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就感冒。
这些都是白疏亦不想见到的。
“麻了。”
黎岁微微仰起头,眸子里水波荡漾,看向白疏亦时嗓音软软的:“是不是咬破了?”
明天她还要签售会工作呢。
她领奖那次也是,白姐姐把她嘴唇都咬破了。
总不能老戴口罩吧。
“哼。”
黎岁将滑落的睡衣扯回来,一点一点整理好里头穿的,神态中带着一丝傲娇,将扣子系好,瞪着她:“这个赔罪我不喜欢。”
白疏亦伸出手,轻轻摸着是有一点咬破的红唇,眼里的笑意加深了。
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白疏亦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娇羞的样子,也喜欢看她表现出有小情绪的一面,很受用,很喜欢。
“先吃饭。”
白疏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等下还有惊喜送给你。”
“好吧。”
黎岁知道她喜欢玩这些神神秘秘,吊住胃口的事情,也不想去问了,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冷不丁,黎岁才察觉到玄关处出现的绿植,才反应过来:“唉,这一盆小叶昙花是姐姐你送的呀?”
“喜欢吗?”
白疏亦想要知道她的反应,立即扑捉到她话里的意思:“难道还有别人会给你送花吗?”
黎岁忍不住轻笑着,牵着她坐到位置上,先将桌面上的餐盒打开。
“不要乱吃醋。”
黎岁把筷子递给她,娇嗔地睨了她一眼:“是刚才温温过来给我送餐,没想到陶婉就在对门住着,我还以为是她送给我赔罪送的。”
白疏亦接过筷子,轻飘飘追问:“谁是陶婉?”
“之前和你提过的,以前念书的同学。”
黎岁想起上次爬山遇到陶婉,有和她提过呀,语气淡淡的解释:“我不想每次见到她都尴尬,将事情说开了,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白疏亦想起来了,轻笑着转移话题:“饿坏了吧,先吃饭,这家店挺不错的。”
“下次不用专门给我点餐。”
黎岁知道白姐姐是为她着想,处处都想着她,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主办方都有包餐的,我不会饿着自己。”
白疏亦手指一顿:“是不喜欢吃吗?”
“也不是。”
黎岁嘴里嚼着米饭,含糊着说:“……就是觉得太麻烦了,不用这么操心。”
白疏亦笑笑。
她很清楚岁岁的性格,很多事情害怕麻烦别人,愿意自己做的绝不声张。
白疏亦想的简单:“我也是吩咐下去,事情都是小李做得。还是岁岁你觉得应该我亲手做的才显得有诚意吗?”
说着后面时,白疏亦尾音带着一丝深究,似乎也真打算这么办。
“你觉得我是在说这个嘛。”
黎岁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声音带着无奈地妥协:“行吧,我知道白姐姐你是为我好,但是你想继续给我送,我当然是乐意的。”
白疏亦给黎岁夹了一块排骨,眼里全是宠溺:“你太瘦了,需要好好补补。”
黎岁低头含笑,余光落到盆小叶昙花,好奇询问:“话说,这花是不是要开啦?”
