祸。
他睡醒,没有人喊他。
没有回答,老太太抬头看着华缅火山那道通天的火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