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惊魂未定，看向搂住己的男人，忽然移不开眼了。

    肖望云拖她站稳，放了手。

    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

    肖望云有些不在，“小姐看着我做什？”

    姑娘笑起来，“喝茶吗？”

    “不用了，谢谢。”

    谢迟瓜子吃多了，有些嘴干，“给我添点。”

    姑娘绕过去给她倒上，“二位是夫妻？”

    肖望云说：“不是。”

    姑娘点点头，笑着离开了。

    谢迟边喝茶边笑。

    肖望云侧眸看着她，“你高兴什呢？”

    “你这张脸还真是人见人爱啊。”

    “……莫要乱开玩笑。”

    “你和姜小姐怎样了？还不定来？”

    “我还没说。”

    谢迟差点呛着，“你两等什呢？”她摇摇头，“两情相悦，放别人身上孩子都有了。”话音刚落，她脑中忽然闪过何沣的脸。

    她顿时不大高兴了，重重放茶杯。

    “阴一阵阳一阵。”肖望云端正坐着，理了理袖，“你这脾气，哪个男的受得住。”

    谢迟不吱声了。

    肖望云又看向不远处那胖子，“你想怎做？”

    “再观察看看。”

    ……

    第二天，谢迟从雨花台回来。

    看到旗袍店坐着一个姑娘。

    外头雨了，她以为只是个躲雨的客人。

    阿如接她的雨伞，抖了抖，挂到勾子上。

    里头的姑娘见谢迟回来，赶紧站了起来，“你回来啦。”

    谢迟不明地看着她，这姑娘奇怪，话说的，己倒像个主人。

    谢迟与她打招呼：“你好。”

    姑娘走近些，甜甜地笑，“你这里的东西太贵了，等我有钱了再来买。”

    “好。”

    “我叫孟沅。”

    “嗯，孟小姐。”

    谢迟走到柜台里头，看着堆着的账本，正好雨天没事，算算账。她拿起算盘摆弄起来，见孟沅还不走，“还有事吗？”

    “没事。”

    “伞以借给你。”

    “不用，我等会。”孟沅立到柜台外看她算账，“你这缺小工吗？”

    “不缺。”

    阿如在旁边绣花，闻言笑着道：“倒是以再招一个，咱生意越来越好了。”

    谢迟专心算账。

    孟沅手撑着脸看她，“那日跟你在一块的先生，什时候再来？”

    谢迟眼皮不抬一，“别盘算了，人家有心上人。”

    “他单身，我打听过了。”

    谢迟笑了一，“想起你来了，戏楼倒茶的丫头。”

    “我也是角，只不过年戏楼生意不好做，我顺带着端茶送水。”

    “嗯。”

    “那他什时候再来南京？”

    “不知道。”谢迟停手，看向她，“回去吧。”

    “着大雨呢。”

    谢迟继续算账，“那你就坐一会。”

    店里陷入一阵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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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哒哒的算盘声，和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

    第49章 量身啦

    学生运动闹了一午。

    一直喊到了总统府前，警察拿着枪来维持秩序，不一会把学生全冲散了。

    晚上，谢迟在店里多做了会衣服，阿如很早就回去了，周围的店全关门了。

    黄包车也没有。

    她锁上门，走回家。

    一个男子骑着行车快速地过去，撒了一地传单，谢迟随意拾起一张，还是宣传抗日的。

    她折在手里，走一路卷一路，走街，传单已经被折的只剩一小块了。

    有人跟踪她。

    谢迟立马换了条路线走。

    这个人的脚步有些重，虽然刻意轻声轻脚，却还是掩不住的笨重。

    不是个胖子就是个高汉。

    谢迟往巷道里绕，那里比较容易甩掉，也比较容易动手。

    男人跟岔了，发现她没了踪影，步子加快，没头绪地乱窜起来。到了一个拐弯忽然被扣住脖子，一把刀悬在他的。

    巷子黑，却也不难辨清容貌，不就是白天跟着在雨花台互传情报的米店老板。

    谢迟与他装傻：“大半夜跟着我干什？劫财？还是劫色？”

    “我才要问你，最近一直跟着我干什？”话音刚落，男人迅疾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折压在墙上。谢迟手臂吃痛，握着刀不放，抬脚就要踢他，男人力气大，抓住她的脑袋使劲撞墙。

    这狗汉奸力气太大了，谢迟没半分抵抗力。她松开刀，让坠落，随即用左手接住，朝男人肚子上刺。

    他反应很快，登时又抓住她的手。

    “够凶啊，再凶也是女人，想偷袭，你还太嫩。”他夺了谢迟的刀，将她猛的一推，摔在旁边的木堆上，“长这漂亮，惜了。”

    他举刀过来，谢迟随手拿了根身边的木棍，一棍砸在他脑袋上。

    男人不顾疼痛，又刺过来。

    谢迟双手握住他手臂，挡住那压来的刀，眼看着刀子就要插-进胸，她忽然放手，身体往滑了几寸，刀尖入肩，没了一半刀身。

    男人露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