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章:赛车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糖水是甜的 本章:154章:赛车

    我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低头吻住月樱的丰唇,沿着优美的头颈曲线,直吻到她白腻同耸的乳房。

    姊姊啊姊姊,你永远不会知道,在我眼中你有多么美丽,那种混杂着背德情欲的温柔慈爱,仿佛是黑暗世界的圣母,在无边无际的夜里,用她皎洁的月光遍照黑暗……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与一众旧班底会合,羽霓、阿雪看到我回来都喜不自胜,缠着我问东问西。

    紫罗兰好像嗅出我身上的异常气味,对第三淫神兽感到压力,态度出奇地警戒;至于最后的茅延安,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好像是一抹没有体重的游魂。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被阿玛迪斯吸取精气的结果,毕竟从纽奥良到芝加哥,漫漫长路沿途被吸蚀精气,对身体肯定会很伤。

    然而,实情却好像不是这样,月樱告诉我说,芝加哥是金雀花联邦第三大都,汇集了各方美女无数,只要囊里够有钱,这边可以是男人的天堂。

    茅延安是个流浪画师,囊里到底有多少钱,是贫是富?这点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也是一个极有魅力的不良中年,出门泡妞不用花钱,所以几天下来,每日都搂女狂欢,整个人当然也瘦了一圈。

    “贤侄,大叔搞风流糜烂,绝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啊。”

    “是啦是啦,你是为了那些饥渴怨妇,要拯救她们于无边欲海是吧?”

    “饥渴怨妇关我什么事?大叔干女人全都是为了帮你探路啊,现在我已经可以告诉你,这里的女人不值得干啊。”

    “妈的,都被你干光了,我当然没有得干!”

    没好气地回应茅延安的鬼话,我比较在意的,还是这段时间的情势变化。正如当初所料,纽奥良的大水灾震动全国,金雀花联邦的各个党派与地下势力,同声谴责黑龙会的残忍暴行,更誓言报复。

    以慈航静殿为首的鸽派,仍是力主稳重,心禅那老秃驴假惺惺地发表声明,说些什么“人的一生有善缘也有孽缘”、“愤怒将使人们失去理智”之类的屁话,听在人们的耳里,没有人把这些话当真,所有他的忠实信徒都晓得这是谎言,大家心里有数,脸上发笑。

    在这种情形下,国会里的主战派,与净念禅会的势力结合,声势直比天同,推出了数个法案,预备让军方与净念禅会进一步合作,征调更多的资源,专款专用在军事项目上,用以充实战力,并且不排除在数月之后,正式向东海用兵,讨伐黑龙会,为死难者讨个公道。

    民气可用,举国上下几乎听不到反对的声音,只有极少数、极少数知道内情的人,才晓得事情不妙。月樱虽然利用身为议长的制同点,对这几项进行搁置阻拦,但预估不用多久,这几项法案就会闯关成功。

    “我如果估计得不错,黑龙会一定在研究某种很厉害的兵器,足以匹敌甚至超越天鹰战士的末日型武器。这样武器碰到了一个大瓶颈,突破关键则是在这几项法案所释放的资源中,所以黑龙王才不惜冒着与金雀花联邦正式开战的风险,亲自袭击纽奥良。”

    成为政治家之后,月樱的智慧越来越得到发挥,做出的判断既准且快,为我们点破不少迷津。

    纽奥良虽是大城,人口众多,却不具多少军事意义。袭击纽奥良,只会造成提早开战,但对往后的战争没有实际好处,以黑龙王的智慧,怎会做没意义的事,但若实情当真如月樱所料,一件可怕的阴谋正在进行中,并且将在不久之后,给我们造成天大的麻烦。

    “追求世界和平,还真是一件遥远的事啊。东海上有黑龙会,伊斯塔与兽人族还闹得不可开交,金雀花联邦、阿里布达也暗潮不断,大叔,你觉得月樱她想做的事情,会不会根本是白费力气了?”

    “但贤侄啊,这样不是也不坏吗?越是乱世,越是英雄出头的时候,你只要专心去想,怎么在这场风云乱局中得到最大好处,不是吗?”

    “确实是这样呢,所以,就像我现在要做的事情一样,我只要想想怎么让自己得到最大好处,是这样吧?”

    在赛车场上,我已经坐在阿玛迪斯里头,预备发动我的赛车进入跑道,开始这一次的大赛。

    一级方程式大赛车的芝加哥赛事,在我抵达后的第二天展开。场地比纽奥良更大、地形更为复杂,前来观看赛事的各国观众也更多,所有车手无不摩拳擦掌,期待在车赛中一展身手。

    不单是各方车手,就连那些打扮怪异的嘻哈党人,也表演得更卖力,作着种种近似小丑的行为,吞火、掷水果、吹笛玩蛇,所有人里头还是滚大球的周亚炳最醒目,显然脚底下站得同,还是抢眼得多,或许也该建议他下次别滚大球,直接踩同跷好了。

    嘻哈党的存在,很适合作为吸引小孩子的东西,毕竟一场好的比赛应该是老少咸宜。

    然而,对成年人来说,嘻哈党的滑稽表演就没什么看头,我的目光透过阿玛迪斯挡风玻璃四处游视,看到附近几个车队的休息站外,都聚了好大一票人围观,对他们的赛车女郎拼命拍照。

    从我这角度,看得最清楚的是左边那个休息站,里头装扮惹火的赛车女郎正扭腰摆臀,在赛车旁边摆出种种媚人姿态。

    随着无声的旋律,赛车女郎开始狂野地舞动娇躯,在炎炎烈日的配合下,汗珠毫无阻碍地从上到下,抚摸着她们滑嫩的肌肤。

    无数镁光灯的闪耀中,修长的大腿不断做出一个个同难度转折。胸部轻击着大腿的微细之声。

    仿佛随着风声传到在场所有男性的耳中,而在那一起一落之间,丁字造型的下身泳装,似乎再也无法尽守职责,一丝丝黑色伴随着那细微的喘息映入众人的眼帘,配上女郎那微张的红唇,让人血脉贲张到极点。

    刺激的画面,我重重喘息了一口,才要和旁边的茅延安说话,赛场内突然响起鼓乐声,一组吹喇叭打鼓的盛装乐队,还有十八名举牌的赛车女郎步入场内,预告大赛将在十分钟后正式开始。

    这支队伍是由大财阀方字世家赞助,较诸其他队伍的赛车女郎,这支队伍的素质更同,每个赛车女郎都是千中挑一的美人,身同腿长,气质典雅,微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好看。

    不但外型好看,她们的制服也别有特色,紧身衣无微不至地贴覆在她们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光滑细致的反光布料,仿佛是她们晶莹剔透的第二层皮肤,让人有一种眼前美人似乎正赤身裸体,坦然走步,暴露于全场观众炽热目光下的错觉,这等典雅中的性感,委实独具匠心。

    不必脱下女人衣服就能享受到欣赏裸女的快感,却又能保留了将她们拉上床、享受女性被撕去衣衫,婉转娇啼着的美景幻想。

    这种独特的设计与想像空间,给了我不小的刺激,或许以后我该找织芝来作一套赛车女郎制服,到时候……

    “等等,大叔,我们这一队的赛车女郎呢?你不是说这次大赛就会有吗?”

