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了。”谢迟身上没有重伤,除了手臂高抬不起来,其他地方恢复的都不错,也不再用轮椅,“麻烦你帮我换件衣服吧,我一直拉不上来。”
“好。”
宋婉帮她换完衣服,又帮她梳头。忽然面色凝重,声音低沉,“阿吱……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事?”
“就是……他抓到你那天,本来陈峥已经带你跑了,正好我起夜看到,就去你房间看了一眼。宋蟒的尸体是被我发现的,我吓得大叫,才把别人引来。所以青寨的人才会那快去追到你。”宋婉撇嘴,“对不起啊。”
“没事,都过去了。”
“要不是我把他引来,你就不会挨打,还差点被烧死。”
谢迟看着镜子里她噘起的嘴,笑道:“真的没关系,我现在挺好的。再怎说我也杀了人,其实被这打一顿,心里倒舒服很多了。”
宋婉蹲,“你欠揍啊。”
“……”
“我发现你这几天总是睡不好,是因为杀人的原因吗?”
谢迟沉默了。
“你不用觉得罪恶,我听说那个宋蟒做了杀人夺财,做了不坏事,他这种人死不足惜,你也算为民除害了。”
“嗯。”
宋婉笑着仰视她,“你真好看,难怪当家眼里容不别人。”
谢迟也笑,“你也很漂亮。”
宋婉摇头,“不一样,总感觉你身上的气质很特别,一看就是大人家的千金小姐。”
“我有近十年都是在山里长大的,不是什大家闺秀。”
“那也不一样。”宋婉手撑着脸看她,“你原来是哪里人啊?”
“南边一点。”
“你家乡好玩吗?”
“还不错。”
“好吃的多吗?”
“多。”
“那你想家吗?”
谢迟怔愣片刻,这句话像小棒槌似的敲击在她胸。
想家吗?
实话实说,不想。谢家与她情浅,不管是父亲还是兄弟姐妹,一直以来都是有无。
唯一挂念的,就只有爷爷。
在她心底还是有道声音,一直提醒着她,要回家,回家。
“阿吱?”
“阿吱!”
宋婉推了她一,谢迟回过神,听她道:“他说你怀孩子了,是假的吧?”
“你怎知道?”
“大嘴说的。”宋婉捂着嘴笑,“她说你还是雏。”
“……”这个王大嘴,真是什事都往外说。
“你放心,没多人知道的,我嘴很严。”宋婉突然凑近她些,“告诉你个事。”
“嗯?”
“那天我和陈峥去抓鱼。”她娇羞地笑起来,两根食指对了对,“然后我和他那个了。”
谢迟瞬间明白了,“在外面?”
宋婉点头。
“他欺负你了?”
“没有,我愿的。”
“你才认识他几天。”
“那有什,喜欢就在一起喽。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宋婉挠挠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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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大嘴说你来这也不短时间了,怎还没跟当家发生点什?听说他先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当家不会那方面有什问题吧。”
“没有。”
“你怎知道?你又没睡过。”
“我猜的。”谢迟有点害羞了,支支吾吾的,“吧……我也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听听那个事是怎做的?”
“……”
宋婉也不顾她感不感兴趣,靠近她耳朵就描绘起来,把谢迟听得面红耳赤。
忽然,何沣现在门,“你两说什见不得人的话呢?”
谢迟惊抖,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宋婉淡定地站起来,笑着答话,“女孩子的悄悄话,怎告诉你。”宋婉瞥了眼谢迟,笑着走了,“不打扰你喽。”
谢迟不想她离开,“欸,别走。”
宋婉已经跑了去。
何沣朝她走来,盯着她绯红的脸,“发烧了?”他碰了她的额头,“没烧啊,脸怎那红?”
谢迟打开他的手,站起来走开,“热的,我要去吃饭了。”
何沣跟上去,看到桌上被拆开的点心,“糕点好吃吗?”
“一般般。”
“一般般?”何沣嗤笑一声,背着手走在她旁边,“改天跟你去江苏,我倒要看看你那的东西有多好吃。”
……
原先谢迟的房间早被清理干净了,只是何沣怕她害怕,就让人把那间房用木板彻底封死。谢迟这几日一直在何沣房里住着,他没有缠着她做那事,一来身体未康复,二来谢迟总是推三阻,他也不愿强迫。
近来矿上总事,何沣三天两头往矿上跑。
谢迟日日无聊,别无他事,只靠画画打发时间。她的伤痊愈的差不多了,又有了山的念头。
寨里的鸡还没叫,谢迟就醒了。
她看着床顶发呆,直到天蒙蒙亮,才起了身。
一直困于室内,脑子空空,毫无灵感。她想去走走,看看新鲜风景,顺便收集一些绘画素材。
天色尚暗,寨里大多数人还在睡觉,路上没遇到一个人,连守门的小兄弟也撑着脸打瞌睡。寨门关着,谢迟不想扰小兄弟美梦,她体瘦,从大门不远处的一道小栅栏挤了去。
就这轻松地来了?
谢迟夹着画纸,看着外面的世界,一阵恍惚。
这个时候溜走,机会还是很大的。
是何沣说过,从正道山必过青、雷两寨,偏路又容易迷路,且暗藏陷阱。
被抓回来还好说,万一遇上青寨的人,不得被扒皮抽筋……
哎,她不敢冒险,还是指望何沣更稳妥些。
于是她往寨东走,择一处风景适宜的地方取材。
……
太阳山头,何沣才发现谢迟不见了,他气的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于是,全寨子人都睡不好觉,里外找人。
谢迟刚画完几张小稿,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呼,“找到啦!”这一声吼,把她吓得心头一震,回头只见那人指着己大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