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贼老婆。个月就是你的房子了。屋主人在上海，过几天回来给房契。”
谢迟看着这长长的围墙，“你要买的就是？”
“嗯。”何沣朝她伸手，“来吧。”
谢迟握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翻了过去。
院子定期有人打扫，草木也被修剪过，整体看上去干净利索。何沣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先前过来看了一次，这院子从三年前就一直空着，房间都挺新，池子模样挺有意思，以养很多鱼，还有这个假山。”何沣扶着她往山缝里钻，“我以在这里睡，想想就刺激。”
谢迟拔手就退去，“谁要住这里，我要回家的。”
何沣笑着跟上来继续牵她，“好好好，不说这些，去后面看看。”
谢迟任他拉走。
踏上挨近的二层阶梯，从长廊穿过，一边是带镂空窗的白墙，一边是腊褐色的长木椅。各间房间门都锁着，谢迟往里看了一眼，屋内挺宽敞，设施也都挺齐全，摆放得颇具雅致。
后门边上还种了一片小竹林，根边长了几颗蘑菇。
何沣随手摘了片竹叶插在她头上，“满意吗？”
说不满意是假的，就在刚才他牵着己走过池上石桥的时候，她动了留来的念头。她不想欺瞒于他，又不想承认，只沉默不语。
何沣搂住她的肩，“不满意我就换一个，换到你满意为止。”
“这宅子不便宜吧，而且太大了。”
“不大，以后你给我生一堆娃娃来，到处跑，小怎行？”
谢迟心喜，却佯推他一，“谁要给你生娃娃。”
“你啊。”何沣吧唧亲了她一，“我喜欢小孩，特别喜欢。”
“我不喜欢。”
“那就不生。”
谢迟睨他一眼，“这惯着我？”
“你最大，你说了算。”
谢迟笑意藏不住，轻翘嘴角，“那你不做土匪了。”
“好啊。”何沣比她高大半个头，俯脸用鼻间蹭了蹭她的鼻子，“你男人样样都行，做什都养活你。”
谢迟往后躲，“那我考虑。”
何沣拽着她懒懒地走着，“还考虑什，多美的事。”
……
翻院墙，何沣带谢迟去街上溜达，路过一个玉器店，谢迟突然拉着他停来，“不借我点钱？”谢迟指了指身旁的店，“宋婉要结婚了，我想给她送个结婚礼物。”
“不借。”
“……”谢迟低脸，“好吧。”
他抬起她的，“我的钱都是你的，不用借，爱怎花怎花。”
“不行，就是借，我不想欠你，包括之前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会算好了还给你。”
“你怎还？”
“我……卖画。”
“那我买你的画。”何沣笑了，“你只要乖乖嫁过来，陪我过日子就行。”
谢迟扭开脸。
“说到礼物，你那边有什风俗？提亲需要准备什？”何沣跟着她转，“怎办？我现在就想去见老丈人，明天就想娶你过门。”
“那你己去吧，我好几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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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个个貌美如花，看看我爹不意。”
“我就要你。”
“那你借钱给我。”
“好好好，借给你。”何沣把钱袋给她，“去挑吧。”
谢迟看中了对玉坠耳环，她挑不中，问何沣，“哪个更好看？”
“都好看。”
“选一对。”
何沣随手指了一对，谢迟又不舍另外两对，“我觉得这个也不错。”
“老板，全包上。”
“不用这多。”
“一对送那个小丫头，另外的你己戴。”
“我不用，你已经买很多了。”谢迟点了点一个圆玉坠，对老板说，“就要这个。”
何沣又说：“全要。”
老板迷惑了，“那我包哪个？”
“啧，要我说几遍？”
老板吓得赶紧去装上。
“我有的戴，不要浪费钱。”谢迟拉了拉他的袖子，“太浪费了。”
何沣左手搂住她的腰，“还没过门就想着替你男人省钱。”右手撩了她的碎发，“不错，适合娶回家，就缺你这样的压寨夫人。”
谢迟推开他，“别人看着。”
“看呗。”
“真不用。”
“废话，老子就爱给你买，又没让你掏钱。”
“……”
何沣意识到态度不对，立马哄她，“慢慢戴，你不要回去分给别人，好歹是未来的压寨夫人，拉拉人缘也不错。”
“什乱七八糟的，走了。”谢迟掸开他的手，走了去。
老板高兴地将东西奉上，“您拿好。”
“谢了。”何沣笑着转身，追她而去，一把搂住她，“媳妇，害羞了？”
谢迟不想搭理他。
“我就想宠着你，你就让我如了愿吧。”他晃了晃她的肩，“你要觉得欠了我，晚好好表现就行，叫大点声让我高兴。”
“……”谢迟甩开他跑了，“流。”
何沣笑着追去，“别跑啊媳妇。”
……
他在街上溜达一午，去赌坊开了两把，还去照相馆拍了张照片。
裴家晚上还在摆宴，差人来请何沣回去。谢迟不想跟不熟的人坐一起吃东西，何沣便没去，带着她去吃了顿江南菜。饭后，两人又去看了场戏，晚些才找间旅馆住。
谢迟有心事，一直未入睡，又不敢翻来覆去吵醒他，干脆起身到阳台站着。
很晚了，家家灯火皆灭，远近一片漆黑。
风有些凉，谢迟打了个寒颤，似乎感到手臂起满了鸡皮疙瘩，她长吸气，风进喉道，凉透了。
“干嘛呢？”
谢迟吓的一惊，微微侧脸看向后头抱住己的人，“睡不着，来透透气。”
“我还以为你跑了。”
谢迟愣了愣，“如果我真的跑了呢？”
“打断你的腿。”
谢迟听着竟笑了起来。
“骗你的，我舍不得。睡不着叫我啊，搞两次就好睡了。”何沣半眯着眼，抵在她的肩上，手开始游移，“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