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英面皮也有些发的：“殿说，声音软糯脆甜的很，像南方才有的，北不都民风粗犷么。故而，殿认为，息月很可能不是北人。”

    “后来呢？”

    “后来，殿忽然闻到股清甜的香味儿，再加上小息月浑身如火炭，又无伤痕，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小息月是潮期到了，却不懂纾解之法，才缠着殿通乱啃。然后，殿的信香就被引了来，迷乱……就、就把人给标记了。”

    严璟没料到还有这么，颇为震撼：“这么说，是息月先引诱的殿？”

    “也不算‍‎‌诱‍‌惑‎‍，潮期的小息月意识都是混乱的，准确说，是把殿当救命稻草了。若当时殿没主动进行标记，小息月多半命都没有了。”

    “原是这样。”

    严璟慨了句，若有所思：“这小息月还真是不般。”

    丛英不解：“这是何意？”

    严璟笑着指他，如看榆木疙瘩：“你想想，这事儿虽然是小息月主动的，可殿若无反应，最后也成不了。这些年，东坤位悬缺，往殿身上打心思的人还少么，主动释放信香吸引殿注意的又不是没有，殿可有过怜香惜玉之心？这小息月虽然潮期发作命在旦夕，但殿也不是为了这理由就随随便便乱施标记的人，否则全天息月潮期发作时，殿难都要饥不择的主动牺牲么。”

    “这小息月，还是了殿的意呀。”

    严璟越发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可人，能化掉自家殿这座巍峨如冷的冰山。

    严璟这头叹着，厢，元黎收了箭，提着把铁弓从演武场走了来。两人默契闭嘴，个上前接过弓，个奉上巾栉。

    元黎面无表的擦了把面，便负袖往书房走去。

    严璟急忙小跑着跟上。

    元黎皱眉：“有事？”

    “是有要紧事，需要殿定夺。”

    严璟边说便从袖子里掏张单子：“这是内务府拟定的婚程和礼金明细，还有婚服的制式，都需请殿先过目。”

    元黎略略扫，只觉行行金小字本激不起他任何兴致，便沉沉收回视线，：“这等小事，你看着定就是。”

    说完抬步便走。

    “哎殿。”

    元黎这次眸间带了寒意与不耐：“还有何事？”

    严璟冷汗都要透来了，还是着头皮问：“关于小世子……哦，太子妃的住处安排，奴才拟定了两个，个是离殿主殿较近的晖阁，个是东边的东曦阁，也要请殿定夺。”

    “东曦阁。”

    元黎冷冷丢三字，便抿唇而去。

    “哎这……”

    严璟苦哈哈看着手里的礼单：“还有喜糖喜果请柬宾客名单，这这，这可怎么。”

    丛英安置弓，从后面悠悠飘过来，：“左右平时年节往来也是你手打，你就瞧着呗，你看殿恨不得杀人的模样，怎么可能亲自操持这些事。”

    严璟瞪他：“你懂什么，这可是婚姻事，我这管家的操持琐务可以，这等干系审美的事，怎能随意代殿决定。”

    丛英摸摸：“我倒有个主意。”

    “快说，什么主意。”

    丛英搭住他肩膀：“你看，你这个管跟了殿这么多年，殿什么审美什么喜还能有人比你更明白？你现在拿不准的无非是胜王小世子的喜，需要殿代为决定。你何不直接去别院问问小世子的意见，不就诸事妥帖了？这婚是两个人的事，像喜糖喜果的样式，既然殿不愿理会，就让小世子决定呗，这样还显得你尊重未来的太子妃。”

    严璟头：“你这主意倒是不错，明日我就上别院问去。”

    两人正说着，门的侍卫忽然急匆匆奔来，：“严管家，丛统领，京兆府府尹柳青过来了，说有急事求见殿。”

    “可有说何事？”

    “像是城又命案了。”

    两人面色变，丛英：“事关重，我去禀明殿，你去接待柳府尹。”

    严璟心里叹气，这桩接着桩，还不消停了，到底是什么年不利。

    **

    因为临近婚期，云泱不必再去书院上课。

    本以为可以睡个懒觉，结果天没亮，内务府的人便登门拜访，说要测量太子妃身量尺寸，赶制婚服。

    接着司造、司制、司珍、司药、司设等也纷至沓来，只恨不得把云泱掰成十半。

    折折腾腾上午过去。

    周破虏刚把群人送走，严璟又过来了。

    “喜糖喜果样式？”

    云泱正手托腮，坐在石凳上无聊的抓虫子玩儿，闻言眼睛转，：“这也要我来设计吗？”

    “自然自然。”

    严璟笑成朵花，热的将卷纸在石案上铺展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