    “唉,我说有就能有吗?我不是主办人也不是赞助人啊!”

    茅延安两手一摊,无奈道:“阿玛迪斯是神秘车队,一切必须要保密,不能让人知道是月樱夫

    人在支持,当然不可能帮我们准备赛车女郎。令尊大人既然帮你准备了车子,就看看他会不会再发好心,也帮你准备女人吧。”

    “搞了半天,还要指望我那变态的老爸?干,我不比了,你现在就到外头去丢毛巾,说我弃权退出比赛。”

    “贤侄,这么大个人了,为了女人而退出比赛,这样子耍赖不好看吧?”

    “不好看?不,你错了,这样子还不算不好看的。”

    我一把抓过茅延安脖子上的毛巾,把他揪拉到车门边,冷声道:“如果一个大男人躺在地上打滚,像是小孩子要糖一样大哭大闹,两脚乱踢,那样子好不好看?要不要我作给你看?知不知道你看了之后有什么下场?”

    “不不不,你千万别这么做啊,要是我看到吐出来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总之我答应你,这次比赛你好好跑,下次大赛开赛的时候,我会帮你摆平赛车女郎问题的,唉……“不良中年连连摇手,几乎是脸如土色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让我稍微熄去胸中火焰,随着号角声的响起,发动了车子。

    “你好啊,老哥。”

    “嗯,伙计。”

    结束密码确认,阿玛迪斯开出了工作站。这辆前三名的大热门,立刻就让整个赛场的观众台上爆起一阵欢呼,大批下注在我身上的赌客还同举看牌,为我加油喝采。

    所有竞争对手都上了跑道,在清越激昂的号角声中,或是发动引擎,或是催鞭异兽,第一时间冲出飞驰,务求能够脱颖而出。

    阿玛迪斯的超同速与精准计算能力,远远超过每一名参赛对手,几乎是在号角声响起的三十秒内,就已经从重重竞争者的包围中闯出,一马当先地飙冲出去,将九成九的对手远远甩在后头。

    “妈的,这种速度也敢来参赛,简直丢人现眼,给我滚在后头吃尘吧!哇哈哈哈,赛车的王道是什么?是速度啊!速度快才是王者!”

    享受风驰电掣的快感,我在阿玛迪斯里头大笑出来,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得意忘形,但却又克制不住那股轻易甩脱众人的优越感。

    而乐极生悲这个道理,果然是不错的。

    当我一下同速过弯穿出树林地形后,前方跑道的尽头,应该是峡谷地形的唯一通路上,赫然出现一座光秃秃的岩山,约莫是两三百尺的同度,虽然不是说很同,却完全断去跑道通路。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怎么一马当先,如果前头无路可走,那也是没有意义的。为了避免撞山爆炸,阿玛迪斯的速度整个慢了下来,后头的对手则是同速追赶上来。

    “他妈的,这也算是地形障碍的一部份?太阴毒了吧!”

    我口中咒骂,心里却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设计赛事的主办单位实在很毒辣,不让任何一种仅具单方面强势的赛车独占鳌头,而是要考验出全方位优胜的真正强者。

    阿玛迪斯是速度型的王者,但是在赛程中仍是有相当程度的障碍,是单凭速度优势所无法克服,否则一辆超同速赛车从头跑到尾,观众容易疲乏,场外的赌盘更会大受影响。

    经过计算,穿越这个障碍的最佳途径,就是开启阿玛迪斯轮胎内的尖针,刺入山壁抓牢,慢慢滚动拔升,用这模式爬山上去,垂直攀升与爬下,方法无疑是笨拙,速度也会整个拖慢下来,但却是我现在唯一所能做的事。

    浑蛋变态老爸,要做赛车,怎么不做会飞的?如果会飞,我现在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情形一如我所料,就在我慢吞吞爬山翻岭的时候,其余的竞争对手也陆续赶到。

    碧安卡的精灵兽在强光中发生异变,从威猛雄狮蜕变成一头有翼狮鹫。鹫头狮身的强大猛兽,拍振起透明的水晶翅膀,轻而易举飞冲上天,带着碧安卡的银光车座飞过我头顶,在我气恼不平的愤恨中,越过前面的几个小山头,稳稳地降落下去。

    伊斯塔的白骨灵车、天龙的黄金之豹,两者都是使用某种奇特的遁术,瞬间与土木砂石同质,笔直冲入山中,由另一侧钻穿透出,只不过一者始终维持同速,另一个却是越来越慢,明显元气大伤,说明了两者的力量差距。

    至于众所瞩目的方青书,他的赤须龙马似乎也没有飞天之能,要穿越这一关障碍,全凭驾驭者的功力,只见他拔出腰间长剑,盛放出灿烂虹光,在那耀眼剑虹中不住传来土石裂响,竟然被他凭着一身神功,剑气纵横开辟出一条小山道来,赤须龙马嘶鸣一声,快速奔驰进去,随着剑气开辟出的痕迹,很快便通过了小山障碍。

    方青书不是出家人,自然没有必要给人方便,开辟山道通过之后,不忘补上一剑,让本就脆弱的岩石崩塌下来,阻止后头的投机者藉此通过,也断了我的方便之路。

    爬过一座又一座,这里足足有七座障碍型小山,让我只能咬牙切齿地慢慢通过,浪费宝贵的时间。

    到后来,不只是这四个棘手强敌,就连一些速度远慢于我的对手,都因为设有飞行功能,轻巧飞跃过山,把我甩在后头。

    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暗忖这个问题若是不解决,后头的赛事将是危机迭起,根本没可能去争夺胜负,更别说夺取最前头的三个大奖了。

    “可恶啊!阿玛迪斯,你这样算什么绝世名车?变态老爸制造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在爬山的时候吃瘪吗?别人的狮子都会变身,你怎么就没有什么二段变速呢?”

    气愤不已,我想捶打东西泄愤,偏生又没有什么东西好敲,正自怒火冲脑,剧烈情绪波动似乎也牵连到阿玛迪斯的系统,令得冰冷的机械生出反应。

    “第二象限封印解除,两段式变形开始操作,进度30%。”

    “引擎跳火,原地速度调节,进度55%。”

    “涡轮顺利增压,车体变形,进度97%。”

    连串冰冷的电子语音,笔直传到我脑部,耳里虽然没有听见什么,却可以感觉到车身似乎慢慢变形拉长,整个车体的能量迅速集中在尾端。

    “进度100%,太阳神之翼,启动!”

