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怎么也不可能在任何时候给喜欢的人打电话。
然而熟悉的滴音后，本应是他对着机械的提示音自言自语的时间——这次却接通了。
陆忘川的头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是带着他以前从没听过的烦躁和恼怒：“谁啊……知道现在几点吗？”
季晴晴的声音听起来很模糊，像是被硬生生从睡梦中吵醒的人在发脾气。
陆忘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发抖：“晴晴？”
对面陷入了沉默，陆忘川握着手机的掌心里都沁出了汗。
悉悉索索的杂音传来，似乎是季晴晴从床上爬了起来，她顿了顿，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我把你拖出来了啊……你居然刚好给我打了电话。”
不是什么“刚好”，只是每天尝试的结果，明明他自己都不抱期望了。
“还是说，悦悦跟你说了？”季晴晴似乎还在犯困，陆忘川都能想象得出来她一边努力维持着清醒思考，一边半眯着眼睛打盹的模样。
秦悦？说什么？陆忘川不清楚季晴晴的意思，不过他很清楚该怎样引导话题。
从季晴晴的反应来看，她似乎消除了对他的敌意和抗拒，甚至认为他联系她是正常的事。陆忘川快速地思考着，语气平静：“我在你家别墅外面。”
季晴晴倒吸了一口气，从语气里都能感觉得到她的头疼，可是陆忘川还是听到了她起床的动静，听到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在地板上、楼梯上，然后又响起了开门声。
他就这么看着那个熟悉几乎刻进心脏深处的身影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因为困倦走得磕磕绊绊的，然后她推开了铁门，在寂静的夜晚，铁门滑开的声音异常清晰。
她一手还举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则是揉着眼睛，四处张望着，语气里都带着埋怨：“你人在哪儿？”
这个时候陆忘川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幻觉。
他下了车，脚步有些迟缓地朝着季晴晴走了过去，后者总算看到了他，干脆地挂掉电话，就这么微眯着眼睛看他。
“所以陆哥哥，你现在会来找我，就是你也同意的意思吧？”季晴晴打了个呵欠，精神有些萎靡，她只穿着睡裙，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面，夜风吹过，她下意识地抖了下。
陆忘川没说话，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季晴晴披上，又反问着套话：“你觉得呢？”
季晴晴笑了一声，听起来有点无可奈何，她踮起脚，抱住了陆忘川的脖子，喃喃地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开始了……”
开始？陆忘川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个词的异常，又随即被季晴晴后面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那好吧，陆哥哥，只要你能接受除了你以外，我还会喜欢其他人，也和他们交往，我就像以前一样，和你们在一起。”
陆忘川下意识收紧了胳膊，终于意识到季晴晴做了怎样荒唐的决定。
是因为叶悠晴的告白吗？不，这不是重点，陆忘川只发觉自己并不排斥这个决定。
大概是因为此时怀里的触感太美好，他才会迫切地想要留住，而且……
夜色里，陆忘川的眼神深得可怕。
就算现在只能分享，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变成“独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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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晴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睡过去的，陆忘川来找她的那天晚上季青岚临时被季父叫去旁观一个紧急事态的现场处理对策，结果季晴晴一个人死活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又接到了电话，要不是后来发现打电话的是陆忘川，她真的会暴躁得骂人。
她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所以对着他们的时候，反而比起当年更加随意，也更加无所顾忌。
但是这不代表她醒来后，发现自己下身抵着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时，还能保持冷静。
季晴晴的身体有些发软，季青岚这么多年的抚慰也不是假的，至少她的身体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以至于现在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裤都湿掉了。
那个东西还在不轻不重地抵着她的腿心厮磨，摆明了是故意的。季晴晴试图爬起来下床，又被陆忘川搂紧腰箍在怀里。
“晴晴。”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再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等他干嘛？季晴晴不想说话，只是僵着身子等陆忘川射完了，才长出一口气。
陆忘川从软下来的性器上摘掉避孕套，随手丢进床头的垃圾桶里，又抱着季晴晴，餍足地亲了亲她的耳垂。
季晴晴试图把人推开：“放开，我要去洗一下。”他是爽了，她可一点儿也没有，腿间还湿漉漉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陆忘川没松手，转而自己把季晴晴抱了起来，到浴室里放下。
季晴晴看着浴缸里设定好恒温的热水，再看看陆忘川，不由得怀疑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
陆忘川只是含着笑意看她：“要我帮你洗吗？”
“你来啊。”季晴晴没好气地说道，“你舒服了，我可没有呢。”
还在犯起床气的季晴晴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陆忘川就干脆地亲吻上来，压得她不得不坐在浴缸边缘，又被轻而易举地剥掉了内裤。
她本以为陆忘川会用手指，都配合地张开了双腿，没想到他会半跪下去，跟着私处就多了湿热的物体。
一瞬间季晴晴彻底从起床气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她试图往后躲去，却被陆忘川按住了大腿，穴口处柔软的舌尖又往里钻去。
“陆忘川！”季晴晴尖叫起来，几乎要去蹬开他，“停下来！不要这样！”
回答她的是带着淫秽水声的吮吸，她的腰都是一软，眼泪也跟着掉了出来：“呜……不要……求你了……”
陆忘川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弄得季晴晴高潮了一次后，他也继续舔弄着因为高潮而异常敏感的阴蒂。
季晴晴的身体都因为快感而颤抖着，不得不去按住陆忘川的发顶：“不行了……停下……”
她的手脚都用不上力气，与其说是按，不如说是单纯的贴着。陆忘川这才抬起头，看着季晴晴泪眼婆娑的脸，语气和往常一样，甚至更温柔些：“舒服了吗？”
季晴晴胡乱地点着头，陆忘川这才松开手，又脱掉季晴晴的睡裙，抱起她放入浴缸里。被热水漫过全身时，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