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气大好,何沣与她一起去山顶晒太阳。
这块地平时没什人来,长了许多旺盛的草与野花,谢迟也没有画山画云,而是照着地上的小花画线稿。
何沣带了块毯子来,侧躺在上面,嘴里还叼了根草,悠闲地看谢迟画画。
谢迟见他一直看己,问:“要跟我学画画吗?”
“我的手是拿枪拿刀的,拿不动笔。”
谢迟坐累了,趴在地上画,何沣看着她的侧脸,忽然问道:“你还想山吗?”
谢迟愣了一,转脸与他对视,“那你之前说我腿好了就放我走,还算数吗?”
“算啊。”
“真的?”
“什时候骗过你?”何沣拿开嘴里叼着的草,被太阳晒的懒洋洋的,平躺去眯着眼望蓝天白云,“只不过我陪你一起走。”
“一起?”
“上你家提亲啊,再把你娶回来。”
“我家人要是不意呢?”
“不会的。”
“我家是耽美之家,姐姐嫁的都是名门,最不济也是商贾家庭。”
“我也是啊,何家,多有名,整个山东省都有名有姓。”
谢迟忍着笑,“我爷爷喜欢文化人。”
“我也有文化,我还会洋文呢。”
“那我要是不意呢?”
“你不意也得意。”何沣睨她一眼,“怎,天天念着回去,家里有情郎?”
“还真有,爷爷想把我嫁给一个好友的孙子,是个学生。听说还要依譁申请公费去留学,学成再回来报效祖国,日后定是国家栋梁之才,不像你,占山为王,欺压百姓。”
“你哪只眼看到老子欺压百姓了。”
“人家就不会以‘老子’形容己。”
“行,改了。”何沣继续看白云,“我不欺压百姓。”他说着说着邪笑起来,翻身压到她背上,谢迟哪经得住这重量,气都不来。
何沣笑着咬一她的后颈,“压压你倒是不错。”
谢迟挣扎不开,反扣手拽他,这一动,后肩的伤疼了起来,何沣见她皱眉,放了她,翻到旁边去。
谢迟脸都被压红了,坐起来顺了顺气,随手扯两根草砸他,“悍匪。”
何沣浑身舒畅,手支着脸侧躺着看她,“要不我也去留个学,带你一起去。”
“你去学什?”
“什都学。”何沣忽然嗤笑一声,挪开视线,“我才不去洋鬼子的地盘,我的山我的国就很好。再说了,学生有什好的,禁不住我一棍子。”
谢迟偷偷笑了,又听他说道:
“他敢拦,我就剁他手脚。你不嫁,我就硬娶。谁敢拦路我崩了谁。”何沣翻身过来,从怀里掏一颗紫红色的珍珠,“给你。”
谢迟怔了怔。
何沣到她的手里,“挑了很久,这颗最大最好看。”
谢迟心里一阵暖意,麻酥酥的,竟一时不知道说什。
“喜欢吗?”
谢迟没有回答,捏着珍珠看,“以后不叫你河蚌了。”她轻翘着嘴角看他,“叫你珍珠。”
“你就不起个威猛点的爱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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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爷,叫我珍珠。”
“珍珠。”谢迟开心地笑起来,“珍珠。”
何沣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更痒了,他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按在身。谢迟要推他,何沣扣住她的手,“别动,让我亲一。”
谢迟看着他的脸,没有挣扎。
何沣没有亲她,“为什躲着我?那天晚上不是愿意了吗?”
谢迟沉默片刻,与他坦白,“那天情况特殊,没想太多。”
“后来想了什?”
“想很多。”
“说说。”
“我害怕了。”
“怕什?”
“怕你只是一时兴起,得到了玩腻了就不要了。怕像九妹那样,被送来送去,真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我更走不了了。还怕跟你有了关系,就不想山了。”
“你这脑袋里成天琢磨些什乱七八糟的?”他摸了摸她的耳朵,“我哪舍得把你送给别人?他是他,我是我,睡了你就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八抬大轿迎你过门,不,八抬不够,最起码八十抬,让你风风光光嫁。羡慕死你的姐姐妹妹。”
谢迟弯起嘴角,无奈地笑了。
“等咱成了亲,你想回娘家就回,爱住多久住多久。不过你要是长时间不回来,我三天两天带着一帮兄弟去找你,别吓着老丈人。”
“谁是你老丈人,我爹不认你。”
“他不认我不管,你认我就行。”
谢迟轻咬着尖,没有否认。
“你要是不喜欢住在山上,我就在山住,老裴家隔壁刚好空了间大宅子,我去买来给你。你想爷爷,我就把他接过来,我让青羊子他都躲远远的,保证不吓着他老人家。你喜欢你家乡的食物,那我就隔三差五拆人给你去买。我不要三妻妾,女人太多烦得很,叽叽歪歪吵的我头疼,我就娶你一个。”
谢迟忽然红了眼,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便无人这般疼爱己。涌上心头的不仅仅是感动,更是无边的委屈。在这山寨的近一个月里,心里憋了太多的事,太多的话。她经常想起从前九妹撒泼的样子,梦到宋青桃的鞭子以及宋蟒死前狰狞的面孔,难受到彻夜难眠。
“哭什?”何沣擦掉她的眼泪,“这感动?”
谢迟噙泪笑着打他,“你好讨厌。”
何沣也笑,“身上还疼?”
“嗯。”
“什?听不见。”
“疼。”
“我聋了。”何沣戳了戳耳朵,“怎听不见呢?”他的脸低来,吻她的眼睛。
谢迟手撑在他的胸,想要推开,她看着他黑润的双眸,身体脱离控制一般,双手从他的胸慢慢滑到背后,搂着他的腰,“不疼了。”
何沣手伸向她的衣领,谢迟握住他的手腕,“等一。”
“怎了?”
“在这里……不好吧。”
“没人会过来,这是周围最高的山顶,只有鸟看得到。”
“万一有人?”
“没有万一,我让青羊子守在路了。”
“你是有预谋来的呀。”
“是啊,天不睡到你不回去。”何沣抱着她滚到
毯子上,“要不我带这个过来干什,怕你细皮嫩肉的,刮伤。”
“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
“爱信不信。”何沣一件件解开她的衣服,笑着打量她的身体。
谢迟捂住胸,又去捂脸,什都盖不住。她羞红了脸,去挡他的眼睛。
何沣扯开她的手,“挡什,把你从青寨带回来那晚就看的一干二净了。”
何沣倾身来吻她,他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在她耳边呢喃,“我也第一次,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谢迟点点头。
“张开点,我找不到。”说着他就要直起身去看,谢迟哪让他盯着己那处,赶忙把人拽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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