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道:“他不是一起长大的,郭南秋比较有威严?”
薛听也道:“南秋是他圈子里的领头人,而且他家世最好,他这一波玩的,都有些怕南秋。”
“项虹怕他,不是很正常?而且,她喜欢南秋,己手害南秋喜欢的女孩,她心虚呗。”
知道项虹养小鬼,并打算害死文溪后,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项虹。
襦裙女摇头,道:“心虚不是这个反应,反正不太正常。”
卿八盯着郭南秋,眸光微冷,她摇头没有评价,只道:“继续看吧。”
那边郭南秋抱起文溪,在附近寻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他靠着树干坐,将文溪的头靠在己肩上,他抬头,道:“张涛,谢文,夏帆,你去搭帐篷。赵兵,吴晨,游军,你三个回去找找薛听,虽然这事薛听做得不对,但薛听到底是我学,这将她一个人丢到山上并不好。”
薛听捧脸,望着郭南秋星星眼,“南秋好温柔好有责任心啊,‘我’以没有道德,但是他不,要是他抛了‘我’,和‘我’这个坏人没什两样。”
“他真有原则,三观好正的,不愧是我喜欢的男孩。”薛听歪头望着郭南秋,再次女心满点,不过视线落到挨着郭南秋闭眼休息的文溪,恨恨道,“便宜你了。”
薛听纵然喜欢郭南秋,但若是郭南秋选择了文溪,她只会忍痛放手,不会让己插入旁人的感情里去。
襦裙女点点头,若是忽略掉刚才那点不对劲,这个男孩确实三观正。
“好。”其他六个男孩应了一句。
张涛、谢文、夏帆从背包里取帐篷,开始搭建,赵兵、吴晨和游军沿着山坡往上爬。
项虹起身道:“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水,或者野果。”
“嗯,去吧,别走远。”郭南秋冷淡地开。
薛听扭头,视线落到赵兵、吴晨和游军背影上,问:“要是他三个离这距离足够远,不挣脱小鬼的术法啊?”
卿八道:“不。你知道鬼遮眼?被鬼遮住眼睛的人类,只要眼睛上覆盖着那个小鬼的阴气,无论他走多远,那术法都不会失效。”
薛听面露失望,“那我不提醒他小心项虹了。”
她视线落到项虹身上,见项虹往长满半人高野草的林子里钻,忙跟上去,道:“我觉得,她又要做妖了,我要过去看看。”
薛听用手拨开杂草,跟了上去。
襦裙女望向卿八,卿八道:“跟上去吧。”
“得咧。”襦裙女跟着卿八身后,笑道,“有种探险的惊险刺激感。”
卿八垂眸,遮住眼底的怜悯。
项虹走了约莫几十米,手抚上手链。
不多会,手链上的白骨泛黑,一个青灰色满嘴獠牙的婴跃。
“妈妈——”跳到项虹肩上,獠牙深深地刺入项虹肩膀,鲜血从项虹肩头渗透而,却又瞬间消失不见。
薛听瞧见这一幕,吓坏了。
她眼翻了翻,又想晕过去,但精神却清醒得很,只瞪大双眼望着这一幕,连婴脸上似青非青的颜色都瞧得一清二楚。
襦裙女拍了薛
听的肩膀,顺手拍了道灵气进去,她道:“不是见过鬼,怎还这怕?”
在灵气的温暖,薛听的面色终于不是灰白得和小鬼有得一比,连像是泡在冰水里的胆,也有了回暖趋势。
她颤着声道:“那就是她养的小鬼?怎喊她妈妈?”
襦裙女视线在婴鬼和项虹身上反复扫过,对黑袍青年道:“天如,这个小鬼,是不是她打的胎?”
“是。”黑袍青年开,“将未成形婴打落,用秘法锁住魂魄,供奉于木牌。”
“生胎的怨气是最大的,因为等了多年才等到一个投生机会,结果被剥夺生的机会,再转世还不知多久,怨气比积年老鬼还要大。”
“因此,一些缺德的人为了获得力量强大的小鬼,会故意捉了孕妇,将他腹中孩炼成婴鬼。”
薛听瞠目结,“你是说,这个小鬼,是项虹未世的孩子?”
“对。”襦裙女肯定薛听的话。
“项虹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将己的孩子炼制成婴鬼?”薛听拳头硬了,“她还是人?不想要小孩,当初就别怀孕,怀孕了不想要打了就是,竟然将小孩炼制成鬼,她有没有心?”
