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过了高峰期店里人就不会很多了。”外面诸伏景光将收好的餐盘放进洗碗池中,显然知道电话那头发生了什么的他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笑意。
“安室你可以带着樱一起去送外卖,这样的好天气,路上兜风放松一下吧。”
【哈哈哈哈哈你想这样很久了吧马自达!】
【很有可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发生过无数遍了(不嘻嘻】
【居然还要店长亲制呜呜呜呜我也想要hiro亲制TAT】
【我也想要接电话东云亲手放在我耳边接——】
【这什么大舅哥给小情侣创造约会时间现场啊!!】
。
波洛有一辆专门外送的电动车,圆圆滚滚的、后面装载着一个大大的外卖箱。
“虽然太阳没那么大,但是还是戴着吧。”降谷零从口袋中掏出阿笠博士制眼镜,戴到了东云脸上,
东云微微偏头,降谷零顺手按下眼镜腿上的按钮,镜片转为了黑色。
光线顿时柔和了不少,东云眨了眨眼,眼中干涩稍缓,他抬眼看降谷零眉目舒展,朝他微微一笑,又从车头处拿下两个头盔。
“咔哒”、“咔哒”。
两顶安全帽分别被戴上,两个人的头发被压得服服帖帖的。
降谷零转头过来确认安全帽没有压到东云脑后发髻:“幸好今天的编发比较低,不过这个发簪好像会戳到头皮,我先拿着吧。”
东云低着脑袋仍由降谷零动作。
小巧精致的发簪被降谷零收入外套口袋。
“走吧。”降谷零扶起电动车,东云侧身坐上后座,降谷零稳稳地支撑着,车身只是微微一晃。(注)
东云抱住了降谷零的腰。
男人眼中透出几分温和笑意:“那么……出发。”
电动车引擎启动,东云朝店内诸伏景光挥了挥手。
难得拥有的短暂休息日,爱尔兰的事情贝尔摩德会全部解释清楚,朗姆也暂时没心情过多关注他们这边,组织也没有发任务。
道路两旁偶尔有金黄叶片飘落,树叶枝丫之间阳光倾泻而下,在路上形成道道光斑。
电动车的车速并不快,所以吹在脸上的风也是轻柔的。
坐在降谷零身后,东云可以清楚地看到面前这颗金色脑袋后面翘起的几缕发丝在风中疯狂摇摆。
好可爱。东云眨眨眼。
前座上降谷零的心情俨然也很不错,阳光在他飞扬金色发丝间跳跃,上翘的唇角之中他轻声哼唱着。
东云松了一只抱在降谷零腰间的手,然后在眼镜腿旁抚触。
“咔嚓。”眼镜记录下了这一刻。
前面降谷零忽然发出了一声笑:“抱稳,要转弯了。”
“哦。”东云乖乖把手放回。
风卷起两人的衣摆,暖色的阳光下风景如画。
【好酸臭的恋爱味道】
【抬头确认这是零的日常不是零的恋爱日常】
【嘿嘿嘿(姨母笑)】
【够了够了,我真的饱了……】
【我高中谈恋爱都没这么甜呜呜呜这就是童颜吗?给我看出了一股校园恋爱的感觉QAQ】
?[364]零的(非)日常(4):不说出组↑织↓情↑报↓就无法离开的房间[心]dokidoki(爱尔兰限定版)
人来人往的警视厅大厅,降谷零和东云等在门口,手上一人提着两袋外卖。
虽然有好好注意,但摘下头盔后东云的头发还是乱了,编发中零碎发丝冒了出来,降谷零压了几下都无济于事只好放弃。
“樱酱~”那边大门口一颗黑色脑袋冒了出来。
萩原研二洋溢着快乐笑容小跑过来,并且顺手接过东云手上外卖:“好久不见。”
才在前天晚上见过,东云无奈:不过这个模样确实是好久不见。
“怎么还要樱拿外卖呢?安室小哥~”在后面的松田阵平双手插兜悠悠走过,戴着墨镜路过降谷零身旁时偏头语气戏谑。
降谷零:保持微笑。
东云看着他们忽然感觉脑袋后面被压了一下,他转过头,是萩原研二也轻轻戳了一下他脑后发包。
不方便说话的他疑惑仰头看向萩原研二,对上一双紫眸,中长发的警官朝他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
显然,萩原研二失败了。
那缕发尾依旧坚挺地从东云脑后发辫中支棱出来。
松田阵平走来接过萩原研二手中袋子打开看了一眼后,笑着瞥向降谷零:“多谢安室小哥请客。”
萩原研二立即扭头:“明明是因为我赢了安室才有这顿饭的,小阵平不应该谢谢我吗?”