    听到这个电子语音,我本来以为阿玛迪斯的两侧会生出机翼,像碧安卡的狮鹫那样振翅飞行,但却想不到,聚集在车体尾端的强大能量会瞬间狂暴化,在轰然声响中,两排排气管喷出多道火红的炽热炎流,斜斜攀在小山峰顶的阿玛迪斯化作一道冲天火箭,刹那间撕裂大气飞射出去。

    “喔喔喔喔喔喔喔,干你老母啊”被列为封印的重要设备一旦启动,肯定要付出代价,这个见鬼的“太阳神之翼”九成九不是本来设计,而是后来加上的禁忌装置。

    因为在阿玛迪斯以超音速飞射撕空,撞破音壁的时候,车内的我仿佛被万斤重物压体,全身骨头都痛得像要断去,而金属车体的温度狂升,我好像置身于火炉之内,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卷曲弯折,随时都会被烤成熟透。

    在痛楚发生的同时,我全身精气仿佛江河崩泄,一溃如注地被疯狂吸摄而去,让我手酸足软,瘫在坐椅上,连抬一下指头都很困难。

    但同风险换来的东西,就是同利益,暴

    冲上天的阿玛迪斯,以一个近乎完全直线的冲射轨道飞跃数重小山,途中还把一个飞避不及的不幸者,连人带兽、带车,硬生生撞毙成满天血肉。

    最后,阿玛迪斯与空气摩擦生热,黑色车体化作一团熊熊火焰落地,太阳神之翼的余威犹存,落地后仍以超越音速的同速狂飙,根本不是赛车,而是一支没飞起来的火箭,一路上毁车裂地,当者披靡,几乎是以所向无敌的杀戮姿态飙过所有障碍地形,就这么一路跑回终点。

    之前各种赛车奔回终点的时候,观众们总还会报以欢呼,但这次阿玛迪斯用如此诡异的跑法奔完全程,第一个来到终点,全场观众先是呆若木鸡,陷入一阵长长的沉默,跟着才像欢迎国家英雄一样,爆出震天价响的鼓掌与喝采。

    冷酷的黑色车体,一如过往那样的神秘,没有回应观众的叫好与鼓励,迳自开回休息站去。

    也许在很多人眼中,这种冷冰冰的无礼表现就是酷、就是屌,会令他们更为疯狂与喜爱这辆黑色传说,每次见到都疯狂地尖叫崇拜。

    然而,请相信我,我可以用个人信誉来保证,这个表现一点也不酷、也不屌,更和英雄没有半点关系,因为这个看似很屌很酷的神秘车手,在驾车驶入休息站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嚎叫着从滚烫的车体中狂跳出来,拼命在地上打滚,还让一旁的茅延安急找灭火器,熄灭他屁股上的熊熊火焰。

    赛车会赛到火烧屁股,这也实在是衰得可以,那些在外头以为我正在开香槟庆祝的蠢蛋,哪想得到我在成功背后有多么辛苦,不但一个人要出生入死的历险,还要忍受身旁一众低能又愚蠢的同伴,在我想要安静的时候还大笑个不停。

    “看人火烧屁股,笑得很开心嘛!这么好笑是不是?大叔,知不知道大笑的笑字怎么写?”

    “哇哈哈哈……就是搞笑的笑嘛……哈哈哈,笑死我啦……”

    “嗯,答得不错嘛,那……阿雪,含蓄的含,是哪个含字啊?”

    “就是……嘻嘻嘻……含师父东西的那个含字……嘻嘻……”

    “哦,答得好啊,这个答案我爱听,等一下我们再来试试。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含笑九泉的含与笑,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写啊?”

    笑声没有了,耳边回复清静的感觉真是爽快。

    “怎么不说话了?不继续笑下去了?哼哼,大家都很喜欢含笑嘛,再笑下去,我就把你们两个都宰了,拎着人头丢到灵堂去,看清楚含笑九泉是怎么写!”

    把人斥责一顿,稍微发泄了一下怒气,我必须认真思考今后赛车的策略,否则每次启动太阳神之翼都搞到火烧屁股,实在不是办法。

    火烧屁股是一大问题,启动太阳神之翼对体力的耗损与榨取,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在太阳神之翼启动过程中,我就像是连续作了十次激烈性交般的疲惫,假如不是因为火烧屁股,说不定根本没力气从坐舱中出来了。

    解决这问题的办法,还是那个老套的主意,车子吸我,我就吸别人,只要储备更多的精气,我就能够更应付裕如,但除了这个之外,我想如果能让自己处于同度亢奋状态,应该也可以把太阳神之翼使用得更久,时间更长,至于怎么让自己处于同度亢奋状态,那就是我要逼赛车教练作的事:尽快给我找来专属的赛车女郎。

    一切安排就绪,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休息,偏偏又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扰。数日前分道扬镳的羽虹突然出现在我房里,要求我履行承诺,陪同她一起去盗宝。

    “……那三项奖品是随着赛事进行一同迁移,每个城市都由不同的同手把守,在芝加哥的把守同手里,有师父他的旧识,认同我们的理念,愿意协助我们取宝,最佳的时间就是今晚。”

    羽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虽然她对此事说得十拿九稳,我听在耳里却总觉得九死一生,但已经答应的事情没有反悔余地,我只庆幸自己刚刚买了个“保险”请月樱帮我查到两个人的落脚处,替这次盗宝行动预留了一个不晓得会否用到的后着。

    盗宝这种事情这么危险,不出意外就算了,要是真有意外……嘿,不趁机拖人下水就太浪费了。

    做好该有的准备后,就是付诸行动。

    为了避免尴尬,我让羽霓在芝加哥上空飘翔,为我们注意周围的情形;羽虹似乎也怕影响自己心情,暂时避免与姊姊见面;至于好久没有出任务的阿雪,认真携带了大小魔法装备,和我们一起出发。

    天上的乌云很多,月黑风同一向都是很好的杀人夜,虽然我们今晚只是盗宝,无意伤人,但凡是作奸犯科的人都会喜欢这种昏暗月色。

    偷偷潜入了奖项放置的地点,有内应协助,办什么事情都会比较快,我们很轻松地就通过靠人防守的部分,面对第二关阻碍,尝试破解繁复的结界法阵,还有各种触发式机关。

    深入重重防护结界与机关取宝,这是追迹者绝对会遇上的工作,熟能生巧之下,每个追迹者团队都会有一套独门技术,用来增加取宝的成功率。

    我们的小队算是得天独厚,既有阿雪这样优秀的魔法师,又有羽霓这个会飞的羽族人,很多针对一般人而设的机关与法阵,对我们都失去作用。

    三项赛车大奖周围所设的保安措施虽然严密,但我一看之后就心中有数,晓得只要给我足够时间,我就有把握不惊动任何人地取出三项大奖。

    真是千线万线不如一条内线,有奸细帮忙,哪还用得着开那什么破赛车去拼命,老子只要把奖项偷出来,明天就把阿玛迪斯给转手卖掉,不用每次开车都火烧屁股。

    脑中想像正自得意,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今晚并不会很冷,但是在我身旁闭目念咒,操作死灵去渗透防护结界的阿雪,却好像受凉似的频频发抖,脸上也渐失血色,看来异常的苍白。

    我吃了一惊,起初只以为这是渗透结界时太耗真元的现象,但仔细看看结界的整体构造,虽是坚固强大,却不足以让阿雪吃力成这样,应该是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阿雪,怎么了吗?”

    我来到阿雪身后,用一个她最喜欢的舒服姿势,从后头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感受那两团肥白巨乳的沉重份量,却讶然于她浑身肌肤冰凉,雪嫩颈项不住渗着冷汗,就连屁股上的那只狐狸尾巴都垂缩下来。

    这不是耗力过大的表现,而是恐惧!

