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奶子被你玩的好舒服。”
骤然听他如此大喇喇地剖白,池朵朵难得有些尴尬,“你别这样说话,含蓄一些。”
在封澜的认知里,床上的话,自然是该怎么直白就怎么直白,对喜欢的人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为什么要含蓄?那儿不叫奶子吗?”他很是不解地反问。
诚然那里也有这样一个浑名,他说的没错,但总归不雅,但他浑然不觉,池朵朵不知该如何劝他,想着要不下次把他嘴堵上算了。
时间已近七点,池朵朵赶着回家吃年夜饭,封澜开车送她。
好容易畅快地满足了自己的需求,眼看着池朵朵要上楼回家,封澜又开始腻在她的嘴角,想来个告别之吻。
可池朵朵披上外套找回了神智,再加上风雪一吹,活脱脱一根木头桩子,任他如何百媚千娇通通视之无物,还关切道:“你腰扭了?怎么站不直呀。”
“没有!”封澜脸色铁青地转头上了车,再想着亲她,他就是狗!
…………
转眼已是初五,明天池朵朵就要赶回a市,今天她约了几个朋友出去聚餐,因为工作忙,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聊着聊着就喝多了。
因为饭店离她家近,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所以她拒绝了朋友们打车送她回家的好意,打算走回去顺便醒酒。
但走着走着,她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池朵朵。”
是封澜,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说:“我送你。”
看着他走近自己,池朵朵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一下文理分科的时候。她当时正在整理新发的课本,每一本都细致地包上书皮,做完一切,她抬头放松肩膀的时候,正看着封澜捧着一摞书从门口走进来。
他和大家都一样穿的是宽大的校服,额头上有几颗青春痘,但也只有他和大家不一样,身上好似蒙着一层薄薄的柔光,将他的身形五官都增强许多,以至于看清他的脸时,眼睛受到的冲击力更大。
彼时池朵朵16岁,虽然从没想过早恋,也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她还是对封澜多了几分好感,毕竟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欢。
二人并肩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们就读过的高中,此时正在放寒假,校园里一片漆黑。
“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刚刚应该左拐的,怎么过了马路?”池朵朵喝多了酒,脑子有些迟钝,现在才发觉不对。
但封澜却不回应她的话,“累了吗?先坐会儿吧。”
学校外面有一条步道,封澜顺势牵住池朵朵的手,把她带到长椅处坐下。
“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手都冻红了,给你暖暖。”他欲盖弥彰地解释说。
“哦,谢谢你。”池朵朵微笑着说。
这时封澜才知道池朵朵喝多了之后很乖,很爱笑,一双眼睛弯得像月牙儿,平时淡漠清冷的气质全被这笑容融化。
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在慢慢融化,一想起如此可爱的池朵朵不知道被周繁看过多少次,他就心里发堵,“你以后不能喝这么多酒知道吗?尤其是在周繁面前。”
“为什么?”她一派天真地问。
“因为他会想欺负你的。”
“他不敢,他很听话的。”
“他也就是在你清醒的时候装一装,都是男人,我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肯定是满肚子花花肠子,趁着她绵软的时候哄她做些过分的事,就像他现在心底的冲动一样。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池朵朵偏头看他,好像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橙黄色的灯光倾泄而下,代替他的亲吻,无微不至地洒在池朵朵的身上,她专注的目光因此而闪闪发亮,而那闪闪发亮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骗子,你不会记得的。”或许是被暖光裹拢的池朵朵看着过分柔软温柔,他深埋心底的悲伤便一丝丝涌上来,慢慢地顺着喉咙吐露,“我给你写的情书你就不记得了。”
闻言,池朵朵睁大眼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情书?我怎么不知道?”
“你果然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都没认出我来,可我一眼就知道是你。”分明是她喝了酒,可封澜却觉得醉的是自己,他竟然在大街上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他就是想看看池朵朵的反应,会不会有一丝对他的抱歉。
她努力回忆也没记起封澜写的情书,“我上高中的时候确实收到过,粉色的信封,里面的纸还很香,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我现在还留着呢,就夹在词典里。”
“是在高二的第二个学期。”她补充说。
信封的颜色,还有收到的日期都对的上,封澜怒道:“那就是我写的,你怎么能不知道?”
“可是上面没写名字呀,只写了我的,没有写信人的,而且我知道你的笔迹,你怎么能写出那么好看的字。”
“我没写名字吗?”封澜面容僵硬地问。
“嗯,只写了亲爱的池朵朵同学。”
“那封信是我找我表妹帮我抄的,因为要送给你,我的字不好看。”他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没想到这么多年耿耿于怀的事,原因竟然是自己粗心,可是他表妹为什么也没注意到?
她还好意思嘲笑他这么多年?说他写的情书太土了,难怪池朵朵不回应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兔崽子,明年坚决不给她压岁钱!
求评论以及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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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鸡的挑衅
池朵朵是个外表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人,除了学习成绩之外没有让人深刻记忆的地方。
哦不,还有一点,她唱歌跑调。
高一下学期的合唱比赛,她就狠狠地出了一回风头,因为自己不知道跑调,再加上她又是个做任何事都极为认真的性子,以至于合唱的时候半个班的同学都被她带偏了。
老师排查了许久,才把她这个罪魁祸首揪出来。后来又在队伍旁边给她单独辅导,但收效甚微。
彼时封澜站在最后一排的右边,耳边就是池朵朵不断地练习的声音,可谓是魔音贯耳。
从那时起他就有一个深深的疑惑,为什么唱歌跑调的人能把唱歌不跑调的人带偏,而唱歌不跑调的人不能把唱歌跑调的人带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