他扭头凑到松田阵平面前。
“是是……十分感谢。”松田阵平轻笑应了两声。
后面伊达航也出来了,他走过来手中两瓶饮料递给降谷零和东云,顺带接过外卖:“辛苦了,你们吃饭了吗?”
东云摇摇头,他看着伊达航,察觉到对方有些虚弱的脸色。一旁降谷零帮他问出:“伊达警官怎么了?”
伊达航轻叹,忽然伤怀:“年纪大了。”
?东云满脸疑惑。
“班长昨天回去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晕车了,这两天都有点不舒服。”萩原研二解释,露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
——伊达航回去的时候坐的是他开的车。
“不……短时间内累计坐高速行驶车辆超过4小时这种事情很恐怖的。”伊达航试图反驳。
两手空空的东云终于有空拿出手机:“不过柯南好像没问题。”
“啊……对哦。”松田阵平被提醒到了。
“那孩子滑滑板的样子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那是像会晕车的人吗?”伊达航无奈。
……众人回想过往柯南踩着滑板做出的高难度动作,陷入沉思。
“嗯……说得也是。”萩原研二点头。
降谷零忍笑将吸管插进饮料瓶口。
“不过樱第一次的时候反应还要大一些。”他递到东云唇边。
东云下意识含住接过,在看见降谷零带着笑意的眼睛后立即想起。
——混乱。东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只剩这一个词。
时隔五年,痛苦已经被时光淡去,留下的回忆只觉得……
东云默默撇过头。
降谷零笑着收回手。
【你害羞什么!说啊!第一次怎么了!!】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黄心)】
这个身份下伊达航三人不会和东云、降谷零聊太久,等他们提着外卖回到警视厅后,东云和降谷零这才又骑着小电动回去。
依旧是阳光正好的午后。
松田阵平站在办公室内透过窗户看到那两个身影缓缓离开。
“骑电动车倒是很平稳。”他咬着吸管说。
他的身后,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正一口一个寿司。
“东云穿着和服不方便、而且电动车也飙不快吧……小阵平你再不来我和班长就吃完了。”
“哈?”松田阵平立即扭头,“我不是说了留我5个的吗?”
