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迠提议晚饭叫上何沣,谢迟打了好几个电话回家,都没有人接,想来何沣是去了。
他两刚要去,薛丁清行色匆匆地赶过来。
谢迟见他上气不接气,“什事这急?”
“上……上海…打起来了。”
……
谢迠要回无锡,奈何没有车走,只好过夜等明天发。
仗打起来,饭还是要吃的,他随意糊了,谢迠跟着薛丁清去住,谢迟便赶着回家了。
天没黑,屋里还亮堂着,何沣却不在了。
谢迟躺在床上看着窗帘发愣,一小时、三小时、五小时……
他还是没有回来。
说好了等她的,就算走了,起码告知一声吧。
谢迟躺在床上睡着了,鞋子还穿在脚上。
晚上,何沣怕吵醒她,从阳台翻了上来,找了条薄毯盖住她的肚子,悄悄躺在她的旁边看了她一宿。
后半夜,谢迟醒了,睁开眼发现何沣睡在旁边,她以为己在做梦,狠狠掐了脸一,疼得心欢,凑过去搂住他。
何沣被她抱醒,手掌拖住她的后颈,吻了吻她的额头,“天还没亮,再睡会。”
谢迟没有质问他去哪里了,去做了什,只是静静地抱着他。
她一直没睡着,脑袋里一会装满了乱七八糟的幻想,一会又空的无法思考,唯有怀里温暖的身体是真实的。
房间里有些闷热,让人轻微觉得喘不过气来。
双双了一身汗,她仍紧抱着他,仿佛这是个救命的冰块,为这夏夜里狂热、混乱的、要命的蒸笼透来一丝生气、两分清醒、三分酣畅沁怡。
何沣心里装事,断断续续一会醒一会睡,等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彻底醒来。他点了点谢迟挺翘的鼻子,“还不起来吗?”
谢迟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搂着他,好像生怕一个放松他就不见了,“不要。”
“哥呢?”
“不知道,应该在薛丁清那里待着吧,他要走会告诉我一声的。”
“你不怕他再来敲门啊。”何沣笑着吻她,“大姑娘家,日日留男人过夜,臊不臊?”
“不臊。”
“待会和哥一起吃饭吧。”
谢迟抬脸看他,“那你天不走了?”
“嗯。”
谢迟心喜,又缠紧他,“那我就这样睡一天。”
“不吃饭了吗?”
“不吃。”
“你知道上海打起来了吧?”
“知道。”
“本来我想去河北,现在看来去不了了。”他抚摸着谢迟的头发,轻叹气,“上海离得这近。”
“嗯。”
“有一个送物资的车队,明天午走。”
“嗯。”
何沣笑了笑,“嗯什,说话。”
“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何沣往外看一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光的强弱,“大概十一二点。”
“不想和哥吃饭。”
“怎说也是你唯一认的哥哥,我再不去就没礼貌了。”他捧起谢迟的脸,亲了她的眼睛,“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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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起来吧。”
谢迟赖着不动,“要不你别走了。”
何沣愣了片刻,“国家危难,大丈夫岂苟且偷生。”
谢迟露淡淡的笑,“我随便说的。”
何沣知道她难受,嬉皮笑脸起来,“你男人一身本事,天生就是干仗的料,准把那群小鬼崽子打的脚朝天。”
“就知道吹牛,好啦,起来。”
……
前方打仗,皆无心思大鱼大肉,粗茶淡饭随意吃了些。
吃完饭,便送谢迠去了车站。
快上车前,谢迠指着不远处的店面对谢迟说:“你去给我买盒梅花糕来,路上吃。”
“好。”
谢迠故意支开她,想与何沣单独说几句话,“听说你要去参军。”
“对。”
“去上海?”
“是的。”
“我这腿不上战场,否则也去打鬼子了。”
何沣垂眼,觉得心中有愧。谢迠看他的内疚,“过去的事了,又不是你打的。”他拍了拍何沣的肩,“你替我去好好打鬼子。”
“一定。”
“她从小没爹疼没娘爱,唯一亲的爷爷也走了,我几个兄弟姐妹也是形虚设,她己一个人在南京孤苦无依的,你一定要保护好己,把小日本打跑了,风风光光回来娶我妹妹。”
何沣点头。
谢迟回来了,将糕点交给谢迠。
“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嗯。”
谢迠走去,回头与他挥手,“回去吧。”
……
因为战事,让人做什也高兴不起来。
晚上,何沣去冲了个凉。
谢迟站在门看他,他抹了把脸,朝谢迟勾勾手指,“过来。”
谢迟没动弹。
他又接一桶凉水浇去,“好看吗?”
“嗯。”
何沣把头发往后捋,拿起她的毛巾擦了擦身体,“帮我剪个头发吧。”
谢迟看着他耷拉的半长发,“好啊。”
她去找了个剪刀,何沣剪了个寸头。
谢迟做事很精细,容不得半点缺陷,剪了许久,看着己完美的杰作,“以了。”
“凉快。”何沣站起来照镜子,抹了把头,“我怎这好看。”
谢迟无奈地笑声。他确实好看,去掉了累赘的头发,露整张脸,更显硬气。
脖子上沾着碎发,痒痒的,何沣又去冲了个凉。
谢迟褪衣服走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