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的吻技很烂。”他下意识重复道,但回过神来又觉得丢脸,看见池朵朵笑得满脸通红,他恼羞成怒道:“笑笑笑,再笑小心我……”
上前来,捏住池朵朵的两条胳膊摇晃她,“不许笑了,再笑我就……”
“我就亲死你。”他威胁道。
池朵朵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云淡风轻地表示:呵,辣鸡。
闹过一场,封澜还腻在她身边,在一旁嘱咐道:“他的衣服不能和你的放在一起,放到角落里,最好别让我看见。”
池朵朵则充耳不闻,反问道:“书放完了?你来了是要看着我搬家?”
“没有,你的衣服我都收拾了。”随后他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是她的内衣内裤,每一个都叠得很整齐。
食指点过一条粉色蕾丝内裤,封澜羞涩评价说:“我觉得这条最好看。”
紧接着他想到,说不准她穿给周繁看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啪地关上抽屉。
“我给你新买几套,只能穿给我看。”
方才还脸颊绯红,一派娇羞之色,现在则是满脸怨愤,人的情绪可以变化如此之快吗?池朵朵不解
很快到了下午,东西都暂且安顿到了该在的位置,剩下的细节,日后慢慢收拾也可以。
封澜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说道:“吃饭去吧,你不饿吗?”
做医生的饮食不规律,但听他一提醒,池朵朵也觉出饥饿,点头说好,“想吃什么?我请客。”
话音刚落,封澜正要说话,周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到门口了,帮我开门。”
“好。”池朵朵看看封澜瞬间阴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去开门,同时心里开始唾弃自己,“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池朵朵,你这都是活该呀。”
门口的周繁热情洋溢地拥抱了她,提起手里的袋子说,“搬家辛苦了,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
“手术不是要13个小时吗?”池朵朵木然接过蛋糕,尴尬地笑笑说:“怎么这么早。”
“今天很顺利,节省了几个小时。”随后周繁进门就看到了一双男人的鞋子,他压下笑容,淡淡地问:“他来了?”
“嗯,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拜托他帮忙。”她连忙解释。
“没事,一个人确实辛苦。”周繁故作大度地说,生怕那失落的眼神池朵朵看不见,时不时抬起头来了她一眼,瞧着委屈极了。
为了怕气氛尴尬,池朵朵提议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做了那么长时间手术,一定累了吧。”
另两个人不置可否,但都不想退出,气势上决不能输,于是被池朵朵揪去吃海底捞。
很快她就知道这个提议有多么愚蠢。
到了火锅店,三个人因为该怎么坐而举棋不定,那两位男子谁都不想把池朵朵让给对方,于是找了一堆借口,“我是左撇子,我要和她一起坐。”
“我辣椒过敏,我要和她一起坐。”
“我不吃香菜……”
“我不吃蒜……”
这些和坐在哪儿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池朵朵从他们中间钻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面朝过道的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两个位置,示意她的爱妃们过来坐。
于是三人挤着吃了一顿饭,池朵朵被困在中间,接受着他们的热情投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活不能自理了呢。
个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给男人们立规矩是不行的,否则他们就要反天,要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人多眼杂,她早就肢体上威胁之,言语上恐吓之了。
吃过这么一顿不咸不淡,让人积食的饭之后,池朵朵决定,以后绝对不让他们碰面。
但在池朵朵回家之后,楼下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坐在了小区的两架秋千上。
于是在外哄孙子的爷爷奶奶们,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吗?目睹了一场类似豪门争端的戏码。
“你要多少才会离开她。”封澜问。
周繁怒极反笑,“封先生能给我多少?你觉得朵朵她值多少?”
“她当然是不能拿钱衡量的,你以为我是你?”
“那封先生怎么就觉得我会拿金钱衡量她?”
封澜攻击道:“因为你长得就不像个好东西。”
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周繁不屑于和这只狐狸精说些有损体面的话,隐晦说:“我自然是不如封先生长得艳丽,和狐狸似的。”
他这是讽刺自己像狐狸精?封澜另起话题,想要压制他的嚣张气焰,“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死气白咧地贴上来,脸皮真厚。”
“哼,这句话应该说给封先生,我和朵朵谈了五年恋爱,在她有男朋友的时候你不但不和她保持距离,反而去勾引她,恬不知耻。”周繁反击道。
“我们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初恋,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种。”
周繁上下扫他一眼,轻蔑道:“那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很久都没见面,而且我从来没听她说过关于初恋的事,你也不过如此。”
“你懂什么?越是不说,就越在意!”池朵朵这么多年没有想念过他,提及过他,一直是封澜心里的一根刺。他瞬间被激怒,把脸转向周繁,语气激烈,“比起你,她更喜欢我。”
听他气急,周繁反而扬眉笑了一下,不搭他的茬,“你知道她在床上舒服的时候喜欢亲我哪里吗?”
“喉结。”
“她和我接吻的时候喜欢把着我的腰。”
“她还喜欢在床上叫我师兄,哥哥。”周繁挑衅地盯着他怒气冲冲的脸,“她叫过你吗?”
没有叫过,甚至主要是他叫她,因为大部分的声音都是他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