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已经记不得他说过什话了，问道：“河底有什？”
“上面看不来，得水。你面前这座山底有两条河道，往左边游，找到一个缺，穿过去就到山的另一边，顺着水去，就是瀑布，瀑布挡住了一条很窄的梯道，直通山，游上岸后找到一棵老槐树，往东十几里地就是镇子。”
“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干什？”
“这条路没多人知道，万一遇到特殊情况，以逃生，而且不会被人发现。”
“你不怕我偷跑了？”
“你跑啊，我让你跑，被我逮回来睡到你哭。”
谢迟习惯了他的荤话，不以为意，“那你不怕我告密，带人上来剿了你？”
“你舍得你男人吗？”何沣握住她的脚，手往上摸，“阿吱，你说在水是什感觉？”
谢迟一脚将他踹进水里，“滚开。”
何沣揉了揉被她蹬的地方，笑着沉入水底。
……
何湛过生日，他不好热闹，每年何沣要给他办宴席，他都推三阻不愿意，最后只请几个相熟之人来屋里聚聚。
午，小厨房忙活一片。
阿金带着小伙伴到处跑，何沣坐在院里刻木头，不时举起刀吓他玩。
孩子不怕他，反而缠着他做弹弓。何沣心情好，再加上无所事事，便顺手给做了两个。他喜欢小孩，边做弹弓边看他在旁边吵闹，若是旁人如此聒噪，早上拳头将人打远了去。
何沣做好第三个弹弓，对围在旁边蹲着等的两个小孩说，“我累了，这是最后一个，谁抢到是谁的。”
他扔了去，黄衣小孩扑过去拿起就跑，“我的我的！抢到喽！”
阿金急的跺脚，明明是他带几个朋友进来的，偏偏己没有拿到！
何沣见他红了眼，进屋取把从前雕刻的木刀送给他，“拿去玩吧。”
阿金顿时笑起来，眼里放光，“哇，这个好帅。”
“当家的，菜都好了。”王大嘴端着碗筷过去，“阿金，别缠着当家，赶紧回家去。”
阿金抱住何沣的腿，“我不想回去，我在这吃饭吗？听说有蛋糕吃。”
何沣摸了他的光头，“就你贪吃，进去吧。”
……
谢迟一午都在厨房帮忙，顺便学做些菜式。
晚上肥鱼大肉全上齐，才差人去叫何湛过来。
何湛日穿了新衣服，浅蓝色长衫，还是一副儒雅的公子哥气质。谢迟对何沣说：“突然感觉你还挺像。”
“亲兄弟不像嘛。”何沣睨她一眼，“那你觉得我跟他谁更俊？”
谢迟走开，不想理他。
何沣跟上去，“谁更俊？”
“他。”
“不信。”
“你丑。”
“我丑你还抱着我亲。”
“……”
……
个好日子，何沣让宋婉、陈峥等人都上了桌，开了几壶陈年好酒。
阿金给大家唱山歌；王大嘴一个笑话接一个笑话讲，惹得大伙哈哈大笑；宋婉酒量不行，两杯就醉了，歪歪扭扭地跳舞，还把酒壶打碎，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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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湛肩上问他，“你爹真是日本人啊？”，被陈峥捂住嘴，按在怀里轻嗔。
谢迟多喝了几杯，何沣先前总是捉弄她喝酒玩，真正喝起来却又不停地劝阻。谢迟不听话，喝的有点上头，被何沣拉去坐着。
谢迟趴在何沣的腿上，听着王大嘴震破屋顶的狂笑声，难不被感染，跟着弯起嘴角。
“让你喝点，醉了吧。”何沣拽了拽她的耳朵，“要吐吗？”
“没醉，”谢迟拂开他的手，“我酒量好着呢。”
“后天老裴的奶奶过寿，我带你山逛逛。”
谢迟怔愣片刻，应了声：“好啊。”
谢迟看着远处的山，山顶的月，近又明亮，“好想爷爷啊。”
何沣摸了摸她的头发，“等去完寿宴，我就陪你回家。”
谢迟咬了他的膝盖一，“谁要你陪，我己回去。”
何沣轻拽着她的耳朵，“你是狗吗？这喜欢咬我？”
谢迟咬住不松。
何沣横抱起她，“去房里，让你慢慢咬。”
……
床上放了件红色的斗篷，谢迟展开，“真好看。”
“试试。”
谢迟听话披上，还戴上了帽子，“好看吗？”
“漂亮，简直寨花。”
“寨花不是宋青桃吗？”
“她才几斤几两，跟你没法比。”何沣搂住她的腰，把人拉近，“别说寨里了，这方圆几百里都找不比我老婆漂亮的。”
谢迟扭着身子往后退，“谁是你老婆。”
“你啊。”何沣又揽住她，“过几天就去你家提亲。”
“不行。”
“怎？”
“会吓着他。”
“不会吓着，我长得又不吓人。”
“不许去。”
“怎着？不想嫁了？”何沣手伸到她衣服里，“那由不得你。”
“不嫁。”酒劲上来，三分醉意，眼神迷离的恰到好处，谢迟用手指戳一他的眉心，“有本事宰了我。”
“呦，威胁我啊。”
“殒命事小，失节事大。”
“弄半天你还是个贞-洁烈女呢。”何沣抱她躺，“别跟我整那套，在我身扭的时候没见你贞-洁到哪去。”他回味起来，“叫的真好听。”
谢迟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男人为什会有这东西？”
何沣轻促地笑了声，声音软来：“哪个东西？”
谢迟触上他的喉结，“这个。”
何沣觉得干燥，他解开她的斗篷，随手扔到一旁，手往她裤子里伸。
谢迟抓住那只手，“干嘛呀。”
“你说呢？”
“……”谢迟夹紧腿，“外面这多人。”
“不用管他。”
“不要。”谢迟翻过身去往床里头躲。
何沣又把她捞回来，紧抱在怀里。
却听她突然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