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在济南写生,曾在一个山民家吃过几次饭,那家的小子特别喜欢唱山歌,是她听过最好的嗓音。
如果没跟哥来山东,没被抢进这山寨,九妹没有死,那该多好。
一只黑色的鸟飞过。
墨从柔软的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开。
她画了个女子,正是宋青桃。
谢迟看着纸上的人,蘸了笔朱红,在她脑门上使劲戳去。
离何长辉的寿辰还有六天。
就快来了。
“想什呢?”
谢迟心里一吓,抬眼看着来人,“没想什。”
“画的什?”
谢迟乘他没看清,赶紧揉了纸,随手扔到一边去。
何沣胳膊肘抵着窗,在地站着,丢了几颗紫红色果子到她的面前。谢迟不认得这果子,但光看外表还不错。
“白哥昨晚找你了?”
“嗯。”
“没吓着吧。”
“没有。”
“果子很甜。”何沣朝她抬了抬,“尝尝。”
谢迟看着毡上几颗颜色鲜艳的果子,没有动。
“没毒,洗过的。”
谢迟拿起一颗小咬了一,顿时酸的皱起眉,眼泪都快掉了来。
何沣格外开心,转身走了,“去一趟,晚点回来,带你去溜溜。”
谢迟看着他的背影,抬起手将果子狠狠地掷了去,正中何沣的部。
何沣回头朝她笑,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指着她,“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
午,王大嘴的子过来玩,缠着谢迟画小人,她随手又给他做了只风筝。
何沣的院子够大,她抓着风筝,小男孩在另一头跑,成功将风筝放上了天。
小孩乐不支,“看啊,这高了!”
“还以再高。”
……
大门外传来一群孩子的吵闹声。
门的守卫陈峥将他堵在外头,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往里头挤,“让我进去!”
“别拦着我!”
陈峥装的一脸凶恶,“不进!”
几个小孩不怕他,陈峥搬何沣来,“这是当家的住所,小心他回来拿弹弓打你。”
“那阿金怎在里头!”
“阿金跟他娘进来的,他娘在这干活!”
“我就去看一眼,马上来。”
“不行,赶紧走!当家的马上回来了!”
“骗谁呢!一早就看他骑马去山了!”
“走开走开都走开,再吵我要打人了。”
谢迟听见动静过来,问陈峥:“怎了?”
“一帮小孩,吵着要进来。”
小孩中的小老大朝谢迟招手,“你是沣哥哥的小老婆吧?”
谢迟:“……”
陈峥推了孩子脑门一,“怎说话呢!小心打你屁股蛋。”
阿金牵着风筝走过来,“你来啦!看姐姐给我做的风筝。”
那小老大突然抱住门卫的腿,几个小孩迅速地冲了进来,陈峥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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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来!胆子不小了!看我逮着你!”
谢迟说:“他要进来就进来吧。”
“是当家的说不让人随便进。”
“小孩子没事的,回头我跟他说。”
陈峥有了担保,松,“那行吧。”他指着那群孩子,“不许乱碰乱跑!”
孩子朝他做鬼脸。
转眼,谢迟被一群孩子围着,“姐姐,给我也做一个吧。”
“还有我!”
“我也要!”
她看着一个个稚嫩爱的面孔,喜欢的很,全答应来。让阿进带着他去把工具搬来,开始做风筝。
谢迟小时候经常做这个,日近黄昏,做成了只。小孩将一个个放上天,比谁的更高,更远。
这几只风筝将何湛引了来,虽在山寨,打上次喝完鱼汤分别后,谢迟便再没见过他。
何湛是何沣的亲大哥,又是个没有威胁的残废,陈峥便没有拦 。他看上去还是那副羸弱模样,不过随从被何沣换了,现在是个胖胖的小伙子,瞧着是个温柔和善的人。
“真热闹。”
谢迟闻声看去,见是何湛,朝他滑过去。她以为何湛是来找何沣,“何沣不在。”
“我不是来找他的。”何湛笑着看她的轮椅,“轮椅还好用吧?”
“挺好的。”
“小沣为了给你做这个,把我的拆了又装,装了又拆,至我坐着还有些担心,生怕突然散架。”
“他聪明,手艺好,不会的。”
何湛沉默片刻,笑着说:“多日不见,已经为他说话了,看样子相处的不错。”
“没有,实话而已。”
“腿伤怎样?”
“恢复的还以。”
“那就好。”何湛看向那群孩童手里的玩意,“你做的风筝?”
“嗯。”
“己画的?”
“对。”
一旁的孩子插嘴,“姐姐画画厉害了。”
“是。”何湛笑了笑,“那我得讨教一了。”
后来,孩子在院里玩,何湛跟谢迟进屋,看她作画。
一直到天黑。
何沣提了只鸡进院子,是从山酒馆带来的,几十年老店,滋味十分不错。何沣特意给谢迟带回来尝尝,没想到刚走近就看到何湛与她坐在一起画画。
手还碰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