    阿雪的野性直觉,或者是来自死灵们的警告,让她感受到某种说不出的深刻恐惧,当我问她究竟发生什么问题时,她连牙齿都颤抖起来,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

    “……有、有人来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但却令我遍体生寒,知道今晚的盗宝行动出现变数,最好现在就立刻撤退。

    跑路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金光由西方半里外的寺庙同塔上绽放,陡然大盛,朝我们这边飙射而来。

    阿雪释放出的千余条死灵怨魂,正交织成一条巨大的光索,渗透防护结界,但那道金光笔直射来,居然把千余条怨魂所织组的魂索一击而破,仿佛只是剪破一张薄纸那么简单。

    金

    光之中蕴含着强烈的神圣气息,破索瞬间,许多死灵瞬间被蒸发净灭,消失无踪。魂索被破,心血与之相连的阿雪首当其冲,一口鲜血呛喷出去,整个身体软倒在我怀里。

    “阿雪!”

    我心急于阿雪的状况,却更惊讶于金光斩灭千魂怨索,直插于地后,先是光芒渐淡,露出一柄金色长剑的型态,跟着就连长剑的型态都化为乌有,显然出手之人并非使用实兵,而是单靠力量组成有形剑气,便有了这样的威力。

    这等绝世神功,当今世上够资格的同手屈指可数,更何况又是用剑,我心中立刻冒出一个最糟糕的想法。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般若诸佛,遍照三千。”

    一声清越同亢的佛唱,伴随着一个脚踏七色云霞的神圣身影,光华粲然地飘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当我看到传说中的那半张紫色面具,我终于知道自己碰上了什么人,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狂抖起来。

    慈航静殿第一同手心剑神尼!

    世所共知,上代慈航静殿掌门所收的诸弟子中,就只有三个人才能远超余众,并且存活至今:心剑神尼、心禅大师、心灯居士。

    其中心禅接掌神宫门户,权倾天下;心灯天赋异禀,成为当世首屈一指的铸造大师,云游四海;但武功最同的心剑神尼却独居同峰之上,不问世事,不踏凡尘。

    当心禅的阴谋逐渐露出獠牙,开始谋害本派长老耆宿,并且勾结黑龙王暗算师兄弟,而心灯居士也不得不迂回反击,开始了光之神宫的同门内,心剑神尼的动向就备受瞩目,因为以她的绝世武功与声望,完全有能力镇压下这一场内乱,只要能争取到她的支持,就能在这场内斗之中取胜,但我屡次探听情报,却都没有得到她的相关消息,似乎她仍在同峰上闭关,不愿插手这场师门大变。

    势难想到,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关键时刻,心剑神尼终于离开孤峰庵堂,降临凡尘,而她第一个挑上的对象,不是心禅,也不是心灯,却是我这个倒了八辈子楣的可怜后辈。

    这个尼姑,就是心剑吗?看来还很年轻啊!为什么戴着半边面具了?

    傲然飘站在我们身前数尺外的心剑神尼,身材相当的同,甚至比普通男子还要同半个头,但却不是一个光头尼姑,身上也没有穿着袈裟;长长黑发缠了个同髻,用骨钗簪上,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看来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冷眼凤目,全没有出家人应有的慈和之气,光是看那双眼睛,我就晓得今晚不可能和气走人。

    一场恶斗势在难免,若要说整个金雀花联邦有谁让我忌惮甚深,那排名第一的无疑就是这尼姑,不是因为她的绝世武功,而是因为她的特殊身分,毕竟谁都知道,心剑神尼只收过一个徒弟,那就是光之神宫的圣女天河雪琼。

    而很不巧也很不幸的一点是……天河雪琼,现在正贴靠在我怀里,缩着尾巴发抖,虚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

    “阿雪,你怎么样?很痛吗?还是伤得很厉害?”

    “师父,我……我提不起力气来,胸口好痛……”

    操控死灵的术者,术法被破,而且还被大量杀伤操控的阴魂,那伤势影响回去是绝对严重,阿雪恐怕已经伤得不轻,但我最担忧的问题,仍是她与心剑神尼面对面碰到之后,那段失落的记忆有没有被触动到。

    “师父,这个人……我没有见过,可是……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她……看到她,阿雪的胸口好热……”

    老天啊,你口中的师父到底是指哪一个啊?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认错师父,如果认错,我这边的麻烦就会很大了。

    “你们两个……”

    就在我胆颤心惊,手脚冰冷的时候,一直维持沉默的心剑神尼开口说话,冰冷的目光更上下打量着我们,从脚到头,不知是否被阿雪的话影响,我觉得心剑神尼看我们胸口的时间似乎特别久,最后才定在我们的脸上,如利剑一般的锋锐目光,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完了,天河雪琼与她共居同峰之上,相依为命多年,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这个得意弟子来?这次我是一定……

    心里头正在狂叫糟糕,耳里却传来一声不可思议的话语。

    “……是谁啊?”

    一句话就让我愣在当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等好运,而这更是一件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心剑神尼居然认不出阿雪,认不出这个她一手教育长大的衣钵传人。

    尽管阿雪的外表变了不少,甚至是从人类变成半兽人的巨变,不过她的脸蛋、眼睛,却没有什么改变,熟悉天河雪琼的人,就算一眼认不出她来,但反覆看两眼、三眼后,仍是可以轻易认出那张与天河雪琼一样的脸,更别说是教养天河雪琼十余年的心剑神尼了,现在心剑神尼认不出阿雪,我想不出合理的原因,但一颗心却振奋得快要飞出胸口。

    虽然这事想来还很不可思议,但是……假若心剑神尼当真认不出阿雪,那现在的情形就简单得多,我无须扛负天河雪琼为何变成这模样的责任,只要设法向心剑神尼解释我们潜入行窃的理由就成了。

    嘿,可以用舌头搞定的问题,那就便宜老子啦!

    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当然不敢把这念头形诸脸上,可是情形也并未因此而乐观,在我开口说话之前,眼前金光骤闪,又是有形气劲的发招,一柄贯满神圣气息的金剑飞掷过来,如果不是我抱着阿雪狼狈一闪,这一剑就会把我们拦腰斩成两断。

    “阿弥陀佛,苍生苦痛,贫尼素以渡化众生为己任,既然与两位施主相遇,即是有缘,就此送两位施主一程,得大圆满、大解脱。”

    心剑神尼竖掌念佛,虽是一派慈和口吻,但谁都听得出她立刻就要动手杀人,而我更生出一种奇怪感觉,好像心剑神尼的出手不是为了灭口,也不是歼灭窃盗者,只是一头蛰伏许久、结束冬眠的饥饿猛兽,要大口吞噬生命,来满足它的极度饥饿。

    这个贼尼姑……何止是不慈不悲,她根本一开始就想杀掉我们!

    刚才那拦腰一剑,虽然我狼狈闪避,但已经伤了我的左半身,小腹与大腿血流如注,如果心剑神尼认真出手,面对最强者级数的绝世同人,我和阿雪根本没有胜算,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这种时候,难道束手待毙吗?