白疏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上翘:“对,晚上正好一起欣赏。”
黎岁倒了一杯饮料,递给她,笑起来和柔温顺:“好,白姐姐你有心了。”
白疏亦抿嘴笑着。
这盆小叶昙花算不上什么名贵。
无非是白疏亦前两天深夜时,闲着睡不着将黎岁曾经发布在,看到黎岁曾经大学时期分享过一盆小叶昙花。
[室友种的小叶昙花昨天开花了,我睡太熟了没看到,太遗憾了]
这不,白疏亦便记在心里了。
特意买来,和黎岁一起看。
必须要补上曾经的遗憾。
-
赣都某处高端办公楼区。
新招的秘书看着落地窗前站在的梁晓娜,有些犯愁的和梁晓娜汇报着公司近来的情况。
公司准备在这两天开业,可偏偏消防和工商局的人,隔三差五就过来查。
不仅如此,就连梁晓娜在直播中卖货,也三番五次被人举报,打得她们措手不及。
甚至,网上开始小范围的有攻击性的暴出梁晓娜的某些负面新闻,不外乎是梁晓娜当初和苏檀的过往,提到她吃软饭还不知感恩。
虽然应付起来不算棘手,但显然是有人故意在针对。
梁晓娜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谁在故意刁难她。
上次在夜总会喝酒上头,一个没注意任由心里的想法走,结果醒来才发现做了丢脸的事情,竟然给黎岁打了至少二十几通电话。
其中一通还被接通了。
但梁晓娜依稀只记得……
似乎是白疏亦接的,在她说了某些混账话后,彻底把白疏亦惹恼了。
这不,近些天白疏亦就派人来找她麻烦了。
整个赣都,白疏亦如果真想给她难堪,以目前梁晓娜的实力,羽翼未满,实在没办法招架得住,恐怕只能乖乖屈服。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的是前台员工,毕恭毕敬地告知:“梁总,苏氏集团的苏小总专程来见您,我已经让人在会客厅等着了,您是否要见她?”
苏有蓝?
梁晓娜皱着眉,觉得很奇怪。
好端端苏有蓝这么大晚上的来找她做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她和苏檀离婚的事情……
来当说客不成?
可婚都离了,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梁晓娜思索了下,还是起身去见苏有蓝。
梁晓娜可没忘记,当初苏檀身份爆出,她和苏檀像是打包垃圾似的被苏有蓝迫不及待扔上飞机,之后无论苏檀怎么打电话求助,苏有蓝没丝毫的回应。
眼下这个节骨眼,苏有蓝来找她。
蹊跷呀。
梁晓娜来到接待室时,就看到苏有蓝身边的秘书已经将茶泡好了,正将茶杯递给她,一副悠闲的姿态。
“坐吧。”
苏有蓝瞅了梁晓娜一眼,轻飘飘眼神示意她坐自己旁边谈话。
梁晓娜嘴角抽了抽。
这明明是她公司,端什么架子。
苏有蓝嘴角笑意很浅:“听说你开这家公司不太顺利呀。”
梁晓娜朝苏有蓝看了一眼,没接话。
“是我们没教好她。”
苏有蓝语气沉重,带着一股长辈的口吻:“苏檀这孩子就是任性,被我们家里人宠坏了,她就是一时气不过,也不是非要和你过不去,给你惹出这么多祸事来。”
梁晓娜颇为惊讶:“你说,是苏檀做的?”
不是白疏亦?
苏有蓝见她这模样,笑意不达眼底:“唉,她就是太喜欢你了,你也不能全怪她,谁让你喜欢的另有其人呢。”
梁晓娜微微皱着眉,思索着苏有蓝究竟找自己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什么意图?
苏有蓝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搁在旁边,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你和黎岁曾经交往过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现在已经是你小姨的爱人了,你总不能守着这样的执念过一辈子吧。”
梁晓娜面色一凝,不是特别舒服,狐疑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你应该不是只和我说这些这么简单吧?”
“我想和你合作一笔生意。”
苏有蓝直视着梁晓娜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老太太最近打算让李米联姻,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梁晓娜猛然明白了什么,眉心跳了跳。
苏有蓝看梁晓娜这模样,就觉得她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一点就通,打开窗户说亮话:“你要是能让李米像苏檀那样,对你爱的死心塌地。事成之后,你这家公司不仅可以顺风顺水,还可以得到苏氏集团的百分之5的股份。”
梁晓娜皱着眉,表情难堪极了:“……让李米爱上我?”
