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冷山雁沈黛末_1 本章:第125章

    他挣扎起身,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要将自己的身体探出窗外,让所有人都看到是冷山雁杀了他,在这个禅让的关键时刻,是冷山雁杀了他这个皇子!

    可就在此时,肩膀突然被一道大力拉扯。

    冷山雁眸光凶戾阴狠,强硬得掰过他的身体,拔下他脖子上的簪子,狠狠往自己身上戳了几个血窟窿,并将楚艳章的血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揉乱的衣裳头发随即他跌跌撞撞地跌下马车,惊恐地大喊:“快来人!端容皇子要杀我!”

    第216章

    铁骨铮铮周大家

    其实就在刚才马车外传出的那一声尖叫之后,众人就仿佛受了惊的羊群般聚在一起。

    车队以贵族夫郎为主,他们循着第一个尖叫的人指引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瞬间都明白一定是冷山雁的马车内出了刺客。

    但还不等周围的士兵赶到,冷山雁便惊慌失措,满身是血地从马车里跌了出来,大喊杀人。

    众人这才惊觉,原来不是刺客行刺,而是后宅私怨。

    “公子!”白茶将姝儿塞给乳父,赶紧跑上前去:“公子受伤了,快叫大夫来!”

    白茶本想将冷山雁扶到其他马车上,但冷山雁却仿佛长在了草坪上,在围过来的贵夫关心的目光下。

    他惊慌失措地丢掉手里的簪子,满眼惊恐之色,前言不搭后语地喃喃道:“他说无聊找我说说话,谁知冲过来就要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位贵夫大着胆子掀开车帘,发现了里面楚艳章的尸体,又是一声尖叫:“端容皇子死了!”

    贵夫们吓得连连后退,冷山雁更是比他们更惊讶,眼神涣散而无辜。

    “他死了?怎么会?我只是不想让他伤我,怎么会?”

    “公子?不好了,公子晕过去了!”白茶立刻叫了几个下人,将已经‘昏迷’过去的冷山雁扶走。

    而这时,负责护送的将领朱绮才赶来,看到马车内楚艳章的尸体,立刻清场,并下令捂嘴,谁都不许乱传消。

    “将军,这……应该怎么办呐?”朱绮身旁的小兵担忧道。

    沈黛末眼看着就要登基,冷山雁多办事皇后,这样的大人物,哪里是她们惹得起的。

    “兹事体大,立刻将端容皇子的尸身护住,任何人不许接近,同时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宫内禀告。”

    “是。”

    士兵走后,朱绮面色无比凝重。

    她本是沈黛末从前做殿前司指挥使时府中家奴朱纯儿的姐姐。

    只因朱纯儿曾在内宅为冷山雁效过力,靠着这层关系她才前去投奔沈黛末,慢慢得了她的信任,做了一个小将领。

    如今出了这种事,她应该尽快将冷山雁送回沈黛末的身边,不论着其中有什么内情,都由沈黛末做主。

    思及此,朱绮下令:“不必休整了,即刻启程。”

    车队很快来到了洪州城。

    冷山雁抱着孩子,和席氏一起从正门丹凤门入,进了巍峨磅礴的皇宫,后又换了御撵进入后宫,来到了含凉殿。

    才下了一场大雨,整个皇城都被笼罩在湿润氤氲的蓬蓬水汽里,淡白如山林仙雾般令宫殿的飞檐庑顶若隐若现,明黄色琉璃瓦光艳照人,华丽的朱红宫墙内伸出一枝缀着露珠的海棠花,地上一滩清积水,落满了细碎的海棠花瓣,凉风拂过,积水轻颤,花瓣摇曳。

    沈黛末站在宫殿前,一袭简单的白衣,下裙是如云层溅染的淡蓝色,云鬓浓发只用一支珍珠排簪束着,衣饰极为素净,可遥遥望去仿佛天海之间,集和所有灵气的明珠。

    “父亲,一路劳顿,辛苦了。”沈黛末在众多宫侍的簇拥下走过去,话虽是对着席氏说的,可眼睛却看向冷山雁,水眸明净,漾动着温柔笑意。

    冷山雁呼吸一滞,抱着姝儿的手微微一紧。

    进了这宫殿,她就是帝王了。

    他屈膝欲行礼,却被沈黛末伸手扶住,略带宠溺地笑了一声:“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些?”