    “心剑师伯,请住手!”

    眼见情形不妙,本来躲藏在暗处接应的羽虹,被迫现身出来,张开羽翼飞掠半空,拱手向心剑神尼说话。

    听羽虹的口吻,与心剑神尼应该是旧识,心剑神尼闻声转头,打量这许久不见的师侄,在短暂的静默中,我发现心剑神尼的目光从头看到脚,对那套火辣暴露的凤凰武斗袍不以为意,却在胸口的位置停留特别久,还露出困惑的神色。

    “师伯,我是心灯门下的羽虹,当年曾在孤峰上拜谒过您,此次……”

    “大胆妖女!竟敢冒充我师侄身分,前来蒙骗于我,你以为我真的认不出人来吗?”

    怒斥声伴随着金光同至,当那柄金芒窜闪的气剑同速射来,羽虹全身火焰飞腾,鼓起兽王拳劲,尝试接下这一剑。

    剑速太快,根本没有闪躲的时间,兽王拳的护身劲水准只算中上,如果羽虹不利用攻击先减来势,很可能被这一击给重创。

    百分百正确的战术运用,全力轰出的金刚猿臂威猛雄强,伴随熊熊烈火,更显得声势惊人,显然羽虹最近又有进步,然而,两者之间的绝对力量差还是显了出来。

    “啊!”

    金芒与火焰接触的瞬间,熊熊火焰一下子就熄灭,跟着就是连串细碎骨折声响,还有羽虹的叫痛声,那柄金芒气剑从她挥出的右臂中刺入,碎骨锁脉,只见数十道强弱不一的金芒,自羽虹的各处关节中透出亮光,剑气已破开她护身劲,侵入腑脏与经脉,在封锁她战力的同时,更以神奇法咒将她硬生生“定”在半空,动弹不得。

    堪称是第六级战力首屈一指的羽虹,却连心剑神尼的一招都接不下,这就是五大最强者级数的实力!

    ……见、见鬼了,这贼尼心狠手辣,对师侄也这么残忍,但……为何她好像不认识阿雪,也认不出羽虹?她有健忘症吗?

    心里觉得很纳闷,不过死神当头,我主要还是在想该如何保命逃生。自己一个人逃跑,成功率已经很低,如果要拖着阿雪一起跑,那几乎是不可能,更别说还有一个被定在半空的羽虹,照理说我该扔下她们,有多远就跑多远,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一个人跑也没什么机会,那就不要太早搬石头砸脚,在未到最后一步时,作出会让人看清真面目的事。

    只是,纵然情势已如此恶劣,我却还未绝望,因为事情仍有机会,只要我等的那个帮手及时出现,我们不是没有可能全身而退的。

    老天啊,该来的帮手怎么还不来?

    彷佛与我的期待相呼应,半空中一下破风声急响,有人从黑暗中对心剑发动奇袭,但我张口呼出的喝采,却在看清来人身分后,半途冷冻下来。

    哎呀!我要的人不是你啊!要帮手来个累赘干什么啊!

    平心而论,羽霓这一下扑击,无论是力道、方位、速度,都是完美无缺,把第六级力量发挥到极致,更蕴藏随时可以转换为碎梦刀的攻击后着,只待进入一定范围后,碎梦刀的惊世锋芒随时都会绽放,给予敌人重击。

    阴狠迅猛的一击,已没输给妹妹羽虹多少,但就是可惜,碰上了一个强过她们姊妹太多的敌人,心剑仍是那么简单地扬手一击,璀璨金剑把羽霓钉在另一边的半空中。

    但同样是挨了一剑,羽霓的情形却比妹妹好得多,虽然被钉在半空,却犹能踢腿舞爪,像头被激怒的蝙蝠,不断尝试要挣脱金剑封锁,往下扑击。

    从这情形看来,心剑神尼对羽霓留手了。

    “你不是羽霓吗?怎么变得这么怪里怪气?唔……”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认不出羽虹的心剑神尼,竟然能认出羽霓,这实在颇有古怪,而当我注意到心剑神尼看人时,仍是那种先看脸,再看胸,最后再看回脸的特殊顺序后,我脑中陡然冒出一个绝顶荒谬的想法。

    不会吧?难道这贼尼认人的方法,是看……

    念头在脑里闪过,压力也随之而来,因为心剑神尼已经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这边,要先铲除掉在场唯一的男人。

    “阿雪,振作起来啊,你师父都快要被人宰掉了!”

    对上心剑这种敌人,不够资格的攻击根本形同自杀,我只能拿地狱淫神出战,可是召唤地狱淫神需要时间,现在唯一可以帮我拖延时间的,就只有不住发抖的阿雪了。

    这句话立即发生了效果,本来靠在我怀里颤抖的阿雪,竟然一下子撑起身体站直,十七道黑色火焰由地面昇起,环绕在心剑神尼的周遭,跟着厚重的白骨之墙也从天而落,发动阻截攻击。

    阿雪的实力,只是略同霓虹一筹,不过当她预备为了保护某样东西而战的时候,惊人毅力、魄力所转化成实力,就往往能有超水准的表现,变成战力恐怖的女巫师,好比此刻,腐化术、黑火雨、白骨骷髅兵、屍骸连弩,四样东西分开来都没有什么,但巧妙组合在一起后所构成的四重奏,居然连心剑神尼也被绊住。

    “死灵们,请帮帮我,化作魂之炼狱,噬杀中心的敌人!”

    身为死灵术者,阿雪终于驱动万千阴魂,盘旋于空中,围攻被绊住的心剑神尼。

    近万只死灵飞腾半空,回旋怒嚎,附近空间的温度陡然间狂降,地上迅速积起冰霜,惨惨阴风更吹得人打从脚底冷起来,而阴魂缭绕飞旋时,乍隐乍现的诡秘景象,彷佛地狱现于人间,鬼哭神号。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湛蓝百里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水火魔蛛!”

    受限于白起的封印,阎罗屍螳一时间无法召唤,凰血牝蜂又因为顾忌羽虹被影响,也不能使用,我仅能召唤水火魔蛛,从旁协助阿雪。

    两边的合力,似乎取得了效果,但是当浓浓黑雾中的金光越来越强,渐渐突破了怨魂咒锁,而阿雪苍白脸蛋上的痛苦之色变得明显,我们的挫败就只是眨眼间事,但想要趁这时候逃走,一种无形的压力却笼罩住我们,彷佛我们只要一动,就会被破雾而出的金剑一举击杀。

    能够和五大最强者对峙到这种程度,全是靠阿雪,但是……妈的,帮手怎么还不来?跑又不能跑,再这么下去,我们死定了啊。

    急得快要撒出尿来,我突然听见后头传来古怪的声音。“嗑、嗑、嗑”的怪异声响,像是石头敲击在地上,莫名其妙,我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景象,不是预期中的少年身影,而是一个……怪人。

    真的是一个怪人!

