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却被他捏了过来,丝丝暧昧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耳边,低声道:“你跟我说实话,跟我做,你舒服吗?”
依鹿棠知道他又要开始不正经了,抿着嘴,捂着肚子不去看他:“好饿啊,我的夜宵为什么还没有到,你派人快去催一下吧。“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洛伦佐脸贴着脸,专属的沐浴气息喷洒在鼻尖,痒痒的:“别转移话题,回答我,以前,我有没有让你。爽。过?”
使不得使不得。
洛伦佐向来爱干净,一抵达酒店,便立刻去沐浴。
他早就换上定制酒红色浴袍,随意地系着,深V半露着结实的胸肌,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大晚上的,还聊这些话题,这谁的受的了。
“我...我不记得了..”
洛伦佐挑浓眉,声音低哑道:“哦,是吗?”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胸膛结实地欺压在她的身上。
“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依鹿棠瞪大了眼睛,脸瞬间烫的更厉害了:“你又忘了安格医生的提醒吗?”
洛伦佐俊朗五官逐渐在她眼前,视线在空中汇聚。
“没忘”
他说话一向直白而热烈,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渴望。
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邪魅的笑:“但就是好想要你,怎么办?”
明明是十月份的天气,窗户也关的严严实实地。
依鹿棠咽了咽口水,却依旧觉的房间好热。
她双手被束缚着,呼吸沉沉道:“先忍一忍吧,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那你相信错人了,宝贝。”
男人骨子里最原始的天性在洛伦佐身上展露无遗。
他微微低头,鹰隼般的目光睨着依鹿棠。
依鹿棠在她眼里像一块奶油小蛋糕,清纯羞涩的模样让他垂涎欲滴着,嗓子再度干涩起来。
一只手抓着她两只手腕,低头在她唇边一吻,一只手抬起脸颊边缘,温热诱导:“你帮我弄,好不好。”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
“来,我教你...“
松散的睡袍随意地搭在洛伦佐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古铜色的肌肉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鹿棠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硬着头皮,紧紧闭着双眼,慌乱地摇了摇头:“我太笨了,肯定学不会的唔唔……”
话语还未完全落下,便被洛伦佐炽热的吻堵住了后面的言语。
握住她的手腕又用力了几分。
“放松。“
丝丝话语伴随着炙热的气息从嘴边缓缓溢出:“你可以的,依老师...”
——
医院急诊科内,白炽灯光洒下一片清冷。
布兰温面色痛苦,用另一只手紧紧扶着自己的右手,嘴里发出阵阵叫唤。
他怎么也没想到,虽然顺利在夜店保住了菊花,但是却没有保住自己的手。
沈佳佳被他冷不防地一吻,本能的反应下抬起脚,猛地一踢。
这一脚的力量极大,直接踢中了他的手。
“咔嚓”
一下,竟把他的手都踢脱臼了。
“啊啊啊啊...”
布兰温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声音跟杀猪叫一样。
尽管他平日里经常置身于打打杀杀的环境里,却从未受伤过这么重的伤。
今天是他平生头一次被人打进医院。
居然还是被一个女人!
沈佳佳站在一旁,满脸的不耐烦。
她双手抱在胸前,对着一脸衰相的布兰温大声说道:“别叫了别叫了!医生都说了,你的胳膊已经复位了。”
布兰温确实感觉到胳膊上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这华国的医生居然这么厉害。
三两下,胳膊就复位了?
医生对着沈佳佳认真地叮嘱着些什么。
他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呆呆地干坐着。
等到医生和沈佳佳聊完,布兰温忙不迭地问道:“佳佳,医生都说些什么啊?我这胳膊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沈佳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留下也是活该,谁让你亲我啊。”
布兰温顿时欲哭无泪,解释道:“是那群基佬围着我,要不是灵机一动,想出这个方法,我今晚屁股就不保了。“
说着,他试图抬起刚复位的手臂,依旧感觉骨头隐隐约约作疼。
”看你把我踢的,难怪都说华国人个个都会功夫,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胳膊。
沈佳佳本来心里还有气,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是成龙或者李小龙的电影看多了吧,我本来就是跆拳道红带,踢你纯粹是条件反射。”
布兰温全然不顾还在医院走廊这个公共场合,呼呼地大叫起来。
“我不管,今天我受伤这么严重,你得对我负责。”
“我,对你负责?”沈佳佳用手指着自己,大眼瞪着她:“拜托,搞清楚,是你先占我便宜哎,要不是看你是鹿棠的朋友,我才懒得管你呢。”
看到沈佳佳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布兰温莫名地涌起一股别样的兴趣。
这小姑娘,还挺有脾气的。
他眼珠一转,立马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
假意捂住那只刚刚复位的手,嘴里发出
“嘶嘶”
的声音,
“哎,那可怎么办啊,我这手疼成这个样子,还怎么给依鹿棠布置求婚场地啊。”
求婚场地?
沈佳佳听到这几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来了兴致。
“洛伦佐要在蓉城跟依鹿棠求婚?”
