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37年的第一天，小雪。

    藤田美知拉着何沣来游街，看看演、吃吃美食。

    午，他去了一个日本人办的剧院。

    演的是《白春》。

    “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他写的剧本特别有意思。”

    “上次他和父亲闹僵，至还在伦敦没回来，我都好久没见过他了，好想他。”

    “二哥好像还没来过中国。”

    何沣心不在焉，没有理她一句话。

    藤田美知浅浅皱眉，“你有听我说话吗？”

    “在听。”

    “那我说了什？”

    “说清野写的剧本有意思，人还在伦敦没回来。”

    藤田美知见他一脸敷衍，“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来？”

    何沣没搭理她，“看演。”

    她气的鼓着嘴不说话了。

    演结束，他一前一后走去，藤田美知故意摆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原以为何沣会哄哄己，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藤田美知不吱声，闷闷地独往前走。

    何沣懒得理她，又怕她什意外，影响己的事，只好默默跟着。

    藤田美知忽然回头，“泷二哥哥不想看到我的话明天我就回日本了，反正本来我也待不了几天了。”

    何沣心道：

    太好了，

    赶紧滚。

    他走近些，“没有不想看到你，我就是最近喝多依譁了，有点累。”

    “好不容易才请到假来看你，我就是想多和你待一会，你每次都心事重重，你在想什？”

    “想睡觉。”

    “你——”藤田美知转身就走。

    何沣拉住她的袖子，“好了，别生气了，我去吃东西。”

    藤田美知哼一声。

    何沣随手摘了一朵路边花童的花，付了钱，将花摆到藤田美知面前，“再耷拉着脸就变丑了。”

    她笑着接过来，“谢谢泷二哥哥。”

    ……

    天后，藤田野雄派人将藤田美知送回日本。

    何沣终于清净了，继续心无旁骛地做他该做的事。

    ……

    月上旬，肖望云与两个事来到南京筹办第二届全国美术展览会。安置好一切抽空过来谢迟的旗袍店。

    她正被一个麻烦的客人缠着，一时脱不开身。肖望云站在门看了她好一会。

    谢迟看到他，点了头，招了手，示意他进来，便继续与客人讲话。

    阿如将肖望云领上楼，“肖先生，您先坐会。”

    “好。”

    阿如给他倒茶，“您好像黑了些。”

    “前阵子带学生去写生晒得。”

    “最近店里忙，本来老板要去接您的，这个客人啰里八嗦一堆事，一会这个要求一会那个要求，我听着都要烦死。”

    “让她忙，不着急。”

    “那我也先去，您有什事就叫我。”

    “好。”

    阿如楼去了，肖望云端着杯子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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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朱楼绿水，玉郎佳人，真美的南京城。

    谢迟揉着脖子上来，“在看什？”

    肖望云转身，背靠着栏杆，喝了温茶，直起身走进屋来，“挺热闹。”

    “这片太闹了，天天吵得我头疼。”谢迟为他添杯茶，“就你一个人来？”

    “你想几个？”

    “我还以为要带你的心上人。”谢迟瘫坐在睡椅里，闭上眼睛，“她不是南京人嘛，上次坐车还路过姜家老宅了，挺气派。”

    “北平现在闹得厉害，三天两头学生游-行，做演讲宣传抗日，她忙的抽不开身。”

    “那你还跑这来。”

    肖望云靠在她旁边的矮案上，“教育救”

    “教育救国，艺术救国。”谢迟打断他的话，叹了气，“最近看了几篇文章，全在喊号。”

    “十八号的美术展览会，我倒觉得，你应该参加。”

    “来不及。”

    “来得及，我这筹委会是个摆设吗？”

    “我手生了，好久没拿笔。”

    “惜了，不该落。”

    谢迟半睁开眼瞥他，“你要在这待多久？”

    “有些日子，还有几场讲座要做。”

    “大忙人啊。”

    肖望云看她一脸疲惫，“最近没什事吧？”

    “有。”谢迟指了指酒瓶，“帮我倒一杯。”

    肖望云走过去，倒了一杯茶给她。

    “我要酒。”

    “看你迷迷糊糊的，别喝酒了。”

    “我清醒着呢。”谢迟还是接过茶杯抿了两，“日谍活动频繁，又发展了不汉奸，老鼠一样乱窜，前天还被我发现一个，钢笔店的员工，你猜用什传情报？”

    “钢笔？”

    “对。”

    “老板——”

    阿如噔噔噔跑上来，“刘太太派人来取衣服。”

    “你拿给她就好了。”

    “那我先收钱了，待会你点一。”

    “好。”

    阿如小跑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