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我挥手打断:“你先等一下,我一个一个的问,你们一起说话,容易说乱套。”
我再次看向花怜情道:“据我所知,北水镇里有三个秘密。现在,我已经解开了其中的两个。水边的那座房子是怎么回事儿?”
花怜情道:“那座房子就是锁孔。不过,我活着的时候,一直都没进去过。花无心在那里下了禁制,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进去。”
花怜情没用我继续往下问就说道:“你是不是还想问,马蹄村上面的矿脉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花无心为了观察锁芯打下去的通道。”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虽然不懂机关术,但是也见过锁芯。
钥匙之所以能打开锁头,就是因为钥匙齿,可以顶开锁芯。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要开锁就得先弄清锁芯是什么模样。
花无心从那里打孔去看锁芯,那不是代表着,整座山都是锁头么?
我看向叶阳时,后者却否定道:“这个说法不成立!”
“开山为锁的工程太大,除非是把整座山全都掏空,再用机关填充山体,才能做出这样的锁头。”
“放在古代,不动用数万劳力,花费几十年时间,根本启动不了这样的工程。”
“除非,他们当时使用的不是人力,而是在御使鬼神。”
“况且,他们既然已经在上面打出了一个盗洞出来,为什么不直接进入秘葬?还去观察锁芯干什么?”
花怜情摇头道:“我是在复述花无心当年的说法,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那时候,我一直坐镇北水镇,并没去过马蹄村。”
我在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马蹄村与北水镇之间的距离。
我和林照开车来往于两地确实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可那是在绕着圈走,如果直线连过去的话,北水镇和马蹄村相距不算太远。
况且,秘葬通常不止一道大门,连过两三道门,才能走到秘葬核心的情况屡见不鲜。
从北水镇下面往前推进几道门之后,再出现一道密锁的可能性非常大。
问题就像是叶阳说的那样,既然他们都已经在秘葬上方开了天窗,为什么不直接把通道打进秘葬核心,非要转个弯去开锁,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一时半会弄不懂对方的想法,干脆压下心里的疑惑,继续问道:“我在马蹄村那里听到过一个传说:有个穿着黑衣服的小女孩……”
花怜情听我把话说完,不禁皱起了眉头:“黑衣是花无心的标志!那个黑衣小女孩,可能是他另外的一个传人。可是,他不该让自己的传人,去杀自己的手下啊!”
我有意往樊方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你跟樊方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儿?”
花怜情沉默片刻道:“我从密室里出来之后,就抢到了一副躯壳。那之后,我一直在北水镇附近查找当年的遗迹,我觉得,那座密室应该不会距离这里太远。”
“我也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樊方。那时,我就发现了他是借命人,而且对北水镇的空地很感兴趣,于是就故意接近他。”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准备重建北水镇!”
“我不动声色的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弄明白,他想要重建北水镇的原因。可我发现,他只不过是一个组合中的低阶成员,真正想重现北水镇的人并不是他。”
“我怀疑,他背后的人就是花无心!”
我下意识的看向樊方时,后者不由得冷笑道:“所以,你就三番两次对我下手,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要不是我在三岔路口那里诈死,让抬尸匠把我送进了殡仪馆。我早就应该死在你的手里了吧?”
我这才弄清楚,原来抬尸匠所说的,一直跟在车后面的黑衣女鬼就是花怜情啊!
樊方诈死,所以他的尸体才不见了。
看来当时,樊方是在躲避花怜情,等到樊方顺利逃走,他们双方才在北水镇里再次展开一番较量。
他们都想得到北水镇的秘密,但是又都不想让对方占据主动。
这才出现了花怜情控制惜花楼,樊方控制着自己办公室的情况。
我轻轻敲着桌子道:“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情仇,我不想听,更不想去给你们断这个爱恨官司。我只要目的和结果。”
我转头看向樊方道:“你修建北水镇的目的又是什么?”
樊方沉默了片刻道:“李堂主,我们龙头,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我双目微微一缩:“你家龙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