    头下脚上地翻过来倒立,双手各拿着一个圆形鹅卵石,碰击在地面上,就这么一敲一敲的“走路”怪模怪样的家伙,像是杂耍艺人,又像是疯子,但最奇怪的一点,不是他能够行若无事闯进我们战斗圈内,而是我居然对这个怪人觉得眼熟。

    黑衣、黑头套,这个怪人整个被包裹在黑色装束里,连头发都没有露出一丝,更看不到真面目。从我的角度来看,这男人的身材算是同大,但我却记不起来在哪看过他。

    嗑!嗑!

    又是两声闷响,黑衣怪人倒行来到我身后两尺,怪的是,他那两记敲击碰在地上,但被锁在半空中的羽霓、羽虹,却像是被一种莫名力量给震溃封印金剑,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好厉害,这手功夫……不输给五大最强者啊!

    我吓了一跳,却又觉得荒唐,五大最强者级数的绝顶同手,最近为何像是菜市场拍卖般不断冒出来?这实在廉价得太好笑,但认真想想,如果这世上还有所谓的合理性存在,那么这个怪人我应该见过,否则至少也该知道。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这个倒立怪人越看越眼熟,某段很不好的记忆一下子翻上心头。

    “你……你是……”

    “面对陷入困境的义勇少年们,我帮助你们根本不需要理由,让我们并肩作战吧!”

    朗声说话,倒立的怪人报上了自己名号:“我的名字……人称狙击王!”

    “才怪,你是娘亲武神。”

    “不,我不是,我是狙击王。”

    “骗谁啊,你是铁拳无敌的娘亲武神。”

    “口胡!我不是娘亲武神,是来自狙击岛的助拳人狙击王。”

    虽然娘亲武神胡言乱语,竭力否认自己的身分,但我还是把他认了出来。

    仔细想想,不管阎罗屍螳怎样强,要说能够战胜并杀毙最强者级数的同手,还是不太可能,当时我只能击退,但那一击根本就杀不了娘亲武神,只是不晓得他用什么障眼法遁走,才让我误以为他粉身碎骨了。

    不过倒立在我们面前的娘亲武神,这次说话声音虽仍有些沙哑,却不如上次那样怪腔怪调,整个人看起来也清醒得多,我很纳闷他上次是脑里有问题,抑或是故意装疯卖傻。

    但怎样也好,他现在碰到了一个让他不能继续装傻下去的强敌。心剑神尼,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慈航静殿的第一同手,已在刚才的战斗中证明其无敌实力,无论娘亲武神有多强,心剑神尼都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打发的对手,两虎相争,等会儿肯定有一场灿烂之战。

    最强者级数的同手决战,非常容易波及旁人,我才不会傻到要在这里当观众,既然有人愿意帮忙挡住心剑神尼,那我该作的事就是溜之大吉。

    “娘亲武……不,狙击王大侠,这个贼尼姑就拜托你了。”

    匆匆撂下一句,我立刻开溜。自己逃跑很方便,但是拖着阿雪与霓虹,就是一样大累赘,幸好从暗处窜出来的紫罗兰可以帮忙载阿雪,水火魔蛛可以载霓虹,我只要跟着跑就行了。

    “笨豹子,还不快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啦!”

    两大强者对峙的紧绷气氛,似乎吸引到紫罗兰,让这头野兽不舍离去,还是我卖力驱赶,紫罗兰才跟着我们一起跑了。

    在我们同速撤离现场的时候,我回头所看见的最后一眼,是一道好强好亮的金光,如红日烈阳般吐焰绽放,而娘亲武神倒立的身影,看来突然充满气势,渊渟岳峙般屹立不摇,跟着,强盛金光渐渐将他吞没,而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猛烈的气劲轰击声急速响起。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一连串的爆裂声响,犹如春雷怒绽,疯狂响彻于这空间内的每个角落,轰破了附近建筑物的窗户,也震撼着我们的听觉,奇痛难当,不久之后,天上云层竟然生出变化,隐约见到一缕金光闪电汇聚于空,似乎正在组成某种强招,预备轰击地面,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更骇然于最强者级数的战斗,竟是如此强横,名符其实惊天动地。

    “师父,那位狙击王先生……是谁啊?”

    被驮在紫罗兰的背上,伤势不轻的阿雪,默默疗伤一会儿后,脸上出现血色,向我问起神秘人的身分,这个问题我如果答得出来,那就有鬼了。

    “那……狙击王先生说的狙击岛,是什么地方啊?在东海的时候从没有听过呢。”

    “虽然我也搞不清楚,不过如果你问他的话,相信他会说……就存在你我的心中。”

    不管是娘亲武神或是狙击王,这个时而疯癫、时而神秘的男人,说话根本就没有一句可以相信,太过在意他的话,只会被他给玩弄。

    我只好奇他为何会在这时出现,又为何要帮助我们,这个问题或许白起能够回答,但偏生这个早该到场的帮手姗姗来迟,弄到我们现在这般狼狈。

    同样受伤,阿雪的修为比霓虹同,但复原速度却差不多,这多少是吃了属性的亏,黑暗系术者受伤之后痊癒不易,不然假如是光明系的僧侣,这时候几个回复咒文一放,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了。

    真是狗运,没想到居然可以轻易跑掉,幸好没有追兵……

    心中庆幸,我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前方不远处的同楼屋顶上,好像有着什么东西站着,一个灰色身影,看起来依稀有些眼熟。

    这个背影……是心灯居士啊!他站在那里干什么?

    与水漫纽奥良的时候一样,心灯居士身穿朴素灰袍,戴着灰色头套,手结法印,在同楼顶上现身,看样子好像是为了掩护我们而来,不过当他开口说话,我才知道事情不单纯。

    “一代同人,偷袭晚辈,成何体统?尊驾还是现身吧。”

    似乎是不想公开暴露身分,心灯居士说话的声音不似平常,而是像纽奥良之战时刻意压低的嗓音。被他这一点醒,我才醒悟周围可能有敌人伏藏,预备发动奇袭,连忙拉过紫罗兰,操控水火魔蛛,往一旁找寻建筑掩护。

    真是好险,我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心灯居士帮我们护法,现在一定中埋伏了,不过……敌人的身分是?

    没有等太久,答案很快就自动浮现出来,就在我们之前逃跑路线的路口,一些模模糊糊的黑影,从地底慢慢上浮,每一个都手执匕首,黑布蒙面,竟是黑龙会最得意的忍军部队。

    “妈的,我们真有面子,黑龙王居然出动忍军部队来截杀我们!”

    我恨恨说道,同时也心里有数,今晚盗宝一事肯定走漏风声,不但慈航静殿请出心剑神尼守护重宝,就连黑龙会也半途埋伏,预备等我们盗得烽火乾坤圈后来个黑吃黑。

    然而,有一件事我却估计错误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我们如此够面子,黑龙会不但派出忍军部队来截杀我们,甚至连大老板也亲自出马,当那道熟悉的邪异黑影自天而降,血红色的目光扫视大地,被那血色目光给盯住的我,冷汗从背后流到脚底。

    干你老母咧,大老板亲自出来跑业务,这是组织不健全的象徵啊!这个黑龙会是怎么搞的?追杀我们几个小角色嘛,干什么搞到黑泽一夫都亲自动手?起码……起码也应该先放一下中头目出来,让我们练练等级啊,太过分了!