    随即带着他们进了含凉殿,席氏本来还勉强端着仪态,可见了皇宫的恢弘,便装都装不像了,连连发出惊叹。

    洪州城宫殿原本不大,但在楚绪统治时期经历了几次扩建,堪称穷奢极欲。

    沈黛末和席氏聊了两句,就让宫侍带着下去了。

    没了席氏,殿内安静下来,沈黛末挥退其他宫侍。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不吭声的冬儿才主动上前保住了沈黛末的腿,仰头撒娇:“母亲,冬儿好想您,冬儿要抱抱!”

    沈黛末只笑着蹲下身,用右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奶糕给他和姝儿他们吃。

    看他们吃得专心了,沈黛末这才拉住冷山雁的手坐下,说道。

    “楚艳章的事情我都知晓了,伤口还好吗?”她将冷山雁修长分明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温声问道。

    冷山雁微微摇头,额前碎发轻晃,细眸神色愧疚:“我刻意避开了要害,不碍事的……黛娘,对不起,禅让大典在即,我还闹出了这些事端。”

    “怪不得从刚才见你时起,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别担心,我已经将此事按下去了。”沈黛末淡笑着,没有丝毫责怪迁怒的意思:“你也别自责,谁能想到楚艳章竟然用命来陷害。”

    或许这楚氏王朝真的自带神经病基因吧,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母亲,这个奶糕好好吃,你也吃一口。”冬儿拿着一块□□弹弹的小奶糕,蹦蹦跳跳地撞她的怀里,正好撞到了沈黛末一直垂着的左手。

    左手一动,就牵动了肩胛骨部位,沈黛末的脸色顿时白了,嘴唇微微颤抖。

    “黛娘你怎么了?”冷山雁紧张无比,飞快地将冬儿扒拉开。

    他这才惊觉一直对冬儿宠爱有加的她,这次在见到冬儿的时候都没有抱他,而是只摸了他的脑袋,而她的左手几乎没动过,只因被宽大的袖子遮掩,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黛娘你的手是不是伤着了?什么时候伤着的?我怎么不知道?”冷山雁分明修长的手想要触碰她的手臂,却又害怕触及她的伤口,只敢揪着她的袖子,神情仿佛受了刺激一样,神经质的癫狂。

    “没事,没事。”沈黛末抓着他道:“只是之前攻城时被射了一箭。”

    沈黛末清晰地看到冷山雁的狐狸眼一瞬睁大,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我看看。”他嗓音沙哑。

    沈黛末遮遮掩掩:“不必了吧,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冷山雁步步紧逼,质问道:“既然过了这么久,为何碰一下就会疼?”

    沈黛末沉默。

    其实在那次伤口处理完之后,因为沈黛末不等修养好,就继续骑马追击的缘故,伤口发炎,好了又坏坏了又好,以至于现在连左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这样的结果沈黛末有预料到,毕竟古代的医疗条件就这样子。

    她的沉默仿佛像痛苦的催化剂,冷山雁哆嗦着就要解她的腰带,理智?早就没了,他现在好像一只不管不顾往她身体里钻的疯狗。

    “雁子、雁子,别,孩子在这里了。”沈黛末拼命往椅背上靠,最后单手强硬得抱住了他,将他摁在了自己的怀中。

    冷山雁跪在地上,双手拥着她的腰,哽咽的喉咙里塞满了无法倾吐的哀愁,只能发出动物般的呜咽哀鸣声。

    沈黛末安抚了他很久,就像在安抚一只没有安全感,蜷缩在她脚下瑟瑟发抖的小狗,孩子们早就被带了下去。

    “炎症已经控制住了,伤口也没再烂,已经快好了。”沈黛末单手轻轻的抱着他,掌心在他的发顶上拍了拍,声线轻缓温柔。

    她就说雁子很爱哭吧,幸好之前没告诉他,至少让他省了了大半个月的眼泪。

    当晚,冷山雁和他一起歇在了含凉殿,晚风拂过凉风阵阵,空气里满是荷花的清香。

    冷山雁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就撑着身子坐起来,查看一下伤势,害怕碰到她的伤口,更是不敢再钻进她的怀中。

    第二日,沈黛末照旧启程去延英殿批折子。

    批着批着,沈黛末突然眉头一紧,放下朱笔仔细上面的文字。

    原来,楚艳章之死的消息不知为何走漏,而且还刻意被人曲解成了宫斗争宠,说是冷山雁因为嫉妒楚艳章出身高贵,为何后位而害死了楚艳章。

    又因为这件事带了点八卦色彩,于是更传得沸沸扬扬,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或许是因为传言越演越烈,竟然有个大胆的言官真信了,说要调查这件事。

    “放肆!”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极为罕见的愠怒:“去把呈折子的这个官员带进来,还有丰凌霜,孟灵徽,文茹,周晗光,霍又琴,即刻进宫!”

