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格外小心翼翼,平时拿枪杀伐果决的手此刻一点力气都不敢用。
向来冷冽的嗓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每掠夺一片地方都要哄好半天。
但好在傅砚足够有耐心也足够温柔,沈鸢并不觉得排斥。
真正碰头的那一刻,傅砚深情地吻了吻沈鸢的额头,像在对待无价的珍宝。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这一晚上沈鸢都没怎么合眼。
她只觉得像在云里,被带着起起伏伏,又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雨,浑身湿黏黏的。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收拾干净,身上还穿着睡衣。
窗帘被拉得紧紧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沈鸢浑身酸疼,大脑逐渐清明。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她双颊发烫,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更多的是幸福和满足。
毕竟和自己的爱人完成了一次神圣的亲密接触。
不过傅砚去哪了?他精力这么充沛吗?
她一动,就感觉到床上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动。
沈鸢吓了一跳,翻身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栗宝。
小马尔济斯白乎乎一团,明显刚洗过澡,双眼无辜灵动,看见沈鸢就开始吐舌头。
“原来是你啊?你这小短腿估计连楼梯都上不了,是不是爸爸把你抱过来的呀?”
沈鸢弹弹它的脑袋瓜,心里的甜蜜快溢出来了。
她知道傅砚其实对宠物无感的,放在以前也绝对不会让小狗上床,但因为沈鸢喜欢,所以他便纵容了。
栗宝往她怀里拱了拱,显然很喜欢沈鸢的怀抱。
沈鸢笑了笑:
“还知道撒娇了,走吧,该起床了,我们看看爸爸是不是在做饭。”
她起床起得很艰难,整个人像被车碾过一样,腿都是软的。
“栗宝,不要用这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妈妈是不会告诉你我这个样子都是爸爸害的。”
沈鸢点了点栗宝的鼻子。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对着镜子看自己肌肤上的痕迹,脖颈、锁骨、后背、前胸……
基本上无一幸免。
沈鸢艰难地伸了个懒腰,暗暗回忆着昨晚的细节。
她刚开始只知道疼了,后来稍微有了点感觉就又晕过去了,体验感不算好。
不过她清晰地记得身上的男人全程都很兴奋。
那张冷峻立体的脸庞上出现欲色的时候是最迷人性感的,低喘的嗓音再加上傅砚完美的身材……
嗯,睡得值。
说实话傅砚的体力真的很不一般,力量和精力都很充沛,不愧是部队里训练出来的人,就是技术上欠缺了一些。
不过他们两人都是第一次,生疏也是难免的。
沈鸢心情不错:
“一回生二回熟嘛,栗宝,你说是不是?”
栗宝无辜地歪着脑袋:啊?我吗?
沈鸢抱着栗宝下楼时,傅砚正围着围裙盛汤。
沈鸢看到他时脚步一顿,嘴角很难压。
这人也不知道故意的还是怎样,居然没穿上衣。
围裙显然有点小,紧实的胸肌快把围裙给撑爆了,完美流畅轮廓线条让沈鸢频频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画面太美好。
傅砚听到楼梯上有动静便抬头看了一眼:
“过来吃饭。”
吃饭?这种情况下饭有什么好吃的?
沈鸢双眼冒光,快速跑到傅砚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好紧致的肌肉,看起来手感就不错。
昨晚上她趁着傅砚不注意倒是摸了好几次。
傅砚被看得忍俊不禁,笑着把她按在椅子上。
“坐下吃饭,看我干什么?”
沈鸢拿起一根油条,一本正经道: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让我看的。”
傅砚把白粥放在沈鸢面前,里面还躺了两个荷包蛋。
“的确是让你看的,但没想到你下来得这么快,昨天晚上你辛苦了,我以为你还会再多睡一会。”
话里有话。
沈鸢瞥了傅砚一眼,见他脸色柔和也忍不住想逗逗他。
“昨天晚上体验感怎么样啊傅教官?”
傅砚干咳一声,不自然地别开目光。
“挺好的。”
沈鸢凑近他,一股馨香萦绕在傅砚周围。
“挺好的是什么意思?哪方面挺好的?”
