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有些惊叹,真就是宗师之身了?
他记得上一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修为、肉身似乎也就那样,不曾想这才多久,一个天玄门刚过,就直接来了个质的飞跃。
桑老这弟子选的,很有眼光啊!
嗯,就是人跳脱了一些,但是有时候出奇制胜,也还算不错?
他想到了泪双行,要不是徐小受的不着调,恐怕换个人来,真的很难破局。
“好了,你们两个赶紧回去藏好,现在灵宫是非常时刻,不要轻易出来了。”叶小天回神,看着面前一男一女道。
泪双行的事情是解决了,可那瞎子真要算起来,只能说是一个宗师级别的小人物。
出现在灵宫大门口的那家伙,以及暗中不知去向的蒙面人,才是重中之重。
嗡
似乎是为了印证叶小天所言,灵宫大阵忽的一闪,有一种天地碎灭的感觉。
徐小受看得有些心慌慌,连忙点头,目送叶小天带着昏迷的几人离开此地。
想必他应该是去了阵门口,协助乔长老他们了吧!
“什么样的家伙,需要出动那么多个王座,还不能拿下?”徐小受感觉有些心悸,这“圣奴”的实力真的有点爆炸啊
“我们去哪?”木子汐略带迷茫地望向了自家师兄,她想回灵址,但是感觉灵址也不安全了。
“你发烧好了?”徐小受没有回话,而是探了探她的额头,惊奇地发现这姑娘真的恢复健康了,这
“开玩笑呢吧,你这烧,烧得莫名其妙的。”
木子汐有些害羞地拨开了他的手,“什么烧?”
“你不知道?”
小姑娘一脸迷蒙。
徐小受一时无语,看来这姑娘是真不知道?
他想到了那时木子汐解开叶小天困境时的一瞪,要不是那一瞪,估计场面都很难扭转过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徐小受问道。
“什么什么故事?”木子汐大眼睛一眨,还是很茫然。
徐小受低头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他是真看不出这姑娘是真的还是装的了。
“算了,有机会一起喝个酒吧。”
木子汐:“”
“我还未成年!”
徐小受上下打量了一番,“呵呵,看得出来。”
“”
“受到诅咒,被动值,1。”
“走吧,先去灵藏阁躲一躲,看看死老头在不在。”徐小受看向天空中闪烁频率逐渐增多的灵宫大阵,不由一阵担心。
“希望不要出大事吧!”
天桑灵宫立在山脉之巅,取一郡最钟灵毓秀之地,大门朝东,吞吐天地紫气,蕴养灵宫气脉。
此山伴有仙雾缭绕,灵鹤蹁跹,在世俗人看来,确实就是仙庭般的存在。
炼灵师,于普通人而言,便是得道的仙神。
但此时灵宫大门口的山脉之下,却是横七竖八躺着一众哀嚎的仙神们。
各大执法人员!
哀鸿遍野之中,缓缓走来一个腰背有些佝偻的老者。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经常出入山林的普通老人,挑着一根扁担,腰间别着一把小铁斧。
若硬要说有点什么欠缺的话,可能便是扁担前后少了两担柴吧!
然而躺在地上众人见其走过,却是个个惊惧着挪动身子让路,看着这面容和蔼的老者,仿若看到了最恐怖的梦魇。
老人一脸亲切的笑意,山路崎岖却健步如飞,他用扁担随手将一个打算再次尝试爬起来的黑衣人抽入了土地,这才爽朗一笑。
“你们这些小屁孩们算是很不错的了,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未来可期啊!”
“想当年,老夫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
“抄着一把斧头,每天就是上山下山砍柴跑,为了生计劳累奔波,唉,现在想想”
他一脸怀旧的表情,语气一凝,道:“不用打打杀杀的日子,真是怀念啊!”
一个脸肿得像猪头的黑衣人急忙从他的前进路线匍匐而去,却是因为爬得太慢,直接被扁担抽上了高空。
砰!
人影落地,尘埃四起。
所有人心肝皆是一颤,不由自主看起来自身来,这一个个的,不是肥头大耳,便是身子臃肿
全是拜那扁担所赐!
老者停下了脚步,他已经来到了山巅,前头站着五人。
肖七修,乔迁之,江边雁,以及两个头发花白的灵宫元老。
五大王座!
“哈哈,可惜,可惜了”
面对着气势凛然的五人,老者竟然失笑出声,他随意地将扁担置于地,却是连灵宫大阵都给震得一晃。
“可惜什么?”
乔迁之面色凝重,这个老家伙给人的威慑着实太恐怖了。
他总算明白肖七修为什么要叫人了,恐怕自己五人联手,都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可惜那二人啊”
老者一指头发花白的两个元老,道:“年纪轻轻的两个小伙子,怎的就华发早生了呢?这不可惜,还有什么值得可惜?”
所有人闻言呆滞,小伙子?
竟然称呼两个元老是小伙子,那可是活了上百年的老人物了吧,这个老者
他是故意这般说的,还是说他的年纪对比起来,真的有资格叫其做小伙子?
两大元老瞬间发怒,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之人,真以为自己老了之后头发尚黑,便可以为所欲为?
“莫要出手!”
肖七修及时制止了他们,偏头望向了江边雁,“江殿主可认识这个老者?”
江边雁已经辨识了好久,却还是没能瞧出些门道来。
本来作为圣神殿堂分殿殿主,他的人脉和阅历之广,不说全大陆的王座都可以识全,但一半以上还是可以的。
但偏偏对面前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认识,近百年来的王座我基本都识得,但这人”
“哈哈,近百年?”
老者笑声打断了江边雁的言语,继续道:“老夫光是隐居山林可能都不止百年了,百年以前的,你识得不?”
他挑着扁担,一脸期待,似乎对后辈中是否有人还识其名声很是在意。
五人却同时被惊住了。
“不止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