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脱没法上药。”

    “不行。”

    “那药给你，你来。”

    何沣接了过来，医生拿上家伙准备走了，“药方我给青羊子，后面有什事再找我。”

    “好。”

    医生走了。

    何沣握着小药罐，杵在她面前。

    谢迟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意识却尚在，她被何沣转了个身，趴在床上，衣服被他扒开，露血淋淋的背。

    她清楚地知道己现在的身体有多狰狞，命都快没了，哪还顾得什美丑、清白。就算他现在把己扒光了，她也觉得没所谓。

    何沣小心抹药，谢迟咬着被子，一个声也没。

    药上到一半，何沣突然猛地砸了药瓶，气愤地去了。过了不久，来了个大娘，继续给她上药。

    ……

    何沣去了青寨，再次把守门的吓个半死。

    他随便拎了个人领路，直奔宋青桃的房间，一脚把门踹飞了，怒气冲冲地走向床铺。

    宋青桃还未清醒，迷迷糊糊看着走过来的何沣，“三哥哥。”

    何沣拿起挂在床边架子上的长鞭，揭开她的被子，抓住她的脚踝直接把人拎到地上，什话都没有说，上来就是一鞭子。

    宋青桃疼得直打滚，“啊——”

    “送你鞭子不是让你这玩的。”

    “三哥哥！你疯了！”

    “宋青桃，你是不知道这座山姓什了？敢动我的人，你找死。”

    何沣一点不手软，乘她翻滚着，冲着胸又是一鞭，皮开肉绽。

    “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宋青桃又疼又气，话也说不清楚，“她是……她是你什人！你为了她打我！”

    何沣并不屑于回答她的问题，扔了鞭子就要走，宋青桃扑过来拽住他的衣服，一撕一拉，鞭痕如刀割般疼，“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

    何沣对人向来不温柔，女人也如此，他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再拉扯老子崩了你。”

    宋青桃不信，何沣与己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不信他会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对己杀手。像是赌气一样，又冲过去抱住他，“你有本事就开枪，你打死我！”

    何沣还真有本事。

    他冲她的手开了一枪。

    宋青桃看着手上的血窟窿，愣了半晌，才尖叫起来。

    何沣拿着她的鞭子走到外头，随手扔进了火堆里。

    大伙看着他凶戾的模样，一个声都不敢吭。

    何沣就近拽了个小个子男人，“还有谁动了她？”

    小个子吓得直哆嗦。

    “说！”

    何沣这一吼，吓的个个一惊。

    小个子头都捋不直，“没了，没了。”

    何沣看向他，眼里露着杀气，“青寨有我的人，你敢骗我，我把你剁了喂狼。”

    “刘二狗……刘二…狗……他他…他摸了一她的屁股。”

    “还有呢。”

    “没……没了。”小个子吓尿了，“都知道是……您的人…桃姐让人睡她……没人敢……就就就刘二狗……摸了一屁股…别的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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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沣把他扔，小个子坐在地上，腿都僵了。

    “刘二狗呢？”何沣扫视一遍，见无人回答，大喊一声，“说话！”

    “八成在房里睡觉。”

    “带来。”

    一转眼，刘二狗被领了来，跪着爬到何沣面前，“当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何沣不想与他废话，冷冷地俯视着他。这一副冷静的模样，比暴怒还让人生畏，“哪只手摸得？”

    刘二狗不答，连连磕头，“当家饶命，我不敢了。”他使劲扇己的脸，“我这烂手，我这烂手。”

    何沣抽刀，“再问你一遍，哪只？”

    刘二狗知难逃，伸右手，还没反应过来，被何沣一脚踩在手臂上，一刀子去，生生剁了那只手。

    他看着己的断肢，疼得已经没知觉了，捂住喷血的切在地上打滚。

    何沣擦了擦刀，将插回刀套里，一脚踢开地上的断手，一言不发地朝外走。

    动静闹得太大，宋蟒被吵醒了，衣服都没穿好，立马赶了过来，他看着己宝贝闺女一手的血，子弹直接从掌心穿过，再加上前后两鞭子，心疼地想把何沣毙了。

    他骂骂咧咧地来，掏枪指着何沣，“青桃做了什你这狠手？”

    青羊子见他拿枪，也举枪对着宋蟒。他跟着何沣多年，地位和胆色还是有几分的，即便对着青寨之长，也丝毫不带畏惧，“宋大当家，放。”

    何沣按青羊子的手，往宋蟒跟前走一步，没想宋蟒在己地盘，硬生生被吓得退后。

    “宋叔，您己去问问你的好闺女。”

    “她再有什过错，你也不该对她动手！你伤她右手，叫她怎拿枪！”

    “还想拿枪？”何沣握着宋蟒的枪头，把枪夺过来扔到身后，“留你闺女一命，是看在你的面上，再敢伤我的人，老子连你一起毙。”

    宋蟒气的手抖，见何沣与青羊子离开，指着他骂，“臭小子，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

    何沣与青羊子快马回到云寨，他到谢迟屋里看了看，人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才去。

    青羊子候在门外，低着头，“是我没看好她，你罚我吧。”

    “别往己身上揽，他的错，跟你没关系。”

    青羊子眼睛红了，看着谢迟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也心疼，“宋青桃是真狠，废她一只手都算便宜了。”

    何沣闭上眼，长吁气，“我不在这两天，还什事了？”

    “就是……阿吱的妹妹。”

    何沣见他吞吞吐吐的，“怎了？”

    “死了。”青羊子握拳，“我那天去雷寨找人，听说她被雷二送给宋蟒了，又去青寨找，才知道已经死了两天。好像是生了不好的病，被撵山，结果被宋青桃追上杀了。”

    何沣冷着脸，“继续说。”

    “尸体被扔山崖，找到时候已经不剩什了，带不回来，我让人就地埋了。我没忍心告诉阿吱，她又一直问，我就躲着点，没想到宋青桃来了，都怪我。”

    “行了，别怪这怪那的。”

    两人时沉默

    。

    半晌，何沣说：“安排两个人过来看门，以后不许外人进来。”

    “那……哪些人不算外人？”青羊子揉了眼睛，“我也好交代。”

    “除了我，都是。”

    ……

    第15章 不走了

    谢迟这一觉睡得沉，第二天午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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