“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挺好的。”
傅砚眸光亮得惊人。
“只要是和你一起,我都会情不自禁。”
沈鸢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一热,转过头就默默喝粥了。
她真怕这个男人大早上的重振旗鼓。
傅砚也不逗她了,随手把短袖穿在身上就坐下吃饭。
沈鸢看着穿戴整齐的傅砚,咬着筷子,只觉得可惜。
她还没看够呢。
傅砚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语气居然有些邪邪的。
“要不要我再脱了?”
“脱什么,我又不想看。”
沈鸢口是心非地摇头,故意踢了踢他的小腿。
“你今天还给栗宝洗澡了?这么细心啊。”
傅砚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一口一个爸爸妈妈的,我当然把它当成亲女儿养。”
而且他很感谢这只小狗,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沈鸢的病能治得差不多这只抚慰犬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沈鸢很是满意傅砚的态度:
“不错不错,以后栗宝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狗了。”
傅砚觉得这大概是一种升级版的肯定。
这时门铃响了,傅砚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便去开门。
沈鸢好奇地问道:
“谁啊?”
“送快递的。”
沈鸢更好奇了:
“你的快递啊?你买什么了?”
从她打扫卫生的情况看,傅砚几乎不买快递,家里连一个快递盒子的影子都没有。
“药膏。”
傅砚打开包装,掏出来一个盒子。
沈鸢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不应该啊,昨晚上看他那狂暴的状态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傅砚的手一顿,抬眸无奈地注视着沈鸢:
“给你用的。”
第056章
我给你涂
沈鸢脸倏然红了。
她一口粥没咽下去差点被呛到。
“你、你给我买的药膏?”
涂哪的不言而喻。
她浑身上下就一个地方疼。
沈鸢对上傅砚的黑眸,觉得这人真是闷声干大事的类型。
傅砚拿着那盒药一步步靠近,颀长挺拔的身形气场强大。
“吃完饭我给你涂。”
能不能不要顶着那张高冷禁欲的脸说这么暧昧的话啊?
沈鸢真绷不住了,强装镇定:
“药放那,我自己涂。”
傅砚蹙眉担忧:“我怕你找不到地方。”
“……”
你昨天晚上一开始难道找对地方了?
沈鸢咽了咽唾沫,把心里的吐槽压了下去。
“不行,我不好意思。”
以傅砚的钢铁直男思维不是很能理解:
“我们都已经做过了,你……”
沈鸢听不下去了,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发烫。
“停!你别说了,让你涂让你涂,行了吧?”
傅砚这才满意地点头。
“行,你怕疼,我会轻点。”
“……”
这人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沈鸢这顿饭吃得极慢,恨不得一粒米一粒米的喝进去。
傅砚就盯着她把饭吃完,然后站起身把剩碗端走去厨房。
沈鸢目送他的背影,听着水流声,鬼鬼祟祟地站起身,抓起药膏就往楼上跑。
追不上主人,栗宝在一楼急的团团转,最后跑到傅砚脚边窝着。
傅砚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餐桌旁空无一人,不动声色地用香皂洗了洗手。
洗完他用干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大步朝楼上卧室走。
沈鸢正躲在浴室里干大事。
傅砚进屋,环视一圈见没有沈鸢的影子就去开浴室的门。
门把纹丝未动,里面的人锁上了。
傅砚勾了勾唇角:
“开门。”
沈鸢压根就不搭理他,她刚把裤子脱了,正研究这药膏怎么用。
傅砚敲了两次门,里面没人应声。
他发出最后警告:
“不是说好了让我给你涂吗?”
“谁跟你说好了,刚才答应你的是沈鸢,现在我是钮祜禄鸢。”
沈鸢自言自语嘟囔道:
“让你涂我还要不要活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兽性大发。”
傅砚听力不错,他忍不住笑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沈鸢又不出声了,估计是在捣鼓她的药膏。
傅砚也不废话,转身就朝床头柜走去,拿出一把钥匙走向浴室。
沈鸢听到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门就开了,傅砚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门口。
沈鸢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意识到自己在做的事被傅砚全看到以后才发出一阵尖叫。
“你怎么进来的?!”
傅砚不语,只是盯着沈鸢看。
沈鸢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双腿大开,好巧不巧正对着他这个方向。
傅砚不仅听力不错,视力更是超群。
他只看了一眼呼吸就急促了几分,眸色加深。
“有钥匙,在床头柜里。”
沈鸢崩溃,慌乱夹住腿。