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如果静训回头看,第一次就这么“妥协”了,一定大错特错!因为“妥协”会成瘾的呀,静训。
不过,之所以会不知不觉“成瘾”也因为是她,是出出,任何一个人都不成。
看此时,她着实好好跟你说,而且,一听,真有道理不是,
“这家店不好,卖的贵不说,一定是最先进的,来我馆子里搓麻的多半爹爹婆婆,手机都玩不清楚,你让他整这些高科技?”
静训瞄她好半天,傻子也不傻呀,再说,这一抱,手感出来了,圆是圆,软也是真软,没骨头似的香香软软摊你身上,静训不自觉抱着移动脚步,竟走了好远。
“好,那怪我事先没跟你打听这些,可你也不能一发脾气就犟成这样,赖地上坐着,是个姑娘能干的吗。”
“你看你把我拽的!”她有理,她腕子上还有你的指甲印!
静训着实没话说。这会儿是还没觉察,她跟谁都自来熟,你跟她打过几次交道?瞧瞧现在你抱她走这远,讲话的语气,像头回遭遇?越来越你会发现,她就跟小畜生一个样儿,性情捉摸不定,有时候是社牛,跟个陌生人能叨叨叨一路;有时候极度社恐,熟人半天也不放个屁,搞得你尴尬死!
“来都来了,还是先进去看看好吧,说不准人有基础版的呢。”
好在傻子还听劝,主要是你一直抱着她、又不放下来,她得过且过的性子又上头来,跟着你走哪儿就到哪儿咯。
接下来,还是静训夺回了主导权,人就是神,听了几句介绍,加上翻翻产品书,你有几个型号、如今市面上哪个流行、哪样更适配她那小店,门清儿!出出仅管吃着香甜的蛋糕,喝着咖啡,静训跟导购交代清楚,再看她一眼,圆滚滚点点脑袋,还是在这家敲定了。
出来,出出是开心的,人家思路比她清晰得多,反正她只知道结果,今天下午五点前,可以一切搞定,晚上那一场老头老太太们就能用上焕然一新的“傻瓜麻将机”、开心搓麻了。
回程,出出还是坐他身旁低头弄她的手机,静训多看两眼了,还是糟心的,算什么都要去找计算器,静训今天气够了,懒得理她,看向车窗外。按她说的把她送到她要到的地方,放她下去,车走不管了。
事情搞定了,他不多话,出出也没话跟他说,两人至分手时一个没句“谢谢”,一个也没“路上小心”,两个又跟路人一般,各自扬长而去。
圆出回到自己店里,谢花姨问,“你昨晚去柔加那儿了?”出出还在低头弄自己手机,“嗯”了一声也没详讲。她有时候跟柔加在外头一疯一晚上,谢花姨也不当稀奇。谁又晓得昨晚可“非凡”着呢:出出出嫁啦!当然,圆出没打算把这些告诉谁,因为她自己都没把这场婚姻当真,而且确实没多大所谓。
手头上事终于弄清楚,她一下抬头,又笑眯眯,“花姨,一会儿有人来把咱们这儿的麻将桌全换了!你不知道,多先进!自动洗牌都不算啥,它还能兜拢成五子棋呀,跳棋呀,可好玩了!”你看个圆墩墩,一条腿盘着,根本不费劲儿,酱个八婆手指头还“一二三”地点,兴奋说着,
突然,
插进来一声儿,
“好大的财气,全换呀,看来你有钱!”
圆滚滚看过去,一下站起身,手却指着谢花姨,“花姨,你赶快跑!”
说她什么好!她这保护谢花姨的铁憨憨模样——十望多年来心里还不是受煎熬?哪次他“欺负”她的时候不憋出内伤:“欺负”出出太没含金量了,显得自己“坏”得太low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