“真的看不,她怎这坏?”
卿八道:“这点是她做错了。”
报复人,不该将己搭上去,也不该涉及阴鬼。
阳间事,阳间了,搭上阴鬼,只会断了己的来生,得不偿失。
卿八走上去,伸手想将小鬼从项虹肩上扯,却扯了个空,梦中人不允许她改变剧情。
项虹被小鬼吸血,面上露痛苦的神色。她用手摸摸小鬼的头,道:“鬼崽子,吃完了没有?妈妈痛。”
小鬼意犹未尽地住了。
他舔-舔项虹肩头,被咬破的皮肤又重新恢复光滑。
“妈妈,要我做什?”小鬼道。
“去看看那个阿姨离开这个岛了没有。”项虹开,“要是赵兵、吴晨、游军他遇上那个阿姨,你吓吓他。”
“好的,妈妈。”小鬼乖巧地应道。
他身子一动,飘了去。
项虹目送小鬼离开,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薛听骂道:“好啊,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我都不断参与这件事了,你还派鬼来吓我!”
她扭头望向卿八,道:“小鬼去找我的时候,将收了吗?”
卿八这时问:“你再仔细说说,文溪掉去后,郭南秋他是怎对你的?”
“还怎对我?就一副‘你居然是这恶毒的女人’的表情看着我,之后跟着南秋往坡走。”薛听开,“项虹还嘲讽我说,我居然还有脸呆在这,要是她是我,早识趣的离岛了。”
“没有一个男生和你说话?”卿八问。
“没有。”薛听摇头。
“这里边,有爱慕你的男生吗?”卿八又问。
薛听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捂脸,道:“你怎问这个问题啊,好难为情,他又没告白,我要是说有,岂不是作多情?”
“用你的直觉作答,有没有?”卿八问。
“当然有啦,我长得好,身材也好,
那些男生里,有一两个喜欢我,很正常啦,反正我觉得,他里边有几个对我是有好感的。但我只喜欢南秋,对他没有释放什暧-昧信号哦。”
卿八垂眸,道:“你不觉得奇怪,居然没有任何一个男生问你,或者质问你,那些对你有好感的男生,也没有多问几句事情是怎样的,像是约好一般,让你单独落队。”
薛听听到卿八这一说,也感觉奇怪起来,就算她被小鬼拍手,不受控制地松了手,才让文溪再次掉去,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质问她,或者问她是不是误会,这也太奇怪了,再怎样,也得问问事情真相。
除非,他目的就是丢她,根本不在意事情真相。
薛听忽而浑身发冷,冷得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他,他……”薛听说不去,眼一眨,泪就落了来,“他为什这样?我又没得罪他?”
“是不是因为项虹?因为她不喜欢我,才联合那些男生孤立我,想给我个教训?”
卿八按住薛听的肩膀,灵气稳住薛听的情绪,道:“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望向襦裙女,襦裙女会意地扶住薛听的手臂,两人再次拉着薛听,从林中穿行。
重新到达他遇见薛听的地方,卿八将薛听放到地上,道:“我到一旁躲着,由你去验证事情真相。”
顿了顿,卿八道:“你装作己一直被丢到这,酝酿安装彷徨、无助的情绪,待会表演得真实一点。”
薛听握拳,斗志昂扬,“好,我会好好表演的。我要揭开项虹的皮,也要和他撕破脸,等和他撕破脸,我就回家。hei tui,这群贱人!”
意识到他有意识的孤立她,薛听心底的伤心立马化作蓬勃怒气,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卿八身形一跳,用树叶将己身子藏得严严实实。
襦裙女、酷盖美女和黑袍青年也寻了个树蹲着,红孩身子矮,则藏在草丛里。
等了十来分钟,赵兵、吴晨和游军手掰着树干,从坡走了上来。
瞧见薛听,赵兵朝她喊道:“薛听。”
薛听本想冷笑,但想起一个人在深山荒野孤立无援求助无路多时,情绪应该是害怕、无助,看到熟人意识亲近,像是遇见了亲人一样。
她转冷笑为微笑,朝赵兵、吴晨他招手,并道:“我真没有推文溪,你相信我。”
赵兵他站到薛听身边,道:“我当然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