“这个时候叫我班长很奇怪啊萩原。”
“啊、是觉得像小学生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吗?”萩原研二重点转移。
“嗯,是有点。”伊达航点头。
松田阵平走了过去:“都说了金枪鱼寿司留我五个——萩原。”
……
另一边,波洛咖啡厅。
“叮铃……”
“我们回来了。”东云推开店门,降谷零在后唤了一声。
诸伏景光微笑转头看去。
“欢迎回来。”
不像是面对客人时营业性的笑容,反而看到了其背后诸伏景光的身影。
……
夜深,波洛终于到了打烊的时间,而东云和降谷零的本职工作才刚刚开始。
安全屋中,一人在卧室脱去常服,一人在隔壁书房摘下头上发饰。
长发散落、东云开始卸去易容。
隔壁房中,衬衫、领带、银灰色西装外套,安室透的身份从降谷零身上剥离,金发男人调整好领带后看着镜中自己。
他转身走出房间,前往隔壁。
“咔哒。”门把手只是轻轻晃动,并未顺利打开房门。
降谷零疑惑低头。
——门被反锁了。
?降谷零皱起了眉。
。
地下停车场中,专属出入口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两道身影从车库中的黑暗走进这电梯内的明亮之中。
电梯门缓缓阖上,开始往上。
冷白的过道上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两人并肩走在其中,脚步声发出回响。
他们停在了一间房门前。
门口两边一身装备的男人对着降谷零行了个礼后,推开房门。
心电仪规律的“滴滴”声从房间中传出,正守在一旁的风见裕也转头看来:“降谷先生,伏黑先生。”
降谷零微微颔首,和东云一齐走进,来到房间中唯一的病床前。
走得越近,从病床上传来的沉重呼吸便听得更清,床上的人听到脚步声后勉强睁开了眼睛。
然后望见一片深黑。
“你醒了。”东云垂眼看着病床上的人,“爱尔兰。”
金发粗犷的男人此时看上去格外虚弱,佩戴着呼吸器、吊着点滴,头顶心电仪实时监视着他的心跳。
身中子弹,虽未伤及要害,但爱尔兰仍是伤的不轻。
薄薄的白色被子下,男人被一圈又一圈的束缚带捆绑,动弹不得。
听到东云声音的爱尔兰眼皮颤抖,有些混浊的眼球紧紧盯着他。
“威……士忌。”他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他望着床边的人,很熟悉、又很陌生。
组织中的威士忌向来都是黑色的,面色冰冷、眸光死寂,如人偶、如杀人机器。
此时的威士忌依旧是黑色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又觉相差甚远。
眼神。
爱尔兰的视线缓慢打量东云,最终停在了东云的脖颈。
他终于找到了威士忌身上最大的不同——颈圈。
那象征着威士忌的枷锁不见了。
“是吗……原来如此。”他虚弱开口,才说一句就深吸了口气,“原来你已经逃脱了……组织的控制。”
东云没有说话。
算了……从看到威士忌带着江户川柯南跑出来的时候,发现对方竟然伪装成一个女人后,爱尔兰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公安……哈。”爱尔兰讥讽一笑,转眸看向降谷零:这位倒是没什么差别。
但是以他的了解,偏偏代表正义的公安,就是这个组织中无人料想到的波本。
“哼。”他冷哼,“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没有等东云回答:“皮斯科死了……你想报他把你抓进组织的仇已经找不到人了,但是想来他也不会后悔,你要在我身上报仇……也可以。我……也不后悔。”
皮斯科帮组织做了几十年的事情,为了稳固地位,其实他与不少成员交好。
但被琴酒杀死之后,却无人敢说什么。
只有爱尔兰。
被皮斯科视为养子的爱尔兰——只是反对声被尽数压下。
他继承了皮斯科手中的部分权利。
东云的表情不变:“他死了,我也没有迁怒别人的习惯。”
“是么?”爱尔兰喘了几口气,“那你想做什么?”
他紧紧盯着东云,但这个视角中,他总是可以看见站在黑发青年身后的波本,还有那个从自己醒来便一直皱眉戒备盯着自己的眼镜公安。
显然,他们对威士忌没有排斥。
“知道吗?威士忌。”他又开口了,“皮斯科之前跟我说过……”
“威士忌很强,就是不怎么幸运。”
降谷零的眉尾一挑,眼中微沉。
“而这份不幸加上你的强大、才让你沦落到那个地步。”爱尔兰缓缓阖眼。
“如果十年前,你晨跑没有正好在火燃起来的时候路过组织的灭口现场,如果你不强你不会贸然自己冲进去救人,那你也不会被组织纳入灭口名单——也不会被皮斯科看中身手带回组织。”
“你本可以隐瞒一切,成为普通成员再慢慢逃离,可偏偏快十年没来过训练营的朗姆出现,发现了你的小动作。”
他倏地睁开眼,眼中骤然迸出厉色:“你本可以死个痛快。”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