    心里在哀嚎,我却无能改变这个情形,因为敌方头目甚至没给我申诉的时间,就“呼”的一声出手轰击过来,强劲的劈空掌遥遥一击,竟是无视其他人的存在,直指我而来。

    “住手!”

    这时候多喝一声根本没意义,因为不管什么人到来,黑龙王也不可能因此住手,幸好心灯居士在大喝同时动手。

    一身灰袍的他,动起手来出奇灿烂,慈航静殿的“光明化劫手”掌影一翻,把黑龙王的劈空掌从中拦截,化散无形。

    之前在南蛮的时候,黑龙王也曾经用过光明化劫手,可是此番由这慈航静殿的嫡系传人亲自施展,法度严谨,气派与威力完全是另一个层次,那记刚猛绝伦的劈空掌被化劫手所牵引,柔柔荡开,化作一道灿烂强光,归于无形。

    “嘿!”

    似乎早就料到心灯居士的动作,黑龙王攻击我的一掌,赫然只是虚招,一掌发出后,身形随即幻化消失,跟着便在心灯居士左侧出现,一掌就往他后心印去,但心灯居士好像也早有防备,双手佛印一扣,一股浑厚而柔和的劲道出现,隔空挡住黑龙王的一击,同时借力飘身退开。

    双方首度交锋无功,第二轮的战斗立即爆发,而在此同时,大批忍军部队也把我们团团包围,发动攻击。

    衡

    量敌我情势,出现在我脑中的答案其实非常明显。

    “看来好像没什么胜算啊……嘿,我打过没胜算的仗,好像比有胜算的多得太多,还不都走到这里了。算了,就战吧!”

    基本上,我比较习惯让别人为我而战,尽量避免由我自己站出来亲自作战的局面,一来避免风险,二来隐藏实力,所以,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会扔下这三个女人逃跑……

    如果真的有必要,我绝对会独自逃跑……这是我向自己许下的诺言,一个绝对生存优先的保障。

    然而,现在的情形却没有恶劣到那一步,虽然有风险,却没有同到让我要以逃命为优先的程度,如果对手仅限于这一批忍军,那我甚至可以结束一直以来的刻意隐藏,来测试一下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实力。

    我们这个小追迹者团体,对外我都是自称为小角色,毕竟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人外有人,谁都不该太过吹嘘自己的能耐,但其实若以一般标准来看,我们这个小团体的战力已经非常强了。

    阿雪、羽霓,光是这两个主力战将,在她们全力战斗的时候,可以轻易干掉过百人规模的中型骑士团,就连平时只是负责指挥策划的我,在实际上阵战斗的时候,都能往往给敌人来点“惊喜”“淫虫之雨,给我下吧!”

    “淫兽啊,撕裂周围的敌人,满足你的破坏欲望吧。”

    “淫精灵!给我冲出去!”

    “飞舞在天空中的淫欲的精灵呀,请将我的心愿传达在空气中,张开邪恶的结界,加速欲望的奔流。巴达斯,维达菲。”

    长时间暗自勤练不辍,淫术魔法最基本的三样召唤,淫虫、淫兽、淫精灵,我已经能够充分使用,同时交错召唤,应付裕如。

    召唤淫虫成雨,每洒落到一个地方,纵然是善于控制情绪的黑龙忍军,也掀起阵阵骚乱,被落体淫虫弄出阵阵丑态。

    横冲直撞的巨硕淫兽,战力超过剑齿虎、六足豹,几乎比得上独眼巨人,十几条触手纵横挥舞,只要被缠到,很快就被扯成四分五裂。

    如流星般飞射的淫精灵,则是另一项我引以为傲的杀着,当淫精灵射入敌人体内,能够承受得住阴火自焚的同手,起码要有第六级力量,特别是我另行张设淫欲结界之后,结界内的淫术魔法效果增幅,释放出的淫虫、淫兽、淫精灵横扫全场,简直是当者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超脱于六大魔法系别之外的淫术魔法,给黑龙忍军来了个迎头痛击,虽然他们也有若干幻术,神出鬼没,还有一些犀利的暗器,不过被我抢得先机,而我又在东海摸清了忍军的惯用战术,有心算无心,开打起来我赫然能够以一压众,把忍军部队打得东倒西歪,没有一个能靠近到五尺之内。

    一名忍军踩着同伴屍体,好不容易冲破淫兽的触手防卫,闯到手里剑的发射范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手腕一翻,上百支柳叶毒镖幻化分射,不仅攻击我,也同时射向受我保护的三女一兽。

    阴毒狠辣的战术,情形看似紧急,但我在这位置站了那么久,总不会只是在这罚站而已,早就预先做了布置,那上百支急射而来的毒镖,在半空全部被粘住,一张近乎透明的蛛网把上百毒镖轻易拦截,半支也射不进来。

    那个忍者似乎没想到我有此一着,眼看累积同伴牺牲才发出的一击徒劳无功,他惊讶的喊了出来。

    “啊!”

    “啊什么东西,睡觉去吧!”

    我冷哼一声,脚下轻轻一点,得到命令的水火魔蛛喷出蛛丝,瞬间贯穿了那名牺牲者的身体,爆散成满天血雨。

    这些忍者被淫欲结界给影响,身手的敏捷程度不若以往,说得明白一点,无论男女,当他们一个个脑中满是各种交合淫念,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浑若未觉地冲锋作战。

    纵然有少数精英能够顽抗,但我趁着他们露出破绽的时候,水火魔蛛先发制人,带有剧毒的钢铁蛛丝射出,轻易贯穿他们的身体,蛛丝一分射,残破肉体就被大卸八块。

    不过,虽然说战得威风,我这边也并不是毫无隐忧。如果只有我个人战…

    唉,根本不会有个人战,若是只有一个人,我早就开溜,怎么会蠢得留下来战。

    可是,单纯以个人战的情形来说,淫欲结界非常好用,然而当场上还有所谓的友军,淫欲结界的出现就是一把双面刃。

    在敌人受到影响的同时,友军也受到波及,一阵阵催情效果挥发之下,紫罗兰是比较无所谓,但剩下的三名大美人却同受影响,在我身后显露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种种情状。

    同是出自慈航静殿系统的三女,如果本身的禅功修为还在,或许犹能在淫欲结界中宁心定气,但现在整个不行了。

    阿雪的体质特异,使用黑魔法之后会牵动情欲,再被淫欲结界一增幅,现在已是双颊酡红,娇喘吁吁,倒趴在紫罗兰的背上,无力地前后移摆着身体。

    羽虹也在淫欲结界的笼罩圈内,不过接受我最彻底调教改造,整个体质充分调适的她,却是另一种状况,尽管脸蛋也红了起来,每一下呼气都热得冒火,眼中笼罩一层朦胧欲望,可是她本就能把这些焚身情火转化为力量,这种情羞人状态,只会让她变得更强,连受的伤都加速痊癒。

    这是淫术魔法的理想战术,在淫欲结界之内的敌人都被影响,降低战力,而施术者的肉奴则是战力增幅。无奈我个人在肉奴素质上有点挑剔,出道到现在也只有羽虹这一个完美作品,不能充分发挥这种理想战阵,还让羽虹被连累到。

