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何沣没有走远,在附近晃了一夜。
晨光熹微,鬼魂纷纷躲去阴暗处。他也去一林子里休息会。
孟沅找到他,在周围乱窜,大声小声地呼唤:“哥……哥……哥哥。”
“不是不想再见到我吗?”何沣睁开眼,斜睨她一眼,“不生气了?”
孟沅倒挂在树上,一脸哀怨,“谁敢生你的气啊。”
“有事?”
“没事啊。”
“找我做什?”
“没事不找你?”孟沅轻哼一声,“太无聊了,闲的我想去投胎。”
“那正好,我去十殿给你要个名额。”
“诶诶诶,我说着玩呢,谁要投胎,我不想做人。”
何沣拂了手,将她摆正,“好好站着。”
孟沅瘪嘴,“这也要管,你是有职业病了吧。”
“最近那小子没找你?”
“哪小子?”孟沅回想一番,“哦,那个小屁孩啊,跑的没我快,甩开了。”
“你己看着办,实在解决不了的话找我。”
“什解决不了,我的鬼龄比你大,小鬼。”
“大又怎样,经不住我一掌。”
“那是从前,现在你身上有两个钉子呢,我不怕你。”孟沅轻蔑地笑一声,“谁更厉害还不一定呢。”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以来试一试。”
孟沅晃了晃脑袋,转移话题,“你在这干嘛?”
“等午,陪阿吱去玩。”
“哼,小心我去十一殿举报你,滥用职权,纠缠女。”
“去吧。”
“……”孟沅一溜烟飞走了,“和你说话更无聊,我还是去看赌钱吧。”
……
何沣休息片刻,又在周围转了转,午才去季潼家,他答应了天陪她看电影。
周歆天难得休息,听季潼说要与学去,扎着头发要跟来,“我送你,你等等。”
“不用,我坐公交去,走了走了。”季潼怕她跟上来,飞快地几步跳楼梯。
何沣等在路边的阴凉,离她两米远,季潼笑着朝他跑过去,“走吧。”
季潼上了公交,坐到最后一排,低声问:“早上没看到你,你去哪里了?”
“附近转了转,训了个老鬼。”
“老鬼?”
“想要些钱,买根新拐杖,附到媳妇身上,磨的人痛苦好几天。”
“然后呢?”
“没然后,拎来打了两拳。”
“……”季潼震惊了。
何沣看向她,“轻打了两,不疼。”
“那他要到钱买拐杖了吗?”
“没有。”
“这怜。”
“附到你身上,你就不觉得怜了。”
“那你附试试。”季潼斜瞄他一眼,“我感受一。”
“你这小身体,承受不了我。”
“那不一定,试试就知道了。”
“不用试,毫无疑问。”
季潼沉默了会,“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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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被附身,因为体质的原因。”
何沣目视前方,声音沉了许多,“有我在,以后不会了。”
……
他来早了,还有二十分钟才进场。
季潼看着不远处的娃娃机,“我想玩那个。”
“去吧。”
季潼喜欢一只小白狗,抓了八次,都在半空掉了去,“不抓了。”
何沣见她泄气,“再试一次。”
季潼了两个游戏币,聚精会神地看着爪子,按了降键,静静地等着。爪子又松了,小白狗刚要掉来,何沣使了点小力,让浮在半空,跟着爪子掉到方洞里。
“抓到了!”季潼开心地弯腰将娃娃取来,举给他看,“你看像不像白哥!”
路人奇怪地看着她对着空气说话,季潼赶紧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道:“回去再说吧。”
座买在最后一排,这部电影不是很火,却逢假期,买座的也很多,季潼买了两张票,何沣虽不是人,但总不让他飘在半空吧。
幸运的是,季潼周围的座位全是空的,这样一来,她便以放心大胆的与何沣说悄悄话了。
电影是个文艺爱情片,表达隐晦,剧情一直平平,到后期才略有波动。季潼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不时地瞄身旁的何沣一眼,见他不苟言笑地盯着荧幕,像个雕塑一样,眼皮都不动一。
季潼手臂放在座把上,身体朝他的方向倾了倾,故意低咳了两声意图唤起他的注意。
何沣不动如山,半点反应都没有。
季潼没放弃,偏过头去,捂着嘴说了句,“好看吗?”
“好看。”
“我以前看过电影吗?”
“没有。”何沣看向她,“好好看电影,你一直在走神。”
“噢。”季潼坐正了,看向正前方。
电影结束,何沣没与她说一句话,直奔第三排走去,与一小伙子说话。季潼这才注意到,这影厅里坐着的不只有人。
人多眼杂,两个清洁阿姨站在过道等待人离场,季潼不敢过去说话,跟着人群走影厅。
她在门等了一小会,何沣才来。
“你说什了?”
“没什,看他怨气有些重,问了些问题。”
“什问题?”
何沣无奈地笑了笑,“你的好奇心还不小。”
“你不想说就算了。”身旁过人,季潼掩住嘴清了两声嗓子,“先去吧。”
两人了影院,到附近的小湖边走走。
风有些大,吹得她鬓前的头发乱飞。
何沣问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