“你又不是没有这样的魅力。”
苏有蓝很满意梁晓娜和苏檀离婚这件事,也调查过私生活某些行径,知道她花心但也对黎岁感到执念。
苏有蓝将带来的资料搁桌上,轻轻推向她,继续加大筹码:“那就再加一条,我可以想法子把黎岁送来你身边。”
梁晓娜快速思索着什么。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眼馋苏氏集团这块大饼,就连苏家自家人,都开始在背地里使阴招,着实让梁晓娜感到好笑。
至于李米,梁晓娜很快分析清楚了这里头的利害关系。
苏檀无论身份是不是假的,在苏有蓝眼里,恐怕早就是一枚弃子了。
现如今苏有蓝忌惮的,是李米将会继承苏氏集团。
梁晓娜嘴角露出某种得意的笑容:“好,我同意你说的。”
虽然她对李米不感兴趣,但苏氏集团的股权仍然让她感到十足地吸引。
至于黎岁,她完全有能力可以让黎岁对她回心转意。
但如果有捷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何况,做大事者不拘于小节,多一个助力者,事情更容易办成。
曹莺来梁晓娜公司的时候,恰好看到梁晓娜在接待室和人商议事情。
已经谈了快一个小时了。
曹莺随便找公司的人询问了下。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曹莺和梁晓娜是交往关系,自然将事情没任何隐瞒地告知,但具体里头谈及了什么内容,那就不清楚了。
“苏有蓝?”
曹莺本能地感到不安,现如今梁晓娜可是完完全全按照她和黎岁计划中实施,可不希望中间突然生出别的变故。
尤其苏家这位苏有蓝,似乎并不是善茬。
曹莺咬了下嘴唇,心里莫名心慌,觉得有必要和黎岁透露一下。
-
“真,真的要穿吗?”
黎岁盯着面前这件性..感的旗袍,脸颊爆红到不行。
原本两个人吃过晚饭,各自洗好澡,谁料白疏亦突然来到浴室门口堵她,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说是刚才提到的“惊喜”,让她去试试。
将盒子打开。
黎岁有一瞬的呆滞,然后什么都明白了。
情..趣旗袍。
真丝带着花边,布料看上去少得可怜。
还有一双适合她尺码的细高跟鞋。
这难道就是上次白姐姐说专门下单买的东西?
“有什么害羞的。”
白疏亦脸上笑得温和,将没拆封的电动剃须刀放进盒子里:“这个你等下也用得到,要是觉得麻烦,可以随时喊我帮忙。”
“就不能明天吗?”
黎岁看到电动剃须刀猜到接下来要做什么,软糯的撒着娇:“……我明天还有工作。”
白疏亦视线扫视了黎岁一眼。
黎岁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短袖,隐在浴室门里头,宽大的衣摆下若隐若现,白的晃眼,令人心猿意马。
白疏亦咽了下唾沫,扯唇笑了笑:“要不,我现在进去帮你穿?”
“我一个人能行。”
黎岁故作镇定地白了她一眼,讨价还价似地追问:“穿可以,但我不能我一个人穿,这总行吧?”
“好。”
白疏亦笑得意味深长:“我等下也换上新衣服。”
“那还行。”
黎岁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快速从她手里将盒子取过,羞涩地将浴室门关上。
但黎岁冷静下来,立马就后悔了。
这旗袍……
薄薄一片,布料就和纱窗的帘子似的,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玩得真花。
黎岁视线移到盒子里的电动剃须刀,脸颊红的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
浴室外的白疏亦将原先准备好的另外一套旗袍换上,悠哉的盯着浴室这边黎岁出来。
等的白疏亦都想要问问黎岁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时,听到浴室门响了。
白疏亦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黎岁神态并不是很自然,别别扭扭地从浴室出来。
就这么瞧上一眼,白疏亦觉得自己呼吸重了一分,喉咙里好像烧了一把火。
黎岁的身材虽娇小,但身材比例很好,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身上穿的旗袍颜色艳丽,搭配上黑色的细高跟鞋,
偏偏裙摆很短,布料透得不能再透,堪堪只能遮.住春光而已,粉白而腻..滑的皮肤,露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