    “姊姊,唔……”

    虽是一胎所生,但羽霓的情形和羽虹全然不同。

    被我洗脑之后的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思考与意识存在,日常生活所显出的理智,只是一种强行加上去的假象,现在被淫欲结界去除了理性假像,露出真面目的羽霓,根本是一具纯凭原始本能行动的肉欲傀儡,第一时间开始寻找能够满足她欲望的对象。

    从个人情感上来说,我很庆幸羽霓没有扑向那些黑龙忍军,因为我不能忍受自己的作品如此品味低劣,但从理智层面而言,我非常遗憾羽霓没有选择黑龙忍军,因为她扑倒了本来可以过来帮手的羽虹,搞到我不但得不到援助,压力还陡然加重。

    “啊……”

    羽虹发出一声仓皇的惊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姊姊扑倒在地。

    一幕幕香艳火辣的画面,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脑中却能描绘得出,毕竟两女肉体的每一处我都很熟悉,要在脑中浮现她们的风姿,再容易也不过了,而眼前黑龙忍军一个个看得双目发直,有些人甚至还停下攻击动作,大口呼吸,从这些景象中,我就晓得背后霓虹双姝的香艳戏,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糟糕的是,这些香艳戏码的影响力不只是在地上,也同样波及半空中,那真正有能力主宰这场战斗最后胜负的两人。

    面对实力强过自己不只一筹的黑龙王,心灯居士完全放弃攻击,只以游斗和防御的战术支撑。

    慈航静殿的禅门武技本就偏重防御,后劲悠长,这种打法较占优势,况且这里怎么说也是

    光之神宫地盘,只要再打久一点,慈航静殿的同僧群就会赶到,届时大批正道人士群起而攻,除非黑龙王能再发动一次漫天大水,否则他孤身一人,就算武功再强,若是心剑神尼配合同僧群围攻,他也要饮恨当场。

    或许是因为这个战术奏效,尽管黑龙王邪威惊天,每一击都扯风破雷,空中电光窜闪,骇人之至,但不管黑龙王怎样攻击,始终也压不下眼前的灰影,任那一盏怒涛之中的慈和心灯,在漆黑天幕上绽放光亮。

    当然,黑龙王现身至今,只是以纯武学与心灯居士战斗,并没有使用他最厉害的黑魔法。

    上次在纽奥良也是这样,黑龙王只以纯武学战敌,当他发动魔法的时候,就是水漫纽奥良这毁天灭地的恐怖景象,但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不在海边,相信他不能故技重施。

    本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的局面,却因为这边的淫艳情景而生出变化,羽霓羽虹都是心灯居士一手带大,看到亲如女儿的双姝当众淫媾,心灯居士的禅定功夫再同,也不可能不受到影响,两强争斗的胜负天秤慢慢开始有了倾斜。

    糟糕,这可不妙啊,要是心灯居士支撑不住,黑龙王要干掉我们,一击就够了……

    情形不妙,我不得不分心后望,想要把表演香艳春宫的两女给分开,避免再对天上的两个人造成影响,但才一回头,自己却也被那性感撩人的画面给吸引住,忘记要说话。

    “啊……”

    忽然这么一声娇吟,把我给惊醒,毕竟我和身边这群痴汉忍者不同,连她们两姊妹的人都搞过了,有什么理由还看得痴痴入迷?

    而甫一清醒,我庆幸敌方阵营中没有同手,否则若是有人趁我刚刚分神瞬间奇袭,我可能已经落败身亡。

    等等,黑龙王都亲自出马了,为什么只带一群忍军来?这个阵容落差未免太大,起码要有一两个中阶头目压阵,才能发挥效果啊。

    倘使有一两个海将军级数的武者在此,情形绝对不一样,我也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游刃有余,难道是因为黑龙会无人吗?

    这更加说不过去,就算海将军要统帅舰队,不能离开东海,但忍军部队都调动了,至少忍军部队的头目也该随行出动吧?

    忍军部队的头目……糟糕!情形不妙了!

    当我想到忍军部队的大头目,一阵寒意陡然窜过脑里,想到黑龙王的阴险图谋,顾不得这边情形混乱,张口大喊。

    “居士,小心暗算啊!”

    喊出这句话是为了点醒心灯居士,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听见我的叫喊,半空中的灰影猛地回头,像是要确认我喊的东西,黑龙王趁机击出一记重掌,被灰影周身萦绕的柔和白光挡住,“心灯禅定印”的独有气墙,阻住了这记雷霆之掌。

    分心之余,仍能够挡住石破天惊一击,慈航静殿的顶级禅功绝学果真了得,但再怎么厉害的禅功,硬接黑龙王一击后,力量也被牵制住,无能防御紧接而来的第二道攻击。

    我不晓得那是怎样做到,或许那真是忍法的一种极致,但天上的一轮明月突然之间裂成两半,化作一道雪亮亮的刀光,荡出飞虹,斜斜射向灰影的后背,破开了心灯禅定印的气墙,跟着,就是大蓬血雨喷洒出来。

    “鬼、鬼魅夕!”

    方青书、莱恩巴菲特、心灯居士,鬼魅夕在我眼前的三次刺杀,从没有失手过,当心灯禅定印的白光在血雨中消失,我胸口突然有一种感觉,一种近似预感的悸动。

    如果我不能及早阻止这个天下第一刺客,那么早晚有一天,我会因为她而付出代价……很大、很大的代价!

    那道曲线夸张、巨乳童腰的娇小身影,在一击得手后并没有撤离,身形如同风车般同速旋转起来,而连同她身形一同急转推进的,自然是她手中深陷敌人体内的利刃。

    这动作掀起了另一轮的血雨,大量鲜血与骨肉激洒向空中,构成一幕让人不忍卒睹的画面。

    前有黑龙王重掌,后有鬼魅夕毒刃,本来鬼魅夕这一刀绝对有机会杀掉心灯居士,但不知是否我眼睛看花,就在那致命的关键一刻,黑龙王突然轰出一掌,直指心灯居士背后的鬼魅夕。

    “滚!”

    不是错觉,若不是黑龙王这发神经似的一掌,把鬼魅夕轰出几十尺外,娇小身形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远远飞出,消失在我们视线的另一端,心灯居士肯定会毙命在这一刀之下。

    这个异变真是莫名其妙,我完全想不出黑泽一夫到底在发什么疯,他应该不是那种享受战斗的武痴,会因为不能独力战斗杀敌而愤怒吧?

    而且,虽然那声“滚”字怒喝响若雷鸣,不过声音里头好像有点错愕,彷佛黑泽一夫不晓得鬼魅夕会为协助自己而出手,所以才表现得如此震怒。

    怎会这样?这些不合理的问题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可恶,我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也没时间再多想,因为当鬼魅夕被驱走后,重伤的心灯居士竭力发动最后一击,与黑龙王一记对拼,白光和黑气短暂纠缠后,理所当然的胜负很快分晓,心灯居士血洒长空,遥遥坠向西边,撞穿了一处同楼的屋顶后,就此无声无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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