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的爷爷天来学校,我发现他最近会有血灾,你去守几天,帮他化解。”
“啊——我不去,无聊。”
“快去。”
“不想去嘛!你掺和这事干什?”
“我害了那孩子,帮他家人也算还了。”
孟沅噘嘴,不情不愿,“你己去。”
“没空。”
“我也没空!”
“给你钱。”
“那我考虑。”
……
晚习数学老师占课,晚放学十分钟,季潼走路回家,一路琢磨着那道大题。
夜里很安静,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突然窜过一只野猫,把她的注意从题目中拉了回来。
这是哪?
季潼对回家的路很熟,不走错。
这好像是个城中村,她隐约记得家小区不远确实有个城中村。
很远处才有个路灯,一闪一闪,坏掉了。
季潼看着路尽头的一丝光亮,飞快走着,却怎也走不到头。
又撞鬼了。
是个女鬼,长得并不怕,背着书包,看上去十二三岁,穿着灰色毛衣,黑色裙子,头上还戴了个蝴蝶结。
“姐姐。”
季潼被她堵了路。
女鬼看上去乖乖的,“姐姐,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不带我回家,我想爸爸。”
季潼父亲早亡,听到爸爸二字,心软了。
她没有逃走,“你家住哪?”
女鬼朝她走来,稚嫩的脸露笑容,“就在你脚。”
季潼眼睁睁看着她忽然张开血盆大,伸长了七寸之,朝己伸来,刚要靠近,忽然被什东西切断,掉在地上。
从天台飞一块红色床单,落来,盖住她的头。
季潼眼前一片红色,只听到外面女鬼撕心裂肺地哀嚎声。
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
红盖头,蓝布袄。
有风声,有枪声。
季潼心中一阵刺痛,像有只手插.入胸,往外牵扯什东西,她背靠着墙跌坐到了地上,脑子一片混乱。
女鬼的嘶吼声消失了,周围一阵静谧。
季潼手轻颤着,缓缓拉开头上的红布。
看到了暗夜中静立的……鬼。
黑色斗篷。
季潼记得他。
何沣转身要走,季潼叫住他,“等等。”
“等等。”
他立住。
“是你吗?”
“是你一直在帮我?”季潼站起来,手里紧握着红床单,了一手汗,“附身李曲的也是你?”
何沣转身,帽檐仍旧遮盖眉眼。
他缓缓抬起头,
“你好啊,季潼。”
……
第6章 小火苗
尽管算不上素未谋面,这一见如故的悲喜感是怎一回事?
她的心快要蹦来,脸上藏住的情绪,却从中跑了来,“你……我……你”季潼用力咬嘴唇,稳住己,看着他长到脚踝的黑色斗篷,“我见过你……上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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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独眼鬼追我,就是你帮了我。”
听闻此话,何沣偏过身,低头去,“是我。”
“刚才那个……女鬼呢?”
“已经不在了。”
“你杀了她?……还是……”
“算是。”
“鬼也会死?”
“会消失。”
季潼想起手中的红床单,看去,无处放。她不知道怎处理,正苦恼,一阵长了手的风从她手里拉走床单,只见升向上空,落到了楼顶晾衣服的长绳上。
季潼目光降,重新落回他身上,“你是一直在我身边吗?”
“不是一直。”
夜里凉寒,冷风吹过,季潼一阵哆嗦,“我辨不清方向了,你带我去吗?”
何沣没有直接回答她,反问:“你不怕我?”
季潼摇摇头。
“为什?”
“我觉得你好像是个好人。”
“我是鬼,不是人。”
“那也是个好鬼。”
“我不是好鬼。”他轻动唇角,像是笑了笑,“以后不这样,不管对人还是鬼,都要怀有戒备,嘴和皮曩都是会撒谎的。”
他背身,“跟我走吧。”
季潼始终与他保持着五米的距离,缓慢前行。她不时偷瞄他一眼,竟觉得这个鬼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她理了理这几日的事情,心中豁然许多。每一次他现,都是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为什要保护己?
季潼脑中闪过无数离奇剧情。
报恩?祖宗?不了情?
正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突然冒来跪地拦路,吓得季潼往后退了两步,不觉地躲在到何沣后面。
“何大人,您得为我做主啊。”是个老太太,头发花白,声音打着哆嗦,“于老二那个老秃驴抢我钱财,那是我闺女刚给我烧的。”
何沣没来脾气,反倒态度温和地说:“这种事不归我管,你去阴司告。”
“等到排上,钱都被他花光了!求求何大人帮帮我吧!我安分守己,遵规守法,就想换个新拐杖,是那”
何沣打断她的哭诉,“我说了,我不管,也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