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笑着对周渡说的，周渡却感觉不到他的笑意。

    周渡沉默片刻，缓缓道：“好。”

    随后他又想起沈家好像没有肉类了，又道：“我去打猎。”

    沈溪拉住他，指了指天道：“这晚了，黑灯瞎火的你去哪打。”

    从镇上回到桃源村，三更天都过了，桃源村里一片寂静。入了秋甚至连蝉鸣声和蛙叫声都消失，这种空旷的寂静叫人心悸不已。

    “家里还有点毛豆，我煮了给你酒一样的。”沈溪拉着周渡的胳膊，点着一盏微黄的灯笼，两人朝沈家走去。

    周渡看了眼他攥着己手肘上的手，唇蠕动几，最终还是没开让他放开。

    沈家大门一打开，豆包就率先溜了进去，己找了个地方猫着睡觉了。

    沈溪带着周渡去了厨房，将厨房里的所有油灯都点亮，他面色好了些：“我回屋去放点东西，你等我会。”

    周渡点头，沈溪的厨房他也只透过窗看了几眼，没有走进来过。现在走进来才发现，里面干净得不像话，不管是灶台上还是木质地板上都找不一丝油污，锅碗瓢盆每样都摆放有序，叫人看了舒服。

    沈溪点着灯笼回了房，没先点灯，而是径直走到衣柜处，把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全都扯了来，露一个红木匣子来。

    他面无表情地拉开衣领，从脖子里拉一把钥匙来，打开了红木匣子。

    微弱的灯笼灯光只隐隐照匣子里的场景，只见里面摆放着几本全是被烧得只剩半截到几乎看不清字迹的书籍。

    沈溪的指腹逐一拂过书籍上的烧痕，无措地闭了闭眼：“是天意让我买到你的手抄本的，不是我故意要脏了你的轮回路的，安息吧……”

    沈溪微微张了张唇，最后那个从不被得到允许的称呼终究还是没有吐，他又默默咽了回去。

    沈溪从房里来的时候，周渡见他又恢复到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逐渐把心放了去。

    “我很快就好。”沈溪挽起衣袖，从院子里抱了一捆青毛豆进厨房，找了个木盆，蹲在地上飞快地从青藤上择毛豆。

    周渡走过去主动蹲身去帮忙。

    沈溪择完一盆毛豆，又用剪刀剪去毛豆的两头，看着在他面前有些笨手笨脚的周渡道：“你不用做这个，你要真想帮忙的话，你去把那边的天窗打开吧。”

    沈溪手指了一个位置。

    周渡向屋顶看去，发现正中间的木板处有道细微的痕迹，他试了试高度，在厨房里找了根凳子踩上，伸手叩开木板，取盖在上面的茅草，顿时漫天星辰就撒了进来。

    “漂亮吧。”沈溪站在天窗，抬头望天，眼睛里样映满星辰，耀眼得令周渡挪不开眼。

    周渡拍拍手上的灰尘，从凳子上跳来，勉强道：“还不错。”

    “去洗手吧，以开吃了。”毛豆一会就煮好了，沈溪从锅里把舀来，端在厨房里的天窗，又从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