第191章
爱到天地间万物失色,唯她盎然。
之后的几天,布兰温的胳膊还没有完全恢复。
有保镖在洛伦佐身边,他也不需要时刻跟着洛伦佐。
洛伦佐派给他的任务,原本颇具难度。
然而沈佳佳为了依鹿棠,直接答应做布兰温的翻译加导游。
在她的协助下,一切最终进展得还算顺利。
在蓉城的这几日,依鹿棠带着洛伦佐来到了熊猫基地看熊猫,又兴致勃勃地领着他穿梭在蓉城的大街小巷,品尝着曾经最爱的美食,玩得是不亦乐乎。
坐在回去的车里,她发现,车窗外行驶的路线似乎有些陌生。
”洛伦佐,我们不是要回酒店吗?这是要去哪啊?”
洛伦佐搂着她的腰,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
依鹿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几日洛伦佐虽然天天陪着她,但是偶尔也会一个人离开酒店。
虽然离开的时间不长,但洛伦佐总是不肯说出缘由,她也没过多在意。
一扇铸铝栅栏门缓缓打开,车子驶入一处小道。
目光透过车窗,依鹿棠才想起来,这里似乎是一个错落在河畔边的别墅社区。
里面全是独栋的别墅依山傍水,私密性极强。
难道又要换个地方住了?
依鹿棠下车后,脚步有些迟疑地跟着洛伦佐走了几步。
随着前行,一座中式别墅渐渐映入眼帘。
与其说这是一座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园林大院。
朱墙碧瓦的深宅大院前,垂花门静静地矗立,两侧两座汉白玉石狮子威严地镇守着。
两侧修剪齐整绿植与朱砂红的大门相互映衬,一绿一红,相得益彰。
“走,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洛伦佐手指包裹住依鹿棠的柔荑,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牵着依鹿棠,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入户门两侧有两间耳房。再往里走,前庭是一座100平米的小花园。
一盏水景屏风前种着一株紫薇树,潺潺流水声随着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
环绕中庭垂花连廊走一圈,是典型的四水归堂的格局。
青山玄关后后是单栋两叠三户的构型,一楼是连接侧面花园的西餐厅以及四间带有独立衣帽间的卧室,会客厅,茶室,以及400多平的私家花园。
二楼和三楼,每一层空间都有独立的室内旋转楼梯,连接着卧室,游泳池,娱乐区,以及星空露台的私人影院。
不仅如此,这栋楼的地下还有两层空间设计成车库,配备了先进的安保系统和照明设施。
整个别墅庭院是王府京派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大气磅礴,是座颇具匠心的国风府邸。
洛伦佐带着她走了一圈,来到二楼阁楼凭栏处,将她圈在怀里。
“宝贝,你喜欢这套别墅吗?”
依鹿棠看着这个大的快迷路的别墅园林,懵懂地点了点头:“喜欢,就是太大了,感觉像迷宫一样。”
洛伦佐褐眸暗沉,大掌靠着她的肩膀一侧,轻笑了一下:“也不算很大吧,也就将近2000多平米。”
跟他的庄园比,确实差远了。
“你带我来这,到底要干嘛呀?”
依鹿棠眨了眨圆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洛伦佐微微扬起手,保镖与翻译会意,悄然退下。
天空中,落日的余晖与云朵的洁白交织。
身下,前庭静美如画,精心雕琢的景观散发着静谧的气息。
而洛伦佐与她,静静地站在二楼阁楼之上。
微风轻拂,撩动着他们的发丝。
洛伦佐温喉结微微翻涌,目光中满是深情地看着她:“宝贝,把手给我。”
依鹿棠怔愣着,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
洛伦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颗15克拉的粉紫色钻戒,牵起依鹿棠的手,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这是...”
依鹿棠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睨着那华丽的宝石,黑眸中满是惊叹。
好漂亮啊。
眼眸弯起,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高高上扬。
下一秒。洛伦佐单膝跪在青瓷地板上,动作优雅虔诚,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小鹿,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心里有一块地方痒痒的、热热的。
无数的情感在其中翻涌着。
依鹿棠唇微微颤抖着:“你之前不是准备了一颗钻石吗?怎么这次又换成了这个……”
洛伦佐起身,抱住了她,低头贴在她耳边:“你都已经见过那个钻石了,再拿来给你戴上,岂不是太敷衍了。”
这是他临时派人,在佳士得拍下的另一颗钻石。
比上一颗更漂亮,更昂贵。
熟悉木质香将依鹿棠紧紧环绕,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哽咽着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洛伦佐抱着她轻轻晃了晃,嗓音缱绻温柔:“本来在华盛顿的时候,就想把这颗戒指给你戴上了,但一听你想回自己的国家,我就决定,还是在你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让你戴上这个钻戒,才更有意义。”
依鹿棠带着哭嗓,缓缓从他怀里抽了出来:“洛伦佐……”
她真的好感动,好感动。
甚至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洛伦佐宠溺般地注视着依鹿棠,轻笑道:“怎么戴上我的钻戒了,还叫我名呢,好好想一想,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依鹿棠紧抿着樱唇,埋下头,双颊染上一抹绯红,娇羞地喃喃道:“老公...”
空气有一瞬间停滞。
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融化开来了。
“老婆...”
他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爱到天地间万物失色,唯她盎然。
“答应我,不要再跟我分开了,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只属于我...”
从此。
他锁上了原本自由的灵魂,心甘情愿有了羁绊。
依鹿棠抬眸看着他,视线交汇,化不开的爱意荡漾在空气中,随记忆纷飞至从前。
人与人的羁绊本就薄如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