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看向他,这人说话倒是温柔的很。
“我帮你解开。”他滑动轮椅,靠近床些,“你得过来一些。”
谢迟缩在床里头,警惕地看着他。
“我是个残废,站不起来。”
谢迟想了想,把脚伸过去。
男人替她解开脚上的绳子,“我刚回山寨,听说他抓了两个姑娘。”
绳子一松,谢迟立马缩起腿。
“你不用怕,我不想娶妻,也不会对你做什。”他抬起手,示意谢迟伸过手来,“来。”
谢迟往床边爬了爬,把手给他。
“是上了山的人就很难去了,他不会轻易放你走。”这男人长了一双细长的手,慢吞吞地帮她解着,“不过你以暂时留在我这里,至以保一时的安全。”
谢迟一声不吭。
“或许你告诉我你家的信息,我试试帮你传递消息。至于传不传的去,我就不给你保证了。”男人柔和地笑了笑,“你要不信我,也是人之常情。”
绳子解开了,谢迟闪到床另一边,揉了揉被麻绳磨破的手腕。男人见状,冲屋外唤了声“李山。”
屋外的人闻声进来。
“李山,麻烦你去拿些擦伤药和纱布来。”
李山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噢,好,等着吧。”
这态度,真豪横。
李山走了。
男人到桌前倒了杯水,“要喝点水吗?”
谢迟摇摇头。
“怕我药?”他笑了笑。
谢迟打量他一番。此人身体有疾,再加上性格温软,看手的态度,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昨日那个跳进河里的男子曾说己是给大哥抢来的媳妇,他中的大哥应该就是这个人。
看他这房间布置、衣着,地位应该不低,瞧着文质彬彬的,气质不像是土匪。
也许是土匪的亲属?
“你叫什?”
谢迟没回答。
“我叫何湛。”
何湛端着一杯茶到床边,“嘴唇干裂,再不喝水要流血了。”
谢迟犹疑片刻,伸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别急,壶里还有。”
谢迟放手,看了他一眼,翻身床拿起茶壶直接对嘴了去。
“慢点喝。”
谢迟放茶壶,背靠着桌子,“我妹妹在哪?”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以让人去问问。”何湛微笑着看她,“听说你试图逃跑,你应该知道,附近几个山头全是我的山寨。这里是云寨,在山顶,想要直接山必过两大关,一个是山腰的青寨,一个是山底的雷寨。从偏路走机关重重,且野兽多,有些陷阱连己人都难以分辨,以后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嗯。”
“近两年我三弟了令,不许强抢民女,不知他怎又劫了你上来。是大当家的令,总说要给我找个妻子。”何湛隐隐叹息一声,“对不住你了。”
谢迟沉默,这人倒有点良心。
“不过这是什地方你也知道,你的妹妹是死是活,贞洁与否,你应该有个心理准备。”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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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想到九妹那小的年纪,万一……她心里头有点难受,虽没什情分,但到底是连着血脉的妹妹。还有谢迠,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谢迟太久未进食,刚又猛了几冷水,胃突然一阵剧痛。
她捂着胃蹲了去,疼得咬住手。
“你怎了?”
何湛向她滑过去,刚到面前,有人敲了敲门。
“大哥。”声音爽朗恣意。
“进来。”
来人推门而入,手里甩着个小鞭子,见蹲在桌旁的女子,歪着脸走过来瞧她,“呦,怎还把人家欺负哭了。”
“小沣,别乱说。”
好熟悉的声音,如此让人讨厌。
谢迟抬起头,手腕上赫然两排小小牙齿印,仰望着背手谈笑的男子。
不是昨日跳水的混小子。
何沣见她这幽怨的小眼神,眉尾上扬,开心道:“你还真被抓回来了。”他微微弯腰调.戏谢迟,“爷都给你指条明路了,这都没听明白?蠢货。”
“……”谢迟气的胃都不疼了。
何湛拉住他,“小沣。”
“大哥生气了。”何沣直起腰,朝何湛邪笑一,又看向谢迟,“小弟误,以后还得叫你声嫂子。”
李山拿着药箱子进来,门也不敲,直接闯了进来。一见何沣在此,立马态度大变,点头哈腰捧着药箱恭敬奉上,“三爷也在,我来给大爷送药。”
何沣睨他一眼,“放桌上。”
“诶。”李山轻轻放好,“那我就先去了,您聊。”
“嗯。”
谢迟猜测,何湛中的三弟应该就是他,这里的人好像都很敬畏他。
“你上点药吧。”何湛打开箱子,取药膏和纱布,递到谢迟面前。
谢迟接了过来,随便抹了点药,把手腕缠了两道,简单系了个扣。
何湛捂着脸轻咳了两声,“小沣,你带她去吃点东西,她应该很久没进食了。”
“我才不去。”何沣长腿一抬,潇洒地坐到长凳上,倒了杯茶喝,“又不是我媳妇。”
谢迟突然看向何沣,“我饿。”
何沣正喝着茶,差点呛来,“你饿你去吃啊,看我干嘛。”
“你带我去。”
“……”何沣放茶杯,“我?”
“我找不到,而且我没力气,走不动。”
“怎?还要我扛你走?”
何湛笑了,“你就带她去吧。”
“不去。”
谢兆庭常与她说,女孩子要温柔,要学会撒娇,这样男人才会心软。
谢迟站了起来,手指捏住何沣的衣角,怜地看着他,装模作样地说:“你是好人。”
何沣手一甩,将她抖开,还掸了掸她捏住的地方,“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他站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快点,不等你。”
“……”
虽然凶了点,但是祖父没骗人。
谢迟跟了上去,两日没吃饭,她饿的头晕眼花的,跟紧何沣的步子,一路小跑着。
“你叫何沣吗?”
何沣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你哥哥叫何湛,他叫你小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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