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啊。你醒醒啊。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邵城想起他在陆斐然高考结束那天不辞而别,陆斐然也是不停地对他说对不起。
陆斐然恨一人恨到了极点也不掉泪,一遇上爱就哭成泪包了。
要是那个陆斐然的话,一定要撇撇嘴说:“哼,真不像个男人。”
邵城心里愁啊。
就算现在醒过来,因为自己现在受伤,陆斐然暂时不会计较。过段时间陆斐然再想起之前纠结的事,照他的性格肯定还是如鲠在噎的,上辈子他就纠结了一辈子啊。
邵城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来。
陆斐然饭都没吃,在病房里守了两天,就喝了点水,完全不觉得饿,他只觉得焦灼又伤心,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当他看到邵城的眼皮动了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幻觉。
直到邵城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地望向自己。
陆斐然赶紧按了病床呼叫器,到邵城身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满脸泪水的脸又笑起来,一眨眼睛,一颗泪珠掉在邵城的脸颊。
邵城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你是谁?我在哪?”
陆斐然的笑意便僵在嘴角了。
医生一来,陆斐然马上迎上去,着急地说:“他醒了,但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不是没伤到脑子吗?”
医生皱眉:“冷静下,我给他做下检查。”
一圈检查做下来,邵城的脑袋明明没有毛病。
医生推测说:“那可能是因为心理方面的问题吧,受刺激太大也是可能造成失忆的,这得请教心理方面的医生。”
陆斐然坐在床边端详着邵城安静的睡脸,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地贴在他的脸庞。
邵城睁开眼睛。
陆斐然脸一霎时就红起来了,手一颤,就要收回去。
邵城抓住他的手:“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觉得我很喜欢你。”
邵城抓着陆斐然的手指凑到嘴边亲了亲,目光凝长深邃,“你可以陪着我吗?”
陆斐然红着脸点头,忽然觉得邵城失忆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好像得到了一个崭新的邵城,他们可以从头开始,这个邵城就会只记得自己了。
陆斐然终于感觉到饥饿和疲惫,他饱餐一顿,说要陪着邵城,结果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邵城看着他,心满意足,总算是又骗回来了。
这下他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已经圈养到陆斐然,怎么可能会放手呢?
邵城在陆斐然的鬓间轻轻吻了一下。
我的小烈驹啊,把你的一生借给我吧,我用我所有的爱来还。
·正文完·
第67章 番外一
邵城一刀被捅在背上,离心脏很近,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比较深,另一刀被捅在小腹,这刀是搏斗的时候中的,稍浅些。
麻醉过去以后最开始的一段时间,疼的特别厉害,医生不是一直给止痛药的也不能轻易给,要是病人承受得住就不给开止痛药了。疼的邵城冷汗涔涔,邵城忍是能忍,但他也没憋着,便可怜地看着陆斐然。
陆斐然心疼的不得了,寸步都不舍得离开,握着邵城的手,忍着眼泪,亲了亲邵城的手背,“我陪着你呢,我在呢。”
邵城被他亲了一下,心里酥麻,他虚弱地说:“你亲了我一下,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陆斐然愣了愣,又亲了亲邵城的手,一脸祈祷,像是虔诚的朝圣者一般纯洁又真诚。
邵城看着陆斐然干净的眼眸,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是想你亲我的脸或者嘴啊,呆瓜啊……算了,亲我的手也很不错了……
等邵城稍微清醒以后,陆斐然就一样一样给他介绍,介绍邵城是谁,家庭情况,工作情况,家住在哪,最后再脸红地说:“我是……我是你的未婚夫。”
邵城适当地表现出惊讶:“原来是这样,我们是恋人,要结婚了?”
陆斐然就给他比对两个人的戒指,脸贴着他的脸,“你看,上面还有我们名字的字母缩写。”
陆斐然靠的那么近,邵城对看戒指没兴趣,头一转就在陆斐然脸颊上亲了一口。陆斐然跳起来,捂着脸,“你干什么?”
邵城佯作无辜:“不知道啊,我下意识就这么做了。”还摆出科学探究的严肃姿态来,睁眼说瞎话,“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啊?是不是我以前经常这么做。”
陆斐然脸红:“……”
白秘书听说邵城失忆真是晴天霹雳,刘女士也很诧异,但先振作起来想办法:“我认识几个心理医生,我告诉你,等邵城病好点以后带他去看看。”
白秘书做了很久心理准备,才去问邵城:“邵总,你看我的手指,这是多少?”
邵城:“……一。”
白秘书:“一加一等于多少?”
邵城:“我是失忆不是变成弱智了好吗?陆斐然说我是什么公司的老板,你有没有什么公司文件带着,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能恢复记忆。”
白秘书赶紧奉上一些工作文件,邵城有条不紊地都给解决了,白秘书有点懵。
邵城淡定地表示:“看来我虽然不记得人了,但是知识还在脑子里。”
伤情稳定可以出院之后,邵城就被接回家了。
正好陆斐然因为辞职被批的长假还没结束,在家任劳任怨地陪邵城养病,邵城可离不开他,他现在有伤,上厕所或者洗澡都特别不方便,陆斐然全都亲力亲为地服侍他。
弄得陆斐然整天脸红。虽然不尽兴,至少解解馋。
陆斐然说:“你还在养伤,这样不好吧?”
邵城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也没办法啊,你一摸我就有反应啊。”
陆斐然:“……”
邵城:“这是因为以前的事吗?我们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所以我才会这样。”
陆斐然怎么好意思说以前都是邵城给自己服务的?现在想想他还真的挺对不起邵城的,不是太羞耻的他都照做了。
接着邵城开始慢慢地恢复记忆,他早上醒来,便同陆斐然说:“我梦见了你,但梦里的你没有这么大。追着我喊‘哥’。”
陆斐然想想自己当年确实就是个追在邵城屁股后面的傻狍子,“梦里我都做了什么?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是你说你没戴校牌,要搭我的车让我送你进去。”邵城说,“下了车,我想和你说说话,但是太紧张了,没有说成,上课铃一响,你就跑了。”
陆斐然瞪大眼睛,“我看你冷冰冰的,还以为是我搭你的车让你不耐烦想赶我走呢。我当时还想你可真酷。”
邵城被他逗笑了。
陆斐然叹气,充满崇拜地回忆往昔,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