    几个官员很快进宫,跪伏在沈黛末脚下。

    她姣好清丽的面容在此刻冷峻无比,将折子狠狠甩在她们的面前。

    为首的文丞相拿起奏折一看,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看向一旁的言官,周金戈。

    不愧是周桑一族出来的女人,简直匪夷所思!

    “周金戈,你好大的胆子。”沈黛末的眸子上蒙了一层皑皑冰霜,阴沉沉的看着周金戈。

    周金戈腰板挺得笔直,不卑不亢道:“请王上恕罪,但外面流言纷纷,甚嚣尘上,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造成如今局面的原因,皆是因为百姓不信王夫真是因为自卫而反杀端容皇子,毕竟当时马车之内再无第三人在场,王夫难以自证清白。”

    丰凌霜立刻辩驳道:“荒谬!是端容皇子突然发疯,王夫如何自证清白?”

    沈黛末声线都气沙哑了:“这流言是谁走漏的?”

    “王上请息怒。”文丞相俯身跪地说道:“流言一事,或许当时在场的人数太多,牵连甚广,不知道底下哪个无意间说漏了嘴也未可知,而且谣言已经传开,很难追根究底。”

    沈黛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意思是无可挽回了?”

    周晗光说道:“王上,王夫乃原配正室,将来的一国之父,必须还王夫一个清白。”

    沈黛末感觉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孟灵徽:“你觉得呢?”

    “臣皆听王上吩咐。”孟灵徽羸弱纤细的身子低伏着,看起来极为恭顺。

    沈黛末目光缓缓在所有人身上都逡巡了一圈,像夜色下潜行的刀。

    “此事终因流言而起,王夫枉受无妄之灾。霍又琴,你去查散布流言之人,若有证据者,立即处死,不必禀报。”她态度强硬。

    “是。”霍又琴忙不迭道。

    “王上!”周金戈突然拔高声量道:“百姓议论纷纷,王上却宁堵不疏,将来谁会服这位皇后?”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周金戈:“彻查!”

    “怎么查?让谁查?”沈黛末扶额勾唇,都给她气笑了。

    周金戈抿了抿唇,思考一阵:“让刑部去查。”

    啊?霍又琴震惊地望着她。

    大姐你有病吧?你让我去查未来的皇后?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王上,微臣惶恐,微臣不敢。”霍又琴不停地磕头。

    沈黛末眸光轻飘飘地睨向她:“你主管刑部,本就是查案的,惶恐什么?”

    霍又琴脸色惨白地像要入土:“王夫清白,又无证据,怎可无罪从疑,损伤清誉。”

    “你听清楚了吗?”沈黛末再次看向周金戈。

    周金戈大义凛然道:“霍大人此言差矣,既然有流言,就说明有争议,有争议就代表有疑罪,清白者自然会愿意证明清白,而不是刻意隐瞒。”

    “……”霍又琴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有一阵了。

    沈黛末捂着伤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真牛逼啊,她真佩服这些遗老遗少们,竟然能找到这株奇葩。欺负她现在还没登基,不好翻脸开杀戒。

    “来人,周金戈忤逆犯上,是非不分,即刻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她淡淡一声令下,中官侍卫鱼贯而入,将依旧不服气的周金戈拖走。

    “你们都退下。”沈黛末声音无比疲惫,纤细的手指轻揉着眉心,掩去眼底的阴郁杀意。

    现在,开始站队吧。

    第217章

    登基

    沈黛末乘坐轿撵回了含凉殿,她被周金戈气得不轻,加之肩胛骨的伤口隐隐作痛,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妻主……”冷山雁轻抚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

    含凉殿内,即便被塞满了金银珠宝,依旧大得空旷,从西南深山里运来的百年杉木做成的地板,被宫侍擦拭地干净锃亮,一尘不染,依稀映着他们彼此依偎的模糊身影。

    “这是淮白鱼汤,炖了很久,连鱼骨都被炖软烂了,最是滋补伤口,您先喝一些。”冷山雁盛了一碗浓白的鱼汤,用汤勺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凉再喂给她。

    沈黛末抿着嘴唇,眼眸笑眯眯地:“把我当小孩儿呢?”

    冷山雁但笑不语,温柔无比。

    沈黛末喝了一碗,滋味浓郁的鱼汤下肚,胃里暖呼呼的,感觉气也消了些。

    冷山雁这才放下汤碗,又坐到她的右手边,开始解她的衣裳,冷山雁解开了她的衣裳,拆开肩上的纱布,替她重新换药。

    “嘶——”沈黛末深吸了一口气。

    “很疼吗?我动作再轻些。”冷山雁压着嗓音,声音颤抖地厉害,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样。

    “没事,你继续吧。”沈黛末道。

    冷山雁一圈圈解着纱布,一直到最后一层,纱布被混着鲜血的药粉浸染,甚至有一部分和干了的血沾粘在一起,撕开时会将血痂撕烂,仿佛在撕脸皮,血糊糊的血洞露了出来。

    冷山雁打了一个寒战,背脊深深发凉,苍凉的麻痹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仰了仰头,憋回眼底的泪水,颤抖地手指飞快地换药,将伤口包扎好,将衣裳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好了吗?”沈黛末问。

    “好了。”冷山雁从背后拥着她,清瘦的脊背微微佝偻着,颤抖着,仿佛在大雪里瑟瑟发抖的人。

    “对不起黛娘,我没用,我不能再帮你什么,只会给你拖后腿,让你在前朝还要因为我的事情而烦心。”

    沈黛末能感受到贴在自己后背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尽是汹涌滂沱的不安和愧疚。

    什么叫他不能再帮她了?她还要雁子怎么帮她?和她一起骑马打天下吗?可是天下已经被她打完了啊。

    而且,为了她,冷山雁自断后路,身体、母家统统舍弃了,三番四次经历鬼门关。

    若这些都还不够,雁子就真的只能把心掏出来了。

    “雁郎,如果我不是皇帝,如果我还是寒山县那个欠了赌债,连房子都没有的穷鬼,你还愿意跟我吗?”沈黛末轻轻蹭了蹭他紧缩泛白的指尖,问道。

    冷山雁怔了一下,不明白沈黛末为何这么问,但他的回答很坚定:“愿意。”

    “我也是啊,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有用才爱你。”沈黛末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在他修长挺拔的脖颈侧落下缠绵的一吻,温柔而干净。

    “你别担心,我是你的妻主,天塌下来,自有我担着。”

    冷山雁呼吸一滞,喉结不停上下滚动,干涩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急切地想要冲出来,这种酥麻的不沾染情欲的亲吻,莫名地比任何激烈的情事都更他迷乱,耳膜轰隆隆地狂响,好似天崩地裂。沈黛末侧眸看了眼雁子,他的眼神已经乱了,好像跌进了一场清醒不过来的美梦里。

    她轻笑着,夫妻这么多年,她已经摸清了雁子的性格。

    雁子呀,最喜欢听她说甜言蜜语,什么奇珍异宝,都不如她说两句情话好使。

    有时她随口一句烂大街的情话,或是画个饼,雁子能一个人开心好几天。

    有时候沈黛末都怀疑,假如她是一个不负责任,花心滥情的女人,只要多说说情话,什么好处都不用付出,不但能白睡雁子,还能把他的嫁妆家产都卷跑。

    然后等她把钱都败光了,只要再回头说说软话,哪怕雁子之前再生气,再怎么下决心要断情绝爱,还是会被她哄得团团转,再次连人带钱巴巴奉上,并且还会欢天喜地地安慰自己,她这次一定会改的。

    唉、谁能相信,大反派的底色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恋爱脑呢。

    *

    周金戈被押进了大牢之后,无数的折子像雪花一样递了进来,沈黛末都没看。

    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只是证明雁子清白这么简单了,端容皇子之死已经成为了各方势力的角斗场,她们就抓住案发现场只有两个人的理由,一口咬死雁子。

    冷家全诛,丰家的小辈们都还没成气候,唯一一个有点用的丰襄还远在北境,鞭长莫及。

    如今,冷山雁除了沈黛末就再也没有任何依靠。只要她稍微软弱一些,冷山雁就会被这群人疯狂反扑,立他人为后。

    沈黛末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疲惫不堪地叹气:“灵徽,你说,是不是我素日立的名声太过仁厚了,才让这些人骑到我的头上来?”

    “这件事雁郎君确实无辜,但百姓非议,恐怕后世对他的评价也会受影响……只能委屈雁郎君了。”孟灵徽跪坐在她的身侧,手中拿着一把象牙雕花鸟山水折扇,轻轻替她扇着清风。

    “什么委屈?”沈黛末垂着眸冷冷笑了起来。

    她才不玩爱他就冷落他,把他打入冷宫,任由别人欺凌他的戏码。

    “别说这件事雁郎无辜,就算真是他杀了楚艳章又如何,王室我都杀得,楚艳章杀不得?我就是要让他做皇后!”沈黛